九零小神算全家火葬场后我暴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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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灾星之名

在古老的林家村,传说与迷信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笼罩着每个村民的心头。这里,蝉鸣不仅是夏日的序曲,更是命运的低语。

林小九,一个被冠以“灾星“之名的少女,她的预言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既令人畏惧又难以忽视。

她的存在,如同一道不祥的阴影,投射在这个被传统与神秘深深烙印的村庄之上。

当铜钱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它不仅仅是占卜的工具,更是揭开林家村深藏秘密的钥匙。

林小九的预言,如同咒语一般,让人无法抗拒,却又心生恐惧。她的父亲,林永德,一个身着道袍的瘸子,他的秘密比村庄的夜晚还要深邃。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似乎在与某种不可见的力量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在这个被神秘力量所支配的村庄里,每一个预言,每一个征兆,都是命运之轮转动的迹象。

林小九和她的父亲,他们的命运与林家村的秘密紧密相连,就像那株刻有雷击纹的桃树,既是守护者,也是被诅咒的对象。

第一章·灾星之名

蝉鸣撕开盛夏的闷热时,十二岁的林小九正蹲在老槐树虬结的树根上。铜钱撞击青石板的脆响惊飞了栖在枝头的乌鸦,那畜生扑棱着翅膀掠过猪圈茅草顶,抖落几片沾着油污的羽毛。

“坎卦逢离火......“她盯着呈三角散落的铜钱,黢黑的瞳孔突然收缩。指尖划过青石板缝隙里渗出的苔藓,凉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王叔,你三日之内要见血光。“

树荫下纳凉的村民哄然大笑。正在磨刀的二柱子笑得镰刀差点割了手,纳鞋底的张寡妇啐了口瓜子壳:“林家丫头这是第七回咒人了吧?上回说李会计家灶王爷瞪眼,结果呢?“

“结果她家米缸真爬出三只红眼耗子!“货郎担的老周头压低声音,露出豁了口的黄牙,“要我说,林瘸子当年就不该捡这个......“

旱烟杆磕在石桌上的闷响截断了话头。王屠户叼着烟嘴,油亮的汗珠顺着络腮胡滚下来,在洗得发黄的白汗衫上洇出深色痕迹。“老子杀猪二十年!“他蒲扇似的手掌拍得石桌砰砰响,腰间杀猪刀撞得铁钩叮当,“要见血也是猪见血!“

林小九抿着发白的嘴唇把铜钱拢进卦袋。七月的热浪裹着猪圈特有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她盯着刀刃上暗褐色的血痂——那上面粘着半根猪鬃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靛青色。

是夜,林小九被阁楼传来的咳嗽声惊醒。月光从瓦缝漏进来,在地板上画出斑驳的符咒。她赤脚踩过吱呀作响的木梯,看见父亲正对着铜盆烧黄纸。火光映出墙上挂着的八卦镜,镜面蒙着层血垢。

“爹,王叔的刀......“

“嘘——“林永德突然捂住她的嘴。道袍袖口露出半截小臂,狰狞的伤疤像蜈蚣爬过皮肤。铜盆里的火苗倏地蹿高三寸,盆底隐约浮出张扭曲的人脸。

院外传来野狗凄厉的嚎叫。

三日后清晨,尖叫声划破林家村的宁静。林小九冲出门时,正撞见货郎担的老周头瘫坐在泥地里,扁担上的针头线脑撒了一地。他哆嗦着指向王家院子:“猪...猪妖......“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王屠户瘫坐在血泊里,半截断裂的刀柄深深扎进大腿。更骇人的是案板上那头没来得及放血的肥猪——它瞪着的眼珠泛着和王屠户伤口相同的青黑色,喉管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獠牙竟比寻常家猪长出一指。

“扫把星!“村长用旱烟杆戳得林小九踉跄后退,“自打你爹捡回你这灾星,村里就没安生过!“粗糙的竹节抵住她锁骨,“七岁克死你娘,九岁害得后山滑坡......“

林小九后背撞上晒得发烫的土墙。恍惚间看见王屠户伤口翻卷的皮肉里渗出黑雾,形状与卦象中蒸腾的坎水一模一样。她突然想起昨夜父亲烧化的黄纸上,朱砂写着王屠户的生辰八字。

回程路上,林小九数着父亲道袍上的补丁。第七个补丁缝着北斗七星,线头是浸过黑狗血的墨斗线。她颈间突然一凉——父亲滴落的冷汗渗入护身符,朱砂符咒遇水显形,竟是道镇尸符。

“卦不敢算尽。“林永德的声音发颤,仿佛每个字都在和什么拉扯,“二十年前我替人改命......“话到此处戛然而止。路旁稻田里惊起群白鹭,翅膀拍碎夕阳,在泥地上投下宛如抓痕的阴影。

当夜子时,铜钱断裂声惊醒林小九。三枚乾隆通宝在卦袋中碎成六瓣,断口处的铁锈红得像凝固的血。她摸黑爬向窗边,看见父亲跪在院中桃树下,正将染血的铜钱埋入树根——那桃树虬结的枝干上,赫然刻着七道雷击纹。

第二日全村都传遍消息:王屠户连夜被抬往县医院,溃烂的伤口里挖出三寸长的猪鬃。而货郎担老周头逢人便说,那夜看见林家院子里站着个穿寿衣的女人,手里攥着把带血的糯米。

林小九在埋铜钱处发现半张残破的黄纸。褪色的符咒旁画着口青铜棺材,棺盖上钉着十八枚桃木钉。最诡异的是棺材缝隙里渗出的液体,在月光下呈现出与王屠户伤口相同的青黑色。

当她试图拼接残页时,后颈突然刺痛。铜镜里映出个模糊的印记——形如衔尾蛇,正盘踞在她第三截脊椎的位置。

夜深人静,林小九被一阵窸窣声惊醒。她蹑手蹑脚地摸向父亲的房间,透过门缝看见林永德正对着面古旧的铜镜梳头。镜中倒映出的却不是父亲的脸,而是一张苍白如纸的女人面孔。

林永德的手指在镜面上划出道道符文,低声念诵:“天机不可泄,因果不可改......“突然,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门缝。林小九慌忙后退,却被门槛绊倒,发出一声闷响。

“小九?“林永德的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颤抖,“你......你看到了什么?“

林小九摇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扼住,发不出声音。她的目光落在父亲道袍下摆,那里不知何时沾染了几点暗红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次日清晨,林小九在院子里发现一串奇怪的脚印。脚印呈现出不规则的圆形,每一步都深陷泥土,边缘还有细密的裂纹,就像是被什么重物碾压过一般。

更令她心惊的是,院角的桃树一夜之间枯萎了大半,树干上原本七道雷击纹的位置,竟然渗出暗红色的汁液,散发出刺鼻的腥味。

林小九伸手触碰树皮,指尖传来灼烧般的疼痛。她低头一看,发现掌心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符文,与昨夜在父亲镜中看到的如出一辙。

当晚,林小九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坟地中。月光惨白,照得墓碑上的字迹模糊不清。她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却看见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铜钱。

“逃不掉的......“女人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二十年前种下的因,终究要结出果......“

林小九惊醒,发现自己正站在院中的桃树下,手中握着一把沾满泥土的铜钱。

月光下,铜钱上的纹路竟组成了一张扭曲的人脸,与她在父亲铜盆中看到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