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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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上古仙人,可敢得吾传承

“我居九天之上,逍遥其间,俯瞰尘寰。一日,忽见凡间妖魔横生,肆虐无忌,苍生遭难,哀号动地。吾心忧之,遂决意降世,以解民困。

初临尘世,目睹妖邪为祸之惨状,痛心疾首。吾展仙法,光芒闪耀,每击皆能使妖魔形神俱灭。历经数战,奋勇拼杀,护百姓于一时之安。

民感吾恩,为使其长保太平,吾立清灵教派,传以仙法。伊始,众人一心向道,共御外侮,教派祥和。

然时移世易,凡人渐为力量所惑,私欲滋生。教派内部分裂,有守正者为正道,亦有贪佞者与妖邪勾结,沦为邪派。自此,正邪纷争,战火不息。

邪派诸人,畏吾之力,恐吾阻其恶行,遂合谋害吾。于一场奸谋之中,吾虽力战,终因寡不敌众,中其诡计,身负重伤。

今吾命在旦夕,强撑至崖底,以残仙力刻此壁文。望后世之人,以吾为鉴,勿使私欲蔽心,重蹈覆辙。愿世间弭兵息战,百姓皆得安乐,正义永彰。”

简宁将脑海中的一段文字理解之后方知,这处崖底原是一位上古仙人仙陨之地,也不禁感叹人世间为何如此尔虞我诈,如今他刚刚死里逃生,更加觉得这世间唯人心难测。

其中所提清灵教简宁并无一点印象,想来自己与仙人遥不可及。

“吾将逝,心有不甘与期许。濒死之际,把毕生所悟无上功法,与九天秘宝封印潭底。此功法融合天地至理、五行奥义,修炼可超凡入圣。秘宝以九天玄铁、星辰之力铸就,助修行者披荆斩棘。

破封印绝非易事,唯心怀正义、意志坚毅者可为。若你见此壁文,自认如此,可去潭底一试。但务必铭记,得此力量与宝物,当护苍生、卫正道。若心怀不轨,必遭天谴。望好自为之,莫负吾意。”

简宁消化完石壁至上的所有文字,仿佛自己经历了仙人的一生,简宁长舒一口气,眼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感叹仙人的一生,让他对力量、正义和人的欲望有了全新的认知。

根据石壁至上的文字所得,这就是一位上古仙人的留言,所刻文字应该是上古时期的文字,可是自己是如何可以理解的,自己也说不上来。简宁想到潭底可能藏有秘宝,心中又燃起希望的火焰。

他暗自庆幸,在这绝境之中,竟然还有这样一丝曙光。若是可以得到秘宝和功法,或许可以借此打破困境,离开困住自己许久的山谷。

他握紧拳头,眼神逐渐坚定:“仙人既然留下这番机缘,想必是希望有人能继承他的意志,我定要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份信任,依靠秘宝,成功脱困。”说罢,简宁大步迈向水潭,准备迎接的考验。

时值寒冬,潭水仿若一面巨大的冰镜,被一层薄冰覆盖,在黯淡日光下泛着冷冽光泽。潭边岩石挂满冰棱,宛如一把把利刃,散发着森寒之气。

念及潭底秘宝,简宁心中燃起希望。这或许是他摆脱绝境、逃离山谷的唯一契机。他深知,获取秘宝必定困难重重,可仙人的期许如声声战鼓,催他奋进。

简宁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周身寒意,可冬日的凛冽还是顺着毛孔钻了进来。他紧了紧单薄衣衫,望着冰潭,暗自思忖:“潭水这般冰冷,挑战必定不小,但我绝不能退缩。”

“仙人留此机缘,盼有人传承其志。我定要证明自己,凭秘宝脱困!”简宁攥紧拳头,眼神坚定。他缓缓走向冰潭,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

靠近潭边,简宁蹲下身子,手指轻触冰面,寒意瞬间从指尖传来,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他打了个寒颤,却没有丝毫犹豫。深吸一口气后,简宁运足力气,猛地击碎冰面,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刺骨潭水涌入眼帘。他咬咬牙,纵身一跃,没入了寒冷刺骨的潭水中。

简宁虽然时常前往一些大湖小河之中去捕一些鱼虾,也正是因此简宁水性了得,可是面对如此冰冷刺骨的潭水,简宁的泳姿也变得扭曲起来。

起初,憋气还算轻松,简宁凭借着坚定的意志,保持稳定的节奏。然而,随着下潜深度增加,压力越来越大,他的耳膜被压得生疼。同时,寒冷的潭水不断带走他的体温,身体也开始变得麻木。

没过多久,简宁便感到胸口发闷,空气在肺里愈发稀薄。他的呼吸节奏被打乱,本能地想要张嘴呼吸,可理智告诉他,一旦张嘴,冰冷的潭水将瞬间灌满肺部。他的脸颊憋得通红,双眼因充血而布满血丝。

继续下潜,简宁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四肢也越发沉重,动作变得迟缓。他的心跳急剧加快,在寂静的潭水中,每一下跳动都如重锤般在耳边回响。

