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疗伤
“拜！”
一缕清风从远处涌来，浩浩荡荡，万里不歇，长袍大袖，在风中猎猎招展。
村民愣愣地看着这一幕，此时此刻那白衣锦袍下的少年，心神震撼，宛若神明！
混迹在人群中的铁匠，看着这一幕，感叹，自己没福分，看走了眼。
祭官高喊几声，李天明缓步走下祭台。
终于结束，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祭祀顺利完成，水猴子来袭并非凶兆。
老里正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自己活七十载，算是从立国之初就活到现在，也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祭神活动。
献祭竟然能引来一头食人的妖魔，本以为是一边倒的屠杀，结果居然被杀了，献给白神。
“活久见啊，活久见……”老里正心中感叹几句。
李天明刚走下台，就被一众乡亲父老把他团团围住。
献祭是办完了，但他们心中的害怕却未减少半分。
水猴子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不是就是那杀死二阶武师的妖魔？
接下来还会不会有危险？这几个问题困扰在他们的心中。
“各位叔伯，先帮我叫一下郎中，再来聊这些事…”李天明指着自身的伤口。
“对对对！这是应该的，大壮，你赶紧去找李老过来。”
“先去我家吧，等李老过来。”
众人这才想起来，李天明还受着伤，李老连忙招呼自己孙子，去村西找医师过来。
“不用了，李公子，我就在这。”，李大夫，忙不迭站出来。
这么重要的活动，作为村里唯一的医师，大夫自然得在现场甚至站的位置颇为靠前，也说明他的地位。
仅比一些大户靠后，手艺人、脚商站在同一列
反倒是大多数农户，站在中后位置，个别的站在前列。
李天明点了点头，跟着几人走进房屋，脱去上衣，露出上半身。
“有劳李老了。”
大夫凑上前一番检查下来，颇为诧异：“公子，到没受什么严重伤，都是些皮外伤，休养几天就好了。”
“您身上这身衣服，抵挡了大多数攻击，要不然你少得伤及骨头。”
“蚕袍是我五师兄所送，全都由天蚕丝所做。”
“难怪，难怪。”大夫啧啧称起，连道两声。
村民虽然没听说过什么天蚕丝，但听名字就觉得很厉害。
不愧是李老爷的弟子！连随身一件衣服都是如此非凡。
李天明微微颔首，幸亏未伤及筋骨，否则真是要遭大罪了。
侧身示意身后两人：“劳烦李老也看看我这两位兄弟。”
老郎中提着药箱应声而动。
卢水梁除却力竭虚脱，不过是在蹬踹山鬼时摔了个仰倒，掌心蹭破些油皮。
陈虎却捧着扭曲的左臂冷汗涔涔，白森森的骨茬在皮肉下若隐若现。
“我……我的武课……”陈虎顿时如丧考妣，捧着手臂哀嚎。
身后陈父粗糙的手掌重重按在儿子肩头，沟壑纵横的面庞蒙上阴云。
“且安心养着。”李天明随手披上外衫，伤口牵动时眉峰都不曾稍动，“我会向柳师兄说明原委，给你请三个月的假。”
“不用那么久，两个月够了！”陈虎猛地抬头，眼中迸出希冀的光，“骨裂而已，断用不着百日！”
“随便你，爱怎么来，就怎么来。”
堂中忽起喧哗，原是外间伤患陆续抬入。
“李老，我也好痛啊，快帮我也看看吧。”
“李公子，老夫先告辞了。”郎中告罪离去。
小院中躺着不少伤患，大多数都是因为水猴子突然出现，引发混乱，不少人摔倒在地发生踩踏。
万幸的是，没人死亡，只是有些受伤较为严重。
待李天明沐洗更衣重返正堂，香炉飘起袅袅青烟。
众人重新聚集起来，想从他身上得到答案。
大夫捣碎的药草泛出青色汁液，防止李天明伤口感染化脓。
老里正拄杖端坐左首，苍老指节在蟠龙杖上叩出轻响。
满座乡民屏息垂首，目光落在那些狰狞的伤口时微微震颤。
“这只水鬼并非县里的那只，也不是孵化出来的小水鬼。”
大夫中手底银匙当啷坠地！
“什么！莫非还有其他这种妖魔？”
“一头都这样恐怖，要是还有三只、四只，那还得了？”
“重点是我们村，距离县里可足足几十里路！来一得好几个时辰。”
“这该如何事好啊！！”
村民面面相觑，心中被恐惧填满。
“新生的山鬼不过婴孩大小，要长成今日这般近人高的形貌，少说需三月光景。”
“可柴寒遇害至今......”，他屈指叩响案几，“未满半月。”
满座悚然。
“既不是县里的那只，也不是新生的幼崽？”
“正是。”
李天明深呼吸，平静说道：“那夜袭杀柴寒的水鬼，能轻易压制二关武者，如果今天来的是这只，那就是灭顶之灾。”
堂中陡然静极，只能听见轻微的风声。
“可他为啥偏偏要挑在祭神的时候？”李天明话音刚落，角落里忽有乡老颤声插话。
“莫不是白神降罪？”
一是把碾好的草药涂抹在李天明伤口上，竖着耳朵仔细倾听，丝毫未察觉到自己的双手发抖。
“荒唐！”
“水鬼乃水中阴祟，要管也是河神辖制！若当真是白神降罪。”他霍然起身指向窗外奔涌的青河。
“合该遣神将掀了祖祠，令青兵崩了青峰，何须派个水猴子作祟？”
“若真的是白神的旨意，怎么会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李天明这么说，众人也觉得言之有理，纷纷点头。
不是白神发怒就好。
“按我的想法。”李天明略微思考，把自己的推测，公之于众。
“今日宰杀三畜血气冲天，又聚着上千活人，恰似在荒野燃起篝火。”他虚握的手掌突然收拢，“自然会招来飞蛾。”
李天明从书中看到水鬼得类似于大鱼吃小鱼的那种，得不停的吃，实力才会变得强大。
他杀死的这头体型太小了，真就与普通猴子差不多。
角落里传来倒抽冷气声，某位大户踉跄起身，锦缎袍角带翻茶盏：“定是有人作祟！老夫活这六十载，何曾见过精怪接二连三......”
“不然为何我们献祭几百年，就这一次出现了意外？”
“必然是有人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