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镜中少女
离开了洛杉矶之后，奥古斯特总有种恍如隔日的感觉。
一来是洛杉矶的天气相当的阳间，哥谭虽然白天常有阳光，但周围仿佛始终有种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的感觉。
二来是在洛杉矶遭遇了大大小小的事件，但好歹都没有危及人身安全——后面追来的杀手不算，毕竟严格来说，他们也是从哥谭跑出来的。
知道这件事后，麦克警官在送走奥古斯特和蝙蝠侠的时候表现得极为欢欣，并委婉地表示洛杉矶可能不太适合他们。
潜台词奥古斯特倒是听出来了，不过他身后的警徽却不停的在对奥古斯特不停喊着“常回家看看”，这让还想调侃麦克警官几句的奥古斯特直呼晦气，扭头就走。
麦克警官：？什么人这是！
当然了，洛杉矶的任务对于奥古斯特来说，解决得还算完整，毕竟任务都完成了。
但是还是有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一是被带回警局的莫里森——特指莫里森女士，从监狱中消失了，而监控也被人为地破坏。
警方却排除了莫里森女士主动越狱的可能性，因为他们在关押莫里森女士的牢房中找到了一截舌头，经过比对，确认了这截舌头来自莫里森女士。
至于莫里斯女士的丈夫一问三不知，不知道这算是逃过一劫，还是被放弃了。
不得不说这个场面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奥古斯特都不用特意回想，就想到了在这段时间里人虽然不在场，但存在感特别强烈的马克西米利安·施米德。
仔细想想，幕后的人能从哥谭警局带走马克西米利安·施米德，也未必不能从洛杉矶带走莫里森。
但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这截舌头？
第二件事，谜语人从麦克警官的车上逃走后的第二天，奥古斯特从“The Gotham”这个论坛得知此人已经满血复活，回到了哥谭，看照片上洋溢的笑容，活像是回到了快乐老家一样。
奥古斯特：“……”
有一说一，就奥古斯特在哥谭待的这段时间经历过的一些事件来看，哥谭的神经病还真不少，能让谜语人放弃这边的布局，迫不及待地跑回哥谭，说不定那边又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又或者是谜语人再次得知了什么消息，先他们一步跑回哥谭也说不准。
这让蝙蝠侠不得不表示自己也该回哥谭了。
这第三件事嘛，也很明显，那就是奥古斯特理性狂掉的负面作用，姗姗来迟，并且还在持续作用。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前两次理性跌完后，奥古斯特的症状没有现在这么明显，但显然都给奥古斯特带来了不少麻烦。
……比如说，一些见到过的死物总会冷不丁地发表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一旦写在书面上恐怕都难以过审。
奥古斯特是坐着布鲁斯·韦恩的私人飞机回来的，尽管还有点心理阴影，但一想到在火车上的一系列事件，奥古斯特就产生了一种不就是一死的感受。
此时的奥古斯特唉声叹气地坐在哥谭的家里，低头扫了一眼桌上的羊皮纸。
托上辈子学习过拉丁语的福，奥古斯特这次不用特地花时间学习一门新语言才能进行翻译工作，他花了一天的时间，将羊皮纸上的内容全部翻译完成，抄写在笔记本上并拍下来给蝙蝠侠的邮箱发送了一份。
随着翻译的完成，羊皮纸上的内容也终于显现出来：
【镜中少女：“路为玻璃，墙为刀刃，步步见血。”此乃在新开裂的镜子前休憩的亡者，穿过孔雀之门的亡者，征服锐利坡路的亡者。
传闻镜中少女偏爱兰花，如果将新鲜的这种花放在镜面之前或许能诱来她们。
需要注意的是，详尽地驱使未知之物的同时，也极有可能为你带来麻烦，或许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好极了，又是一个新的召唤物。
根据目前的描述来看，奥古斯特能得出一点信息：那就是这份仪式所需要的代价低得可怜，仅仅是一束新鲜的兰花，并且可以召唤出来的“镜中少女”最起码是个杀伤性极强的召唤物。
至于最后这句话也很有意思，前者奥古斯特姑且可以理解，毕竟要想使用仪式，就必须要进入“天人感应”状态，而进入这个状态后，减少的理性就不是奥古斯特可以控制的了。
严重时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虽然目前奥古斯特还没经历过这个麻烦，但不代表之后不会有。
幸运的是，回到哥谭后，除了第一天还能听到印着韦恩集团标志的被子疯狂叫嚣着“I AM RICH”之外，就没有再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
想到这里，奥古斯特扭了扭脖子，长时间的伏案工作让他的脖子有点发酸，脖子很快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正好快到饭点，奥古斯特打开冰箱，发现里面的食材也被消耗完了，于是推开椅子，随手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公寓楼下走去。
顺带一提，他的风衣因为过于破烂，在拿到哈维·丹特和布鲁斯·韦恩后续支付的报酬后，奥古斯特把衣服送去一家布鲁斯介绍的服装店，委托给裁缝帮忙修复一二。
负责衣物修复的师傅为难地表示有一定的难度，只能尽力而为，奥古斯特抱着总不可能比现在更差了吧的心态，留下了大衣。
仔细想想，现在也正好差不多到了要取回来的时候。
说实话，这条风衣自带“理性主义等级+1”的特性，如果不是风衣实在太破，路过犯罪现场的时候都容易被凭借第一印象办事的哥谭警察当成犯人先斩后奏，奥古斯特也不会让这件大衣离开自己这么久。
奥古斯特取回大衣后，总算有种安心的感觉。
离开裁缝店的时候忽然下了雨，奥古斯特借了裁缝的伞。
心满意足地拎着一袋橘子往家里的方向走去，在路过公寓附近的花店时，奥古斯特犹豫了一下，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买了一束兰花。
奥古斯特心想，万一用得着呢？
然而当他散步回到家，看到一反常态沉默的公寓管理员，奥古斯特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推开家门后，这种不祥的预感达到了顶峰——他离开前分明锁了门，但这会却一转把手门就被推开了。
往里走了两步，预感迅速变为现实——
屋内很黑，没有开灯，但奥古斯特却能明显感知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恰在此时，远处响起轰隆的雷声，划破天空的雷电短暂地照亮了这间屋子，奥古斯特也得以看清屋里的状况。
他离开前坐着的椅子上这会正坐着一个穿着绿西装的男人，在看到奥古斯特后，立刻咧嘴笑了起来：“Surprise！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