简宁在冰冷刺骨的潭水中奋力下潜,四肢因寒冷与疲惫逐渐麻木,胸口憋闷得几乎要炸开。就在他意识即将消散之际,身体陡然一轻,竟触到了潭底。

与此同时,一股神奇的力量包裹住他,须臾间,周身的寒意被驱散,憋闷感也瞬间消失。简宁惊喜地发现,自己能够顺畅呼吸,四周弥漫着清新的空气。

待缓过神,简宁谨慎地打量着四周,只见自己身处一个宽阔的洞穴,洞壁散发着幽微的光芒,不远处的石台上,光芒更盛,仿佛要将整个洞穴淹没。

简宁刚准备移步向前,一股无形威压扑面而来。这威压,沉重且古老,带着仙人残留的磅礴气势,压得他每迈出一步都艰难无比,好似背上驮着千斤巨石。

他每前进一步,身体都要承受巨大压力,骨骼咯咯作响,皮肤也被压得生疼,好似要崩裂开来。但简宁咬着牙,凭借顽强意志,一寸一寸地靠近石台。

简宁在仙人威压下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刃上,身体被压得几近崩溃。终于,他靠近了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石台。

就在这时,一道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那位上古仙人的残魂。仙人一袭月白长袍,随风轻摆,衣角似有星辰闪烁。他身形修长挺拔,气质超凡脱俗,自带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缥缈。

仙人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凛冽剑气,一头银发如瀑,随意披散在身后,却不失凌乱之美,丝丝银发散发着微弱光芒,似蕴含着无尽仙力。手中长剑闪烁着森冷寒光。

此刻,仙人周身剑气纵横,手中长剑寒光凛冽,直指简宁,声若洪钟道:“欲得功法与九天秘宝,须答吾三问。此乃关乎生死之抉择,若觉难承其重,此刻退缩,尚为时未晚。若执意前行,有违吾言,吾剑必斩汝首级。”

简宁虽心下一惊,却即刻镇定,若是此刻退去依旧还是会回到谷底,与其等死不如一搏,随即挺腰昂首,目光坚毅,直视仙人,朗声道:“晚辈愿迎此挑战,绝不退缩。”

仙人微微点头,双瞳绽出奇异光芒,丝丝缕缕的微光缠绕简宁,此乃问心之术,可探知内心真实所想。

仙人目光如电,凝视简宁,沉声道:“汝为何而来?”简宁不假思索,应道:“晚辈困于山谷久矣,欲寻脱困之法。然观前辈于石壁所留事迹,为前辈济世情怀所感。若有幸得宝与功法,定当传承前辈之志,护世间太平,救苍生疾苦。”

仙人微微颔首,目光未移,再问:“若获此宝,遇滔天权势之诱,汝将何为?”简宁神色凝重,言辞铿锵:“权势于我,犹如浮云。吾必坚守本心,以宝泽被苍生,谋世间之安,绝不为私欲所动,以宝图那虚妄权势。”

仙人目光中闪过嘉许,继而抛出最后一问:“若前路险阻重重,众人皆弃,唯汝独守,汝可会坚守正义?”简宁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纵千万人皆退,吾亦孤身向前。正义乃吾心之所向,吾愿以性命相搏,矢志不渝,奋战到底。”

问心之术光芒稳定,显示简宁所言非虚,仙人面露欣慰之色,收剑入虚,身影渐淡,留下话语:“善,望汝践行所言。”

随着仙人的灵体消散,威压也随之逐渐消散。那曾如泰山压顶般的威压,此刻如同退潮的海水,慢慢褪去。简宁只觉身上的束缚一点点消失,身体愈发轻松。

简宁长舒一口气,感受着久违的自在,旋即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不远处散发柔和光芒的所在。

他的脚步先是略带迟疑,毕竟一路历经千难万险,此刻胜利触手可及,心底反而涌起难以言喻的虚幻感。但刹那间,这份迟疑便被兴奋与期待彻底冲散,他阔步流星,急切奔赴。

越靠近,光芒越璀璨夺目,简宁不得不微微眯起双眼。那光芒柔和而温暖,如同仲春煦阳,轻柔地将他笼罩。待走到近前,他终于看清,那散发神秘光芒之物竟是一枚古朴的戒指。

戒指静静悬浮于半空,通体幽黑,表面刻满了繁复玄奥的符文,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神秘。符文间隙,隐隐有微光闪烁,如同暗夜星辰,让这枚戒指更添几分神秘色彩。

简宁缓缓伸手,指尖刚触碰到戒指,一股磅礴却温和的力量瞬间顺着手臂涌入,戒指符文光芒大盛,将整个洞穴照得如同白昼。

就在这时,戒指似有灵性般微微颤动,紧接着,一道尖锐的突起瞬间刺破简宁的手指。一滴殷红鲜血渗出,滴落在戒指上。鲜血刚一接触,便被戒指贪婪吸收。刹那间,戒指光芒夺目得近乎刺眼,符文如灵动的游蛇飞速流转。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汹涌而出,将简宁紧紧包裹,好似要将他的灵魂都剖析开来。

在这股精神力的探查下,简宁过往的每一段经历、心底的信念坚守、深埋的欲望,皆无所遁形。简宁毫无惧意,内心澄澈,坦然面对一切。

许久,那股精神力似得到满意答案,瞬间变得温顺,融入简宁灵魂。戒指光芒渐弱,稳稳套在简宁手指上。简宁清晰感知到,他与戒指之间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联系,仿佛它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彼此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