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是个巫师
文达·罗齐尔不顾斯内普那难看的脸色，满意地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巫师主义者，她很满意现在的情况，这也是她不选择用夺魂咒的原因。
自然的决裂远比被控制的，来的更加撕心裂肺，也更刻骨铭心。
况且似乎也没有什么使用夺魂咒的必要，这个老麻瓜本来就快死了，而安霍福斯，她看过玛莎太太的记忆，在麻瓜世界显然只有这一个牵挂。
无非一两年而已，都等这么多年了，再多等等也没什么。
上一次操之过急，让他们一直沉寂到了现在，这一次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先生，别以为我是麦格那个爱上麻瓜的女人，虽然我做不到不死，但，至少我远比她状态好，魔药和黑魔法，你知道的。”
罗齐尔用魔杖轻轻敲打桌面，将上边即将燃尽的烛台变成一条小蛇，不断对着斯内普那伸进袖子的手掌嘶吼。
“请安静地坐下，我与那位并不想对你出手。”
斯内普看了眼桌上那条活灵活现的小蛇，握着魔杖的手又紧了几分。
他看得出来，罗齐尔的变形术水准虽然比麦格教授差上一点，但远比他来的要好。
这样的人，即使魔咒学的造诣只是普普通通的N.E.W.T.优秀水准，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邓布利多不在，他没把握拿下她。
“玛莎太太，事实上，我今天来也是打算收养萨莫先生。”斯内普看了眼安霍福斯手里开始融化的冰淇淋，僵硬地做了个巫师的礼节。
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年没仔细听那所谓的麻瓜研究课了，也有点后悔为什么不先收养完安霍福斯再去买教材。
先刷好感度和后刷好感度的区别似乎不是很大。
“哦？真是稀奇，大部分人都不喜欢安霍这种年龄的孩子，有这位女士我已经够意外了，为什么教授你也……”
玛莎太太猛地把安霍福斯拉到身后，像是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伸长脖颈，瞪大眼珠。
“你们是不是打算欺负安霍！我告诉你们，没人，能欺负我的孩子！”
“女士您的精神让人敬佩，但还请放心，安霍是个有天赋的孩子，而我，我和你说过，年纪大了，得找个天赋好的传人，把这身学问传下去。”
罗齐尔将小蛇重新变回烛台，看向玛莎太太的眼神多了些郑重和警惕。
经过当年的教训，每个元老级的巫粹党人都知道，即使是麻瓜有时也能坏事。
特别是这种和巫师有感情的麻瓜。
“至于旁边这位教授，虽然我不得不承认，霍格沃兹是英国最好的魔法学校，但它的校长，却不是那么……”
“玛莎太太。”安霍福斯打断罗齐尔对邓布利多那极具有偏见的引导性言论，“您确定您要把我送出去吗？”
依照英国的收养法，安霍福斯是否能被收养，取决于玛莎太太是否愿意放安霍福斯走，至于安霍福斯的个人意愿……
未满11岁的小孩的懂个屁。
先前的安霍福斯很自信，因为他认为玛莎太太不会把他交给斯内普这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
但现在看来，只是不交给斯内普，而不是不把他送出去。
“当然，安霍，你得知道，你和这里的人是不一样的，你有更广阔的未来，而他们，能给你比现在更好的东西。”
不一样……吗？
安霍福斯重复了一遍玛莎太太的话，再次确认了玛莎太太要他走的原因。
只是因为他和麻瓜有隔阂而已。
那如果能让麻瓜也变成巫师，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不可能……”
“请安静，教授——你们分着吃吧，但记得打扫干净，别让玛莎太太操心。”
安霍福斯后退两步，将冰淇淋递到墙角在偷听的孩子手上，随后对着玛莎太太鞠躬。
“正如您说的，我是不同的，所以在未来家庭这件事上，玛莎太太，能不能让我自己做出决定。”
“当然，亲爱的。”
玛莎太太望着安霍福斯黑色的眼睛，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想到安霍福斯的未来，还是选择把这种不对劲的感觉给压在心底。
她都快老死了，可不能挡了年轻人的路。
“感谢……所以，两位，能不能给我一个选择你们的理由，特别是您，斯内普教授，您知道的，我们看彼此都不顺眼。”
安霍福斯拉开两把椅子，坐好后，示意斯内普也可以坐下。
“也别说您会教我如何酿造魔药，不然我就得怀疑您会特意在课上留一手，只为了在课后给人开个小灶。”
斯内普嘴唇嗫嚅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
虽然他确实喜欢区别对待，但那只针对学院分，至于授课，他还没阴险到要在莉莉曾经最擅长的科目做手脚。
所以他确实找不到什么其他可以说动安霍福斯的条件。
黑魔法？他巴不得安霍福斯永远不要碰这东西。
“看来是没什么其他条件了。”安霍福斯耸耸肩，看向罗齐尔，“所以，您的条件是……”
“没有条件，或者说，你可以随意开价。”罗齐尔喝了口咖啡，“重新介绍一下，我的名字是文达·罗齐尔，来自巫粹党，一个为了巫师利益的组织。”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安霍福斯笑了下，“别介意我一直盯着您茶具上的装饰。”
“不，恰恰相反，我很高兴你能注意到，这能证明你很有天赋。”
罗齐尔看了眼差点抽出魔杖的斯内普，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明明也是个黑巫师，怎么连保密法都不敢碰。
啊，也不一定，说不定是碍于邓布利多的面子呢。
“我们能提供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这符合巫师的利益。”
‘包括真正的长生不死和把麻瓜变成巫师？’
“只要你能做到。”罗齐尔用魔杖指了下安霍福斯脖颈上的怪石，“我们也相信你能做到。”
“看来我没有不选择您的理由。”
安霍福斯握住脖颈上的石头，对着斯内普讥讽地笑了一下。
“看来我应该称呼你为母亲了？那我的父亲是谁？我记得法律规定，单亲家庭不允许收养孩子。”
“你会知道的，安霍福斯·格林德沃·罗齐尔·萨莫。”
“什么？你不能和她走，安霍福斯！”
斯内普猛地抽出魔杖，掷出一发魔咒，却被罗齐尔飞起的帽子轻松挡下。
“你不知道格林德沃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他是……”
“本世纪最伟大巫师，一个不被理解的天才，以及，一位先知，我们所有巫师的救世主。”
罗齐尔突然出现在安霍福斯背后，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格林德沃已经做出了预言，这个孩子有资格继承他的姓氏，因为……”
“我是个巫师。”
“正是如此。”罗齐尔笑了笑，将头凑到安霍福斯耳边，“需要我帮你把这些麻瓜的记忆消除吗？你看，他们在恐惧……放心，我们的手艺很好，不会有后遗症的。”
安霍福斯环视一圈，将玛莎太太那张强装镇定的脸映入眼底，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你一个人？”
“当然不是。”
罗齐尔朝着窗外一挥魔杖，顿时，一层黑色的薄纱就覆盖住了这栋孤儿院的大楼。
“我们有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