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黑暗中的交谈
502私人武道室
“坐吧，两个消息。”
“第一，你昨天说的人机对战权限，我已经帮你申请下来了，自己回去登上虚拟世界就可以用了。”
“第二，你的三等奖学金被拒了。”
方宇刚刚坐下，一好一坏两道消息便令他微微有些错愕，目光望向洪涛老师，没有出声，静静等着下文。
“心境不错。”
洪涛微微称赞，随即笑着道：“往届有奖学金没申请下来，情绪失控的学生不少，甚至还有质问我的。”
“好笑的事情，我既然帮他们申报，自然不会从中阻碍，失智。”
“洪老师，不必理会他们，轮教学，轮师德，整个安城市，您的名声都是极大的。”
方宇适时道，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洪涛老师却可以算是自己的贵人了，若非是对方出手相助，自己断然不可能一个月不到，便能成为武者。
“不错。”
洪涛听了，心情不错，不过在望向平板上的一则消息，却是脸色一凝，“你看看吧，这是武道局那边的拒绝理由。”
“好。”
方宇接了过来，眸中也是浮现好奇，往届前150名基本都能申请到三等奖学金。
自己这一次年级排名前百，正常来说，10000块钱的三等奖学金，板上钉钉的事情才是！
一分钟后，方宇眉头紧皱，双手将平板递还给了老师，脸上浮现不忿之色，“老师，兵器技艺，就这么重要吗！”
拒绝理由，就一段话，该学生兵器技艺低于一阶圆满层次，不予发放！
自己已经成为武者了！正常来说，他的实力足以考上顶级武大了！
竟然连三等奖学金都通过不了？
“唉，这事也难说。”
洪涛叹息一声，眸中浮现追忆之色，“巨兽星给我们的压力是巨大的，空间通道不断开启，前线压力越来越大，削减无用开支，集中培养新兴武者力量，这件事我是认可的。”
“当时有些人提出了一个计划，制式化培养人才，核心就是《淬身法》和兵器武艺，一切资源优先供给，以《淬身法》契合度为主。”
“甚至当年还在魔都建立了一个局部试点。”
“兵器技艺关联的《淬身法》？”
方宇心中有些不爽，仅凭一个所谓的法门就要把自己踢出培养计划？
强行压下情绪，沉声问道：“敢问老师，试点最后的结果如何了？”
“成功了，也失败了！”
洪涛神色低落，“那四年的武道生，20年后统计结果，晋升武师的强者占比10%，往年常常只有1%，相当于多出近百位武师！”
“全国推行，世界震惊，各国纷纷效仿，其他的多数项目都被停掉了！但…很快，出问题了！”
“四年时间，全世界上百万武者，就出了三位宗师！”
洪涛说着，面容有些苦涩，“往年，虽然武师数量少了点，但蓝星宗师还是能出个十几位的！”
“极大的失败！宗师强者增加掉下了生命线！”
“那一年，人类第一强者上官铭发觉不对，退出战场，回归蓝星，出手扫荡四方，发现了问题！”
“作为该计划的主要推手，多位宗师强者强者叛逃巨兽星！”
“这是一个谋划，一个针对蓝星的谋划，问题就在源力上！”
“那一年流出了天才版的《淬身法》！可以大大缩短100焦气血的积累，三日内便可突破淬血境！”
“但这是陷阱！人的身体是宝藏，能容纳源力的又岂是凡体！”
洪涛越说越激动，突然话语一转，望向方宇：“你刚刚认证了武者吧？打开看看身份卡。”
“是，老师。”
方宇的手机上，电子身份卡，简洁的三行字。
【姓名：方宇】
【气血：130】
【境界：淬血境中段】
“老师，这淬血境没有初段？”
方宇一惊，他上午也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并没有细看。
“10~100焦，便是淬血境初段，这一阶段，是奠基的阶段，不论是桩功，形意拳，都是帮助你了解身体的手段！”
“而走捷径的代价，就是将上限卡在武师境！”
“这…如果本身天赋不佳，似乎也不是不行吧？”
方宇好似发现了漏洞，普通人本来就成不了武师，应该也算是好事吧。
“你觉得，这种逆天法门，普通人能学会吗？增加的武师比例是因为资源倾斜。”
洪涛一语惊醒方宇，一身冷汗陡生，是了，这法门是专门针对天才的！
常年下来，断的是蓝星宗师之路！
“不对，既然问题解决了，那我的二阶拳法为何还是遭受了针对？”
方宇有些不解，毕竟自己的拳法入了二阶中期，一个三等奖学金，不至于发不下来吧？
针对得太明显了！
“咳咳咳，关闭所有电子设备。”
洪涛轻轻暗下一个红色按钮，接着整个武道室一黯。
几分钟后，洪涛才望向方宇，神色凝重，“还记得我告诉你《拳技淬身法》的事情？”
“嗯，记得。”
“你觉得，蓝星五十年来，涌出了这么多强者，一门《拳技淬身法》，如果联合推演，成功概率有多少？”
“这，应该挺高的吧？”
方宇有些不确定，不知道洪老师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方宇，你听好了！”
洪涛神色郑重，“《拳技淬身法》的作用，淬炼源力的效率是《兵器淬身法》的十倍起步！”
“但有人不想看到这么功法出现！”
“可能是因为自私，压制更多强者出现，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
“也可能是担心巨兽威胁，忧心消耗的大量资源！”
“如果是前两种也就罢了，但能阻碍功法推演的是人！”
“而真正忌惮这门功法，未必是人，你……可明白！”
方宇听着，突然一道惊雷在心中炸响。
“未必是人！”
“不是人？所以是什么？巨兽星！”
“但能阻碍功法推演的是人！是至少宗师的强者！”
“所以……有半数以上的宗师背叛？”
“不，不一定是背叛，功法一出，巨兽死战，就要死人！”
“所以蓝星的未来和自己的生命，如何选！”
方宇心中骤然掀起了惊涛骇然，罕见产生了忧色，洪涛老师虽然只是透露了一星半点，但这消息实在是太过骇人！
大敌当前，内部竟然…
一旁，洪涛察觉看方宇心境的变化，拍着他的肩膀，沉声道。
“方宇，记住一件事，背叛的是少数！”
“犹豫，不代表背叛！”
“很多人也在前线奋战！拖到巨兽星和蓝星分开，通道关闭，也是一条路！”
“但老师，我还是想将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方宇那股忧色散去，眸中闪过一丝狠色。
“那就拼命提升自己！直到有一天，成为像上官宏前辈那样的强者！一人退百万凶兽！”
“学生明白！”
方宇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嗯，去吧，武道局只是按照制度行事。”
“接下来的安城月考，杀进全市前百！武道局是要主动给你颁发一等奖学金的！”
“好！”
方宇闻言，心中从忧转喜，并非是为了一等奖学金，而是这项制度！
有制度在！希望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