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始习武之路
清晨的曦光，带着一丝初秋的凉意，驱散了夜幕的最后一抹昏沉。
方元早早起身，简单收拾一番，便迈步走向赵府的练武场。
习武之路就此开启，他将有机会掌握力量，改变命运；忐忑的则是，不知这位刘师会如何教导自己，自己又能否不辜负这份难得的机遇。
练武场位于赵府西侧，占地颇广，青石铺就的地面平整而坚实。
兵器架上刀枪剑戟，一应俱全，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
几个身着劲装的家丁正在挥洒汗水，操练着拳脚，呼喝声、兵器破空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充满活力的画面。
方元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场地中央的刘师。
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杆标枪般笔直。
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沉凝，正注视着场中练武的家丁。
与昨日在赵老爷面前的恭敬不同，此刻的刘师，仿佛卸下了所有伪装，显露出习武之人特有的刚毅和威严。
方元压下心中微微的紧张，快步走了过去，抱拳躬身，恭敬地问候道：“刘师父早。”
刘师闻声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方元身上。
他的眼神依旧严肃，没有一丝笑意，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他上下打量了方元一番。
“伸出手来。”
方元依言伸出右手。
刘师一把抓住方元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之上，细细感受着。
片刻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气血旺盛，根骨极佳，的确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刘师的声音虽然依旧平淡，但方元却能听出一丝满意之意。
他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身体条件，比预想的还要好。
刘师松开方元的手腕，目光再次审视着他，缓缓说道：“既然老爷看重你，我也答应指点你，就要尽心尽力。练武一道，吃苦耐劳是基本，更重要的是持之以恒，不可懈怠。你可明白？”
方元神色一凛，郑重抱拳道：“弟子明白！定当谨遵师父教诲，勤学苦练，绝不懈怠！”
刘师满意地点点头，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好。练武先练基，基础扎实，才能走得更远。我们入门拳法乃是‘虎扑拳’，拳势刚猛，劲力十足，最适合初学者打熬筋骨，夯实基础。”
说着，刘师摆开架势，身形微微下沉，双拳紧握，如同蓄势待发的猛虎。
他缓缓吐气开声，演示起“虎扑拳”的起手式。
他的动作并不快，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感，仿佛真的有一只猛虎在他体内潜伏，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看清楚了吗？”刘师演示一遍后，收拳问道。
方元将刘师的每一个动作都牢牢记在心中，生怕遗漏一丝一毫。
他点头道：“看清楚了，请师父指点。”
“好，那你先照着我的样子，打一遍。”刘师退后一步，将场地让给方元。
方元回忆着刘师刚才的动作，缓缓摆开架势。
他模仿着刘师的样子，一拳一脚，认真地演练起来。
然而，他毕竟是初学乍练，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力道也远远不足，与刘师刚才的演示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刘师并没有出声打断，只是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
等方元一套拳法打完，他才走上前，指出了方元的不足之处。
“拳架太散，发力不集中，腰马不稳……看好了，我再给你演示一遍。”
刘师再次演示了一遍“虎扑拳”，这一次，他放慢了速度，一边演示，一边讲解其中的要领。
“虎扑拳，重在一个‘扑’字，要如同猛虎下山一般，迅猛而有力。出拳时，要拧腰送胯，力从腰发，贯注于拳。你看这一拳……”刘师一边说，一边亲自上手，纠正方元的动作，细致地讲解发力技巧和呼吸吐纳之法。
方元极为认真地听着，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
他按照刘师的指点，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不断调整自己的动作，体会着发力的感觉。
