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无限改装！
“我说过的，我们很快就会再见。”
奥古斯丁的声音在空旷的巷道中回响，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在奥克伍德大厦做的事，秦广，本杰明·费舍尔的死，与你脱不了干系。”
“那又如何？”苏行反问。
夜色撩人和圣玛丽地下医院那边，也颇有几人知道这件事，苏行也不认为它是绝对的秘密。
“克洛诺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他们作对的人，况且本杰明还是部门总监，掌握着公司核心机密。”神谕的声音依旧平静，“我知道，他们会调查到一只魅的头上去，但我更知道，那只魅现在就在你的意识里。”
“说来说去不就是告密嘛，没想到，那座祭坛真让你窥探到了我的状态。”苏行啧了一声，“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配合我们的研究。”神谕直言不讳，“我们已经做了上千次实验，但唯有在你身上，最新型号的Nganga顺利激活，进入了孵化阶段，这是我们触及‘最终灵性’的希望。”
“你觉得我会答应？”
苏行嗤笑道：“大不了鱼死网破。而且公司行事可霸道的很，到时候他们找不到我这只到处乱跑的小虫子，你们这么大一个社区摆在这里，你说他们会不会来找你？”
“这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别忘了，是你先盗窃的我们，我们只不过是想要回自己的东西。”神谕平静道。
“向你道歉，小姐，但现在说这些，貌似已经没有意义了呢。”
“只要你愿意让我们把它取出来，一切都还可以商量。”
“这点免谈，我已经自检过无数回了，它现在与我的意识不分彼此，想要将其分离，除非让我舍弃肉身。”苏行重新举枪对准奥古斯丁的左眼，“希望你现在不是在拖延时间，你还有最后一句话。”
神谕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它可以让你变得更强。”
“嗯？怎么说？”
苏行可是还谋划着杀死塞勒涅，但目前他作为一只孱弱的蝼蚁，绝对达不到目标，对力量自然非常渴望。
“Nganga可以让你的灵性得到成长，一个最简单直观的表现，那就是它能够让你承担更多的义体，并且不会因此发疯。”神谕说，“你现在身体进行了大幅度改造，或许就已经受益于它了。”
苏行微微皱眉，这具猎隼KD-22有没有受益于Nganga他不知道，但自己意识与秦广身体完美融合，现在看来是必然与其有关。
神谕见他沉默，以为他是在进行脑机自检，便又道：“有一个最直观的验证，你现在听到的低语，是不是比之前更少了？”
苏行愣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从圣玛丽地下医院出来后，那一种隐约的幻听的确没再出现过。
“或许只是因为墨璃将你们的Nganga隔离了出去。”他平静道。
“那只小猫？”
神谕一秒拆穿苏行的谎言，“它的技术的确很厉害，但意识仅仅是凡人的水平，如果不是你舅舅那副画给它在数字恒河上撑起一片独立的天地，它早就被我淹没了。”
“那只是我没准备好。”墨璃在脑机里嘟囔了一句，语气带着些小不爽。
“能够无限制地改装，听起来的确很诱人。”苏行摇头道，“但当你所说的灵性成长到一定地步，我还是我吗？”
“只要你的位格足够，能够抵挡它的诱惑，你就永远不会有事，它只会是你的力量增幅器。”神谕说，“我之前在数字恒河上见到了你的位格，灿若金沙，很不错，短时间内绝不会有意外。”
“短时间是多短？”苏行问。
“那要看你献祭的够不够有诚意，恒河沙……”神谕沉吟道，“按我赋予它数据形体时的想法来说，你需要献祭的，可以是一切蕴含‘灵性’的数据，包括人类的情感记忆。”
“之前那只小猫阻止了我完成祭祀，但就之前的反馈来看，献祭方向没错。”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那个祭坛的确在蕴养你的意识。”脑机内，黑猫轻叹了一声，“你之前听到的那些低语，就是它‘灵性’的外溢，你逐渐适应它的过程，就是在汲取养分成长。”
“……”
听到这话，苏行顿时都有些心绪复杂起来。
站在古巴人的角度，他们自己研究得好好的，忽然钻出一个人来，偷了东西就跑，而且那个“无耻的小偷”还受到最终灵性的青睐，激活了他们怎么都激活不了的Nganga……
他们估计都要怀疑自己的虔诚了。
“我会验证的。”苏行放下了枪，“既然你们的目的是推动我进行更多献祭，那我们现在……姑且算是和解了？”
“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敌意，但我不能强制命令其他人。”神谕道。
“那你们找文森特是做什么？”
苏行看向小巷尽头，文森特正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文森特见状向这里走来，对苏行道：“希望你不要杀他，秦先生，不然阿丽娜不好向拉斐尔交代。”
“当然，这貌似也只是个误会。”苏行说。
“只是想要验证一下献祭的范围，事实证明，他很有天赋。”神谕直勾勾看着文森特的头颅，语气幽幽。
苏行立刻明白了她的暗示，是说：
文森特的意识是一个很好的祭品！
苏行顿时眉头紧皱，但没说什么，只是问：“那他的独特使命呢？只是你的谎言？”
“我是先知，不是全知。”神谕俯身捡起奥古斯丁的右手，朝中心广场走去，“拉斐尔醒来了，他会带人来追杀你们，这可不是做戏，希望你们不会轻易地死去。”
苏行没有说话，向文森特点点头，转身朝小巷外走去。
就在他即将走出小巷的那一刻，奥古斯丁的语调再次响起，依旧带着一丝狰狞的笑意：
“下次我会变得更强的，秦广。”
苏行脚步连停顿都没有，径直走出了小巷，消失在哈瓦那区错综复杂的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