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0章 抓蛇
白序安慢慢将他放下。
“慢点。”白序宁支撑着盘龙拐杖,站直身子。
“没想到,二弟弟演技高超啊,竟是将叶姑娘都蒙骗过去了。”
乔怀录调笑道。
“还真不是全演的,我刚是有那一会儿眩晕。”
只觉此刻的脑袋还有些发晕。
白序安扶住他,让他倚靠在怀里。
“许是……方才在忝庙中闻了那庙香,中了点微毒。”
“在忝庙,大家都在后院用斋饭,只有你没吃,按理来说你应该才是相安无事的,怎么会……”
白序安有些疑惑。
“斋饭我是没吃,可我在前殿时间最久,吸收的香火气最多,许是那香,有毒。”
听着白序宁的声音有些许微弱。
“二弟弟先回房休息吧,我去请秦大夫。”
白序安有些担心。
“不必了,只是微毒,我房中还有药,吃一些想必一会儿就能缓过来,秦大夫的医馆里病人众多,刚才经过,我还听见急流人群的声音,就不去打扰了。”
白序宁安抚白序安。
“好,那你先休息,过会儿我再去看你。”
“嗯。”二实搀扶他下去休息。
“忝庙?你们刚才经历什么了,什么中毒,什么香火,我怎么听不明白?”
乔怀录一头雾水。
“这个事情解释起来有些麻烦,我得空再同你说,你二人陪同我,一道去一趟药房,我去取点药,弟弟这般,我不太放心。”
二人理解他的意思,随着一同前往京城中最有名的时遇药房。
取了当归、黄芪、落心草、文渝,白序宁目前在服用的药物里有枸杞,竹翘,会与当归冲突,还得买一味闵云子调和,才能一同服下去!
时遇药房的闵云子卖完了,这味药,在西山偏僻的山脚处,很难采摘,别的药店也很难买到。
想着也麻烦不了别人,次日清晨,亲自前往。
穿着一身灰棕色的粗布麻衣,背着竹筐背篓,独自踏上西山之路。
一路朝着西边走,日照山头,晒的他额角不断出汗,只得一边用手袖擦着汗水,一边继续赶路。
好不容易在傍晚时分,到了距离西山脚下不远的空地处。
这里山匪常有出没,还有野狼会在半夜嚎叫,以及还有莫名钻出来的毒蛇!
只得小心翼翼的慢慢行走,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走着走着,突然一旁的树林里,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谁?!”神经紧绷的朝着森林看去。
起初不敢走近,害怕是蛇、狼之类的,后来还是好奇的走近。
突然!一条蛇猛然立起身子,扑了过来,白序安吓了一大跳,好在反应快,往后躲开了!
急忙大步流星的奔跑着,朝着空地跑去。
跑出一里地后,气喘吁吁的终于是甩掉了那条蛇。
一扭头,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个人在移动,探头看了看,好奇的往前缓慢移动几步:“什么人?”
是个女子,转过身来,一眼认出他:“白大公子。”
白序安仔细看清:“是叶姑娘。”
见是熟人,这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在此处?”
白序安疑问道。
“我娘的腿疼又犯了,京城的名药太贵了,我只好自己来采,你呢,你来此处做什么?”
见他一脸惊慌的样子。
“噢!二弟弟不是有眼疾嘛,他今儿在忝庙闻了香火味,有些不舒服,我本来是要去买药的,最重要的那味药,卖完了。我只能自己来采摘,恰好那药长在西山山脚下,离得也近了,就停在这儿歇歇脚。”
并未将方才遇到蛇的事告知叶竹初,担心她害怕。
两人席地而坐,点燃起叶竹初拾来的柴火