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十年,你才说我不是虐文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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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二皇孙殿下,是我所杀!

父子真是俩好一通大戏!

可已经看过夏时泽递交卷宗,又亲自问过护卫们的睿王对这些,半字不信。

他正要开口喷这对臭不要脸的父子,负责主审的熙王却开口了:“竟有此等事?”

熙王一开口,氛围瞬间就又不一样了,连带着睿王都转头看向了他。

若平时,这七皇弟他并不如何惧,可是这些年,熙王越发得皇帝看重,已不同往日了。

他这意思,难不成父皇要包庇孟家?

可死的是他的独子啊!睿王眼神一沉,就算是皇帝,他也绝不轻易罢休!

“本王不信。”

睿王这硬邦邦的话一砸,熙王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招了招手:“带孟知棠来问话。”

皇孙之死事关重大,当时所有的来龙去脉,早在睿王面圣时,就拟定了初步的卷宗,而后短短不过半个时辰,相关护卫们的口供也早就记下了。

甚至就连皇孙的验尸结果,如今也一并入册了。

而那验尸结果并无异常,他确实是被一箭射穿心脏而死的,这案件其实毫无争议。

谁是执弓人,谁便是杀人者,如今唯一的麻烦是,孟耀庭要保他的宝贝儿子。

至于能不能保住,就要看他自己的手段了。

孟知棠凄楚着小脸,麻木的跟在夏时泽身后,当然她的脸上满是伤疤,其实众人再打量,也很难看个究竟。

不等人问话,孟知棠就疑似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气,双眼之中,更是失去了对生的渴望。

“都是我做的。”她直接跪下,脑袋磕在地上,丝滑认罪:“二皇孙殿下,是我所杀!”

孟知棠又懦又勇的说完后,还抬眸看向了渣爹,眼神绝望间似是在问他‘你满意了?’

当然在场除去孟凌,没人满意。

孟耀庭老脸一抽,还是太匆忙了,这罪认得也太假了!

果真是蠢货一个,替罪都替不明白!

“你们当本王是傻子糊弄吗?”睿王气到手抖,他指了指似没骨头的孟知棠,又指了指孟耀庭,脸都怒红了。

真是见鬼了,难不成这孟老二真是蠢到没救,这种死罪也敢认?

有时候睿王都想劈开孟知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啥玩意!

偏偏主审的熙王还一副当了真的鬼样子,至于另外一个大理寺卿,根本就不敢出声,只缩在后面狂挥笔墨,将这场面录入卷宗。

唯有萧颂明拿出不知何时入手的弓箭,弯腰塞到了孟知棠的手中,提议她道:“既然孟二小姐认了罪,不妨为我们演示一下犯案过程。”

“你如何用弓箭射杀二弟,便如何,再射一次。”他好心的替孟知棠将箭矢搭好,还半对准了捆在刑架上的孟凌,“此次,就射孟小公子头顶的发髻。”

渣爹慌了,脸皮直颤。

孟知棠自小到大哪里学过什么箭术,她能射准有鬼了!

可她若是射不准,不说这罪无法定,或许还会射伤乃至射死……孟凌!

没人比孟凌更绝望煎熬,他瞪大了眼,整张脸皮都在惊恐的抖着:“不!不不行!她一定会伤了我的!”

“此……”渣爹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但睿王动作比他更快,直接大手一扯,压过他的声音道:“此提议,甚好甚妙!”

要是这孟二直接把孟凌伤出个好歹,也很不错!

大势所趋,当事人孟知棠只得用细瘦如干柴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握住了弓箭,强咽着口水对准孟凌。

其实别说射准了,看她瘦弱恐惧的模样,怕是连拉开弓都难!

熙王只看她这模样,就已暗自摇了摇头,带不动啊。

孟知棠手臂直颤,几乎是闭着眼睛射出一箭:“咻——”

箭矢射出,说好的射发髻,可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也不过是呈抛物状没入了孟凌的大腿。

“啊!!!”孟凌惨叫声充斥整个审讯室。

孟知棠像是再也绷不住了,仓惶的丢下手中弓箭,开始掩面痛哭。

她不会什么箭术。

就连孟凌的箭术也不过是稀松平常。

他全力射向皇孙的那箭本是歪的,是她在倒下时,以强大的内力悄无声息的改变了箭矢的方向和力道,才有了那致命一箭。

杀死皇孙的凶手,的确是她孟知棠。

但现下么——

“皇孙殿下,是,是我杀的……”孟知棠哽咽着低着声再次强调,迎来的却是在场数人的叹息声以及睿王的暴喝!

“你放屁!”

睿王一把拳砸在还欲给孟凌洗罪的孟耀庭脸上,怒不可遏的抢过大理寺卿笔下的审讯卷宗,大步的冲外走。

临去前,他的眼神似要撕了孟家父子。

“本王倒是要看看,这可笑的推辞,能不能在父皇面前,救这竖子狗命!”

事已至此,熙王也只能无奈摇头了,他这四皇兄武将一个,本来就不是很讲道理,否则也不会纵着独子作死了。

“孟公爷,看来这事情,得你自己去陛下面前论了。”他伸手扶起被一拳揍到在地的孟耀庭,已不打算再出手了。

惹怒睿王,对他也没有好处。

孟耀庭这会儿是真慌了,他甚至来不及查看孟凌的伤势如何,连追着睿王往皇宫去了。

原地的熙王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不得不紧随其后。

到最后,审讯室里,便只剩下了再次昏迷的孟凌,掩面哭泣的孟知棠,以及不知何时坐下看她哭的夏时泽。

嘤嘤半天的孟知棠演的过于投入,直到觉得周围静悄悄的,才偷摸着抬起点头,从指缝里查探起来。

明亮的杏眸水灵灵的转了一圈,最终对上了前方座椅上的凤眸。

夏时泽抵着下巴,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演,见她停下,那张风姿神耀的面上还有些意犹未尽之态。

“怎么,只余我一人,便不愿装了?”

孟知棠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虽是坐在地上,却没了先前的卑躬姿态,。

她挺直了脊梁,面容丑陋间偏生了股凌然傲气。

夏时泽看着她,恍惚间走了神。

明明面对的是成年后的孟知棠,却好似看到了初次相见的——孟大小姐。

十年前的雪夜,她于廊下台阶上,年虽幼,但傲气凌然,一眼的聪慧美丽。

他在台阶下,身为年长却狼狈落泪,难得躲着哭上一次,就被这般撞见了……

耳边,孟知棠的声音带着点怒,拉回了夏时泽的思绪。

她正仰头瞪着他,“世子这么爱看戏,何不去戏楼捧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