时间慢慢过去，晨阳逐渐升高，练武场上的温度也渐渐升高，方元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上的衣衫也有些湿透，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一丝不苟地练习着。
一遍又一遍，枯燥的重复并没有让方元感到厌烦，反而让他越练越有劲头。
他能感觉到，随着练习的深入，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发力也越来越顺畅，拳头上也渐渐带上了一丝劲风。
刘师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起初他的神情依旧严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嘴角渐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发现，方元的学习能力和领悟能力，都远超他的预期。一些他需要反复讲解的要领，方元往往只需听一遍就能领会，并且很快就能运用到自己的动作中。
当方元又一次打完一套“虎扑拳”时，刘师终于开口说道：“不错，不错。这才仅仅一个上午，就能将‘虎扑拳’练到这种程度，你的天赋，确实难得。”
得到刘师的夸奖，方元心中一喜，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得意之色，依旧谦虚地说道：“多谢师父指点，弟子只是略有领悟而已，还需勤加练习。”
“不必过谦。”刘师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以你的资质，只要勤加练习，突破武徒境界，指日可待，甚至比我预想的还要快。”
“武徒？”方元心中一动，他知道武人有境界划分，但具体如何，却并不清楚。
刘师看出了方元的疑惑，解释道：“武道修炼，境界森严，大致分为武徒、武者、武师、大武师……每个境界又分为九重。武徒境，乃是武道入门，主要在于打熬筋骨，强身健体，为日后的修炼打下基础。等你气血充盈，筋骨强健，能够感受到气感，便可突破到武者境，那时候，才算是真正踏入武道之门。”
刘师顿了顿，继续说道：“武者境，可炼化气血，外放劲力，实力远非武徒可比。至于武师、大武师，更是拥有种种神异手段，实力通天彻地，那是我们现在难以企及的境界。”
听着刘师的讲解，方元心中对武道境界有了初步的了解。
刘师拍了拍方元的肩膀，鼓励道：“好好练，以你的资质，将来未必不能成为武师，甚至更高。若是能成为大武师，莫说在这赵府，就算是在整个临安城，也能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刘师的话，如同火苗一般，彻底点燃了方元心中的斗志。他紧紧握了握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之色。他一定要努力修炼，早日成为真正的武人，摆脱家丁的身份，掌握自己的命运！
“除了‘虎扑拳’，步法也是武道修炼的根基。”刘师话锋一转，又开始传授方元另一门基础功法，“我再教你一套‘游身步’，配合‘虎扑拳’使用，可以大大提升你的实战能力。”
“游身步，讲究身法灵活，步履轻盈，要做到身随步动，步随心走。你看好了……”
刘师再次演示起来，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练武场上飘忽不定，时而左闪，时而右避，时而前冲，时而后退，配合着“虎扑拳”，更是显得灵动迅疾，变幻莫测。
方元依旧聚精会神地学习着，将“游身步”的步法要领牢牢记在心中。
他跟着刘师的节奏，一步一步地练习起来，开始的时候，步法显得有些生涩，难以协调，但随着练习的深入，他渐渐掌握了其中的诀窍，身形也变得灵活起来。
接下来，方元便开始尝试将“虎扑拳”和“游身步”结合起来练习。
在刘师的指导下，他不断摸索，不断调整，渐渐地，他发现两者之间竟然有着奇妙的契合之处。
“虎扑拳”的刚猛拳势，配合“游身步”的灵活身法，使得他的攻击更加难以捉摸，防守也更加滴水不漏。
看着方元进步神速，刘师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停下指导，走到方元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练武一道，勤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悟性。要用心去体会武学的真谛，不能只停留在招式表面。”
“武学之道，博大精深，切忌急于求成，要循序渐进，稳扎稳打。否则，容易伤及筋骨，留下隐患，反而得不偿失。”刘师又叮嘱道。
方元恭敬地聆听着刘师的教诲，将他的每一句话都铭记于心。
他知道，刘师不仅仅是在教他武功，更是在教他武道，教他为人处世的道理。
一天的练习很快结束，方元感到浑身酸痛，肌肉仿佛要散架了一般，但他精神却异常兴奋。
他感受到了自身力量的增长，他相信，只要经过每日的习武，自己在日后肯定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家丁，而是武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