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乱世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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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国公临朝

李瑜心中狐疑,莫非堂堂太后,在先君尸骨未寒之际,已按捺不住寂寞,做出败坏宫室之事?

若真是闹出败坏公室之事,他不介意用此罪名,扩大事态影响,拿武则天开刀,荡平亲政集权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捉奸要见双,李瑜转过屏风,借着满屋的红烛,入目一幕,不是武则天败坏宫室门风的事;

却也香艳至极,甚至于让他有些血脉贲张。

昏黄灯影之下,李瑜隐隐看到。

只见,卧榻偏殿处,一个玉石铺就的池子,上面冒着白雾。

池里竟是.......武则天沐浴其中。

她两目紧闭,面色潮红,双腿并拢,右手放于其间;

另一只手放于胸脯之上,朦胧中似是半睡半醒、沉醉其中。

李瑜连忙收紧心神,这可不是他想抓的把柄,转身就欲离去。

一不小心,碰到屏风转角处插花梅瓶。

梅瓶摇晃着,眼看就要摔倒,李瑜连忙扶起,木制支架发出轻响。

这一下惊动了沉醉之中的武则天。

“谁?”

声音威严而娇媚。

两种氛围和情绪叠加在一起,别具风味。

李瑜见此,忙躬身道。

“寡人今日上朝,路过母后寝宫,想着问太后是否临朝听政?特意过来请安,没曾想惊扰太后清修。”

‘清修’二字,李瑜咬得极重。

他的眼神带着玩味,甚至有些肆无忌惮地逼视着武则天。

这一来,让陶醉中的武则天清醒了不少。

她清楚,刚才一幕,已让这个名义上的儿子看在了眼里。

说到年龄,她才二十七岁,这个儿子也已二十四。

五年前嫁给老国公,做了名义上的国后。

然老国公年事已老,力不从心,让她至今仍一片冰清。

没曾想,这满身娇羞,竟在无意间被国君‘儿子’撞见了。

心念翻转之际,她感觉越发燥热。

入宫这些年,她处心积虑要做女中龙凤、谋权夺势,一直自诩冷静。

刚才发生的事,加上李瑜玩味的眼神,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李瑜没有给武则天反应的机会,恭敬地说了一句:“寡人看太后应没休息好,请太后好好休息,保重凤体。”

之后,快步推开殿门,向宣政殿大步而行。

静心殿里,武则天恢复了母仪天下的样子,穿好凤冠霞披,她的眼神看向东方,深邃而复杂。

宫女太监都站得远远的,没有人听得见她的低声呢喃。

似乎是在说。

“这软弱怯懦的小子,一直唯唯诺诺,这时怎会如此口齿伶俐、锋芒毕露,莫非从前是故意藏拙、韬光养晦?不过这小子,长得真俊。”

李瑜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只是段旖旎的小插曲。

回味着武则天略微窘迫的娇羞模样,李瑜心情大好。

他估摸着因为刚才的事,武则天今日定不会临朝听政、掣肘自己。

没有权倾朝野、勾结外戚的武后,今日朝会,他要宣示一下唐国公的主权。

用网上大神的话,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以身谋国,强大了内在、强大了国力,扫平权臣外戚,有何难?

在司礼太监尖锐的“国公临朝,重臣起身行礼”的声音中。

李瑜龙行虎步,大步流星走到大殿之上,极具威严地坐在国公案前。

他双目环视,看向众臣的眼神,坚定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公国不兴下跪,众臣皆设有坐席,此时的群臣,都对着李瑜这新君上躬身行礼。

李瑜不表态,他们亦不敢坐下。

在李瑜的注视下,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众臣心知,这是新国公故意为之。

东方初升的旭日,照进了宣政殿,阳光打在李瑜俊朗的脸庞之上,将那冷峻如刀削般的面容,照得格外分明。

表情无悲无喜、满是坚毅和果敢。

一时间,这群权臣,心中泛起些许敬畏,仅仅些许而已。

李瑜深知,这威压只是表明一个态度:我这是你们主子,你们这些权臣不要太过放肆。

真要折服这群权臣,这点微末手段是远远不够的。

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入座。

“诸位臣工,先君尸骨未寒,我唐国对吴国又是割地又是赔款。齐国、梁国也屯兵边境,对我虎视眈眈。此诚存亡之秋也,望众臣工团结一心,与寡人、与唐国共渡难关。”

说完,他站起身朝着众臣颔首行了一礼,十分庄重。

这举动,让这群心思浮动的老贼,多少有些动容。

若是没有极大的利益好处或者危机,其实没人愿做卖主求荣之事。

那是极其令人不齿的,届时写在历史书里,也是极不光彩的一笔。

就连秦桧、吴三桂这种悄悄联系上外邦的奸雄,真要他们迈出最后那步,其实也并不容易。

看着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李瑜朝着一旁的魏忠贤轻轻挥了挥手。

魏忠贤心领神会,走到案前,扬起尖锐的声音。

“君上令。”

“第一条,国葬期间,举国不得以国葬大祭为由,荒废生产,一切生产按常例实施,凡有破坏生产者,国法处置;具体生产引导,着工部主事沈括主导;”

“第二条,对吴战争中伤亡士兵,尽可能做到抚恤,其家人税赋理应减免,让士兵们无后顾之忧,具体方案令户部主事李启元拟定,提交朝会审议。”

“第三条,连年来的征战,国力日渐衰落,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凡官宦世家不得做出扰民害民之举,一经发现,以国法论处。实施方案由刑部主事来俊臣拟定。”

“最后一条,先君谥号礼部需尽快拟定,必须不偏不倚,七日之内提交朝会审定。”

魏忠贤话音刚落,堂下众臣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并未接旨。

李瑜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怒极,真当他这个君上是摆设和吉祥物么?

羽翼丰满之前,他没不识时务地强行发作。

这时,吏部主事秦桧一脸悲恸地站起身来,他双目含泪,朝着朝堂之外先君的陵墓方向一下跪倒。

“老君上,你尸骨未寒,如今举国同仇敌忾,欲举举国之兵,对吴复仇,若你幸存安好,我们怎会受吴国这股鸟气?”

这话一出,等于将李瑜立于不忠不孝之处;不报父仇、不图收回国土、不为唐国雪耻。

秦桧的话,似乎引起了共鸣,人人纷纷请战,满是忠君爱国之相。

李瑜看着这群忠诚度平均值不超过20的“忠臣”,心中冷笑,难怪说政客人人可拿奥斯卡。

他强压心中怒气,跟着做出满脸悲伤之相,站起身,怒视东方,咬牙切齿。

“报仇?身为人子、国君,寡人难道不是日思夜想?吴侯那老匹夫,寡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可我们拿什么打?李启元,给大家说说,咱唐国现在穷到什么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