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德里姆卢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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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近期的多纳,似乎在一种强烈的转换状态中。

无论做什么,都在一种近乎高频运转的状态。

说是高频,并非指的是速度有多快,而是平静中带着坚韧、弹性与感受着变化的愉悦。

同样是整理物件,之前的多纳会不自觉地陷入到对物品故事的回忆与感伤中,而现在的多纳,则是带着一种欣赏、感受或是遥望原来的自己的想法。

同样的物件,同样是珍惜珍视舍不得丢掉,但是多纳确是有了新的解读。或许是家庭博物馆,或许是旧物改造、或是衣物的赠送。那么多的东西,无论有多么美好的记忆,在当下,还是要面对舍弃。与其说舍弃,不如说好好告别。因为有了好好告别,也就有了珍视的实在体验。即便物件去了另外地方,再回不到自己身边,但是对物件的祝福与欣赏,感恩与珍视,就有了明确的表达和现实的表现。

这就是从无到有的过程。本来物件本身并没有带着任何意义,因为多纳给物件赋予了意义,于是物件有了跟多纳的关系,有了被多纳赋予的意义。但是当多纳的空间有限,需要腾出空间,或是有些物件随着年龄的增长,就不再需要了,所以,多纳需要给物件新的祝福,无论它去向哪里,无论它将来如何,多纳都要放心地与它告别,让它感受到在与自己相处期间,自己对它是尊重的、敬畏的、感恩的,如此,这个关系的存在就是美好的、有质感的,即便带着一些伤感或是其他的无法名状的体验和故事,但是彼此的关系是连接的,舒展的。当认真告别后,物件去了自己该去的新的方向,多纳也在自己的空间有了新的发展。

有多少人在意这一丝丝的体验呢?有多少人明明知道但是并没有认真告别呢?

多纳不知道,这世界也不一定有多少人确定真的知道。所谓的数据统计只不过是动态过程中的一个有限的数据而已,并不能代表人类的真实整体情况。但是这些数据是可参考的,即便是有人真的在认真编辑数据,那也是可参考的。就像多纳并不知道自己出生的具体时间,母亲是不会那么心细地为自己记录的。但是多纳知道母亲说过自己在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在医生一通准备之后,自己明明是医生界定的难产,但是在医生还在为自己准备难产接生工作的时候,母亲就大生叫唤,生了,生了,孩子自己出来了!

也许出生的方式,也是多纳来到这个世界的方式,或是她的使命含义。她喜欢在医生以为是这样的时候,表现出那样的方式,让医生措手不及,让医生不知所措,而多纳出生的时候,一定觉得这种到来是一种有趣的开始。她喜欢这种出乎他人意料的出现,感觉特别好玩,特别戏剧性。

生活中多纳常常会不自觉地用这种方式与人相处,明明她可以帮忙,但她假装不能,然后偷偷帮助对方,让对方感觉就像遇到海螺姑娘,而不知道是她帮的忙。然后她就在一旁偷着乐。比起被他人感恩戴德,她更乐意悄悄做了好事不留名,有一种出乎意料的喜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喜感。这样的感觉,对她来说,比做什么都有意思。

也许是在父母也给了多纳戏剧性的变化,让多纳措手不及,苦恼得一塌糊涂,让她早早就忘了自己其实也是喜欢这样恶作剧,或是她本来就跟父母一样,喜欢玩这种游戏,只不过父母一走了之,多纳自己是享受着在一旁看着别人被帮助后的那份快乐而不知道是谁的茫然混杂在一起的样子。

当苦恼积累到一定程度,该是用苦恼可以释放的方式去释放了。

所以多纳采用了许多她认为可取的方法,但是她发现唯有站在舞台,是让她自由释放的时刻。舞台这个空间,对多纳来说,像是陌生的,又像是与生俱来的熟悉。说是陌生,是因为多纳从小到大,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次上舞台的经验,说是熟悉,是多纳对舞台天生有一种神圣的敬畏,她看到舞台会流泪,是那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亲近才会流泪。好似在舞台上生长了一辈子的艺术家,久未谋面的那份重逢,热泪盈眶。

而这种热泪盈眶的时刻,在多纳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就开始了。当她去看演出,无论坐在哪个位置,她跟舞台的感觉都是久别重逢却不能相认的老情人的感觉。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而在舞台上的真实,会让多纳感觉活得好通透。神圣的舞台允许人们释放各种情绪,表达各种不满,展示对生命理解的不同角度的诠释。舞台上的人们是自由的,也是重新体味人生的修行者。

当你被舞台呵护,你会感觉,一切都刚刚好。

也许,这就是德里姆卢傲想要告诉多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