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选择
赵袭来将手中的缴费单放下，快步走到李然床前，握住李然的手臂。
“兄弟，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栽在那里了。今后你就是我亲兄弟，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赵袭来将胸口拍的啪啪作响，严肃保证道。
李然挥挥手，表示没什么。
两人聊了会儿，赵袭来就让李然好好休息，自己出去了。
李然在医院小住了一周左右后，才出了院。
其实他不用这么久，身为隐元，他稍微调节一下体内气血，就能轻易止住伤势。
但为了让这场戏更像，李然硬生生在床上躺了小一周。
期间，从赵袭来那里，他得知了这次事情的完整经过。
原来，这一切源头居然都是出自他这里。
还记得他在刚突破隐元时，曾干掉过一男一女。
男的穿还穿着柔器，女的后来也被他在山上通过信号探测器找到。
说起来，那套柔器至今都还在安置房后边藏着。
保卫局那边误以为是刘文杀掉了这二人，于是谋划了这一次行动，想要一举除掉刘文。
可哪怕他们准备的如此充分，还被刘文和童文杰逃掉。
想要杀死两个洞明境高手，至少也要五个以上的同层次灵能者，穿戴柔器才能做到。
不过，就算如此，战果也还算可以。
基本歼灭了除开两个洞明之外的全部人手。
当然，这不包括李然和赵袭来两人。
“所以，说到底，刘文是替我背了黑锅。”
李然坐在桌前，看着手机上赵袭来发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但刘文上次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李然忽地想起当时赵袭来假装叛变之后，刘文看他的动作。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眼神。
李然不知道刘文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正打算在手机上问问赵袭来。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赵袭来和刘文确实是师兄弟关系，对其中的内情应该多多少少了解一点。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然会选择花费如此大的精力，将赵袭来保下来的原因。
自然，是为了给自己一条稳定且值得保证的消息渠道。
不然，光凭他在徐烟的那里的地位，根本难以接触到这些消息。
徐烟压根就不会给他说。
而这也只是其一，他救下赵袭来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将正在打字的李然给停了下来。
“喂？你是？”
号码很陌生，李然疑惑的接通电话。
“李然，到红墙街这里来，队长有事找你。”
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李然被这突然一手搞蒙了，愣在原地。
仔细回想自己的身份究竟有没有暴露，整个过程，他都一直戴着口罩，根本没有摘下来过。
就连衣服和眼睛也都完好无损。
至于指纹就更不可能，他的手套就没取过。
而且，他还提前发了消息，给文亦通报情况。
应该不会是，是要找他算账吧？
李然压下心中疑惑，起身出了门。
红墙街道，依旧是那处酒吧。
酒吧内的客人还是很少，李然也知道了为什么有些店没客人，却仍旧开着。
敢情别人的主业根本就不是这个。
走进酒吧，李然轻车熟路，一路走上二楼。
二楼楼梯间，上次那个黑衣人仍旧站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李然侧身走过，假装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黑衣人没有丝毫表情，甚至李然碰到了他，他也依旧没什么动作。
既不避开，也不斥责。
“不好意思。”
李然歉意的笑了笑，继续向上面走去，心中却是骇然。
刚刚他试探性的碰撞黑衣人，就是为了检查他身上有没有穿戴柔器。
黑衣人，穿着柔器！
李然心中瞬间想到了前世历史上的一个成语，瓮中捉鳖。
这有没有可能是针对他的埋伏？
带着不确定的心思，李然身体不敢妄动，眼睛却疯狂瞅着四周，心中不断思考最佳的逃生线路。
楼梯终究是有限的。
很快李然便到了二楼，见到了文亦。
文亦右手胳膊缠着白色绷带，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丝丝难闻的药味。
而在他身后站着上次工业区三人中的其中两人。
另外一人，则是不知道是没来，还是上次就已经没回得来。
沙发上的文亦左手中卷着一个紫棕色烟卷，烟卷飘着淡淡黑烟，让原本就没开灯的包厢，显得更黑了。
李然看着冒着黑烟的烟卷，脑袋不由得怀疑文亦是不是脑袋被打坏了。
这东西抽到肺里，人真的没事吗？
“文队，你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然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丝毫不担心自己隐元实力暴露。
自从上次回去后，他专门在网上查询过。
一般的武道境界，除开自己主动暴露外，就算是老武师，也难以看出具体境界。
只有真正交手时，才能根据各个境界的特征，判断出来。
而文亦以前只能判断出自己练过武，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境界。
“李然，你很不错。”
文亦轻轻呼出一口黑烟，赞赏的看了李然一眼。
“你还能记得自己是保卫局的人，没有像局里面某些害虫一样，我很高兴。”
闻言，李然心中瞬间松了开。
还好，不是找他麻烦的。
想着自己杀了好几次保卫局的人，李然在面对文亦时，总是感觉有些不自然。
我杀了你的人，你还要夸我。那我下次多杀点。
一股恶趣味在李然脑海中升起。
“上次你提供的消息很准确，你的消息来源我也不问，这是你自己的事。但...”
文亦话头一顿，眼神直勾勾看着李然。
李然心中猛地一沉。
“但你毕竟是练武的，跟我们保卫局内的体系不搭，而且你也不是保卫局编内人员。所以，我没办法给你奖励。”
文亦又吸了口烟，缓缓说道。
李然无语，还以为什么事情。
他不知道是不是文亦和刘文，谁学的谁。讲话老是喜欢讲一半。
“文队，能为帝国做贡献，是属下的荣幸。”
李然面不红心不跳说了句。
“扯淡。”文亦闻言也是一愣，没料到李然觉悟如此高，笑骂道，“有功就赏，有过就罚，这是我保卫局能存在至今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不要奖励，我夸了你。别人还好意思要？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最后还有谁肯真心为局里面办事？”
“对不起，文队，是我考虑不周。”
李然态度诚恳道歉。
“所以，今天叫你来，就是给你奖赏的。”文亦继续道，接着又抽了一大口黑烟。
“我这里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我向局里面申请，给你办一个习武证书。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修灵能，终究是会被警备局那边调查。”
李然心中一动，这个习武证书，他听说过。
是帝国内部专门为一些做出过杰出贡献的武道人才，而专门颁发的。
持有这个证书，就能光明正大的习武了，警备局也拿他没办法。
但这个证书的要求较为严格，一般人根本申请不到，都是靠内部名额分配。
“第二个则是，吸纳你正式成为保卫局编内人员，授予三级卫员头衔。”
文亦眼神深邃，看着面前的李然。
“两个奖赏，看你如何选？”
李然沉默站在原地，心中快速思考着，这两个选择的利与弊。
保卫局一直是他想要摆脱的存在，要是不小心暴露那几具尸体，极有可能会使得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且，保卫局三级卫员？
李然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头衔，不知道这里面代表着什么。
“文队，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