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落日时分
在申家的演武场上,夕阳的余晖洒在了每一寸土地上,映照出一片金红。无风,观树树静,观人人静。演武场中央,申行与其父申君仪相对而立,两人的眼中都闪着沉重的光芒。
申家以武为尊,今日的比武,不仅是力量的较量,更是申行对自由选择爱情的战斗,是对申家家主申君仪尊威的捍卫。
申行手持长剑,剑尖微微颤抖,他内心的紧张,但深知自己此时绝不能失掉气势。他对面的父亲申君仪,双刃在手,岿然不动,气势如虹,仿佛一位不可战胜的战神。周围的申家族人围成一圈,有人屏息凝视,有人低声议论,有人眉头微皱似在思考什么。但不管怎样,他们都在等待着这场比武的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二人同时有所动作。申君仪右脚后撤,借力蹬起,竟率先发动攻击,双刃如同狂风暴雨般向申行袭来,有力而来向时时变化,令人防不胜防。申君仪的剑,是申家独有的细剑,为申双刃战法设计,而申家家主申君仪,则是习申双刃战法的最强者。申双刃以灵活诡异著称,而申君仪的双刃却也不失力量,这让申君仪在全国单挑都少有敌手。
申行未习双刃,惯使长剑。申行虽然剑法精湛,但在力量上却难以与父亲抗衡。即便父亲说只用三成力道,他也只能依靠小有成就的身法,勉强抵挡。
战斗中,申行的剑法虽然精妙,但申君仪的每一次攻击都如同重锤,又角度刁钻,让他难以招架与躲避。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申君仪的双刃击中了申行的剑尖,将其震飞。申行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胸口被申君仪的一脚踢中,痛苦地咳嗽起来。
申君仪站在儿子面前,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他知道,这是为了家族的荣耀,也是为了自己的威严。申行违逆他的命令,还提出和他比武,这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果输了,换谁面子也挂不住。
将自己救回来的女子落给他做妻子,申君仪自然知道那是孩子他母亲的算盘。
至于他为什么会同意这么做,一是自己没必要因为一个女子的地位和妻子闹不愉快,二是这女子长的其实不赖。
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让儿子娶另一个大家族的女儿自然是大家认可的做法,这般还可以加强自己与其他家族的联合。不过,这么做自然也有坏处,当和你联姻的家族要你帮些什么忙,你不帮是说不过去的,对方的女儿在你这里也是对方的眼线。你做什么,他想做什么,你统统都躲不过去。所以,让一个既非大家族,又不是什么乡下来的会拉低家族底蕴的女子,让她和儿子结合并没什么不妥。
与申行相好的芊儿,是家族内的旁系,无论是落还是芊儿,都是不坏的选择,但有自己妻子发话,便就这么安排吧。
虽然自己一直很看重自己的长子,他不喜武,但喜好学习,将来定有大成就。但让着他,让他得逞,有他这个儿子做先例,自然有下一个。不能什么都惯着他。
手软输给他?这是不可能的。
申行吐了一口唾沫,握住剑柄,微颤着站起身,他的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坚定。他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申行再次发起攻击,但每一次都被申君仪轻易化解。最终,在一次决定性的交锋中,申君仪的双刃再次击中了申行的剑尖,将其震飞。申行再次跌倒在地,这一次,他没有再站起来。
比武结束,申君仪宣布自己获胜。他看着儿子,内心充满了复杂。再怎么说,他都是自己的孩子,这对他是巨大的打击,他今后再难和自己同正常父子那般相处了。
申行则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失败了,他无法通过比武来赢得命运。
其实,当他提出要与父亲比武后,他就后悔了。一直以来,让自己真正感兴趣的是家中的兵书,而不是武功。虽说父亲年龄已经不是演武的黄金段,但绝不是自己可以匹敌的。
但是,自己的爱情不能被自己掌控,多么可恨?
申家以武为尊,所以申行想要以比武来改变父亲的决定。
可惜,他失败了。
在申君仪还站在原地,思考如何安慰儿子时,申行已在众人目光下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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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申行独自一人来到了芊儿的房间。芊儿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担忧和不舍。申行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与芊儿相见。
“芊儿,我失败了。”申行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无法战胜父亲,也无法改变家族的决定。一周后,我就得和落结婚了。”
芊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虽然她面容清瘦,脸部显得些许尖锐,但看起来依然温柔,此时甚至更显伤感。她知道,这意味着她将永远失去申行,而申行则将失去他所爱的人。毕竟家里人不可能同意让她给别人做妾。自己没有机会和申行一同生活了。
不过她还是忍住了自己悲伤的神色,轻轻地握住了申行的手。她的手温暖而坚定。
“申行,无论你身在何处,我都会等你。”芊儿的声音坚定而温柔,“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见。”
申行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紧紧地握住了芊儿的手。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告别。他深深地看了芊儿一眼,然后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申行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不舍,但他知道,他必须坚强。要阻止这场婚姻,他此时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离开。
他必须为了芊儿,为了他们的爱情,继续前行。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再次回到芊儿的身边,无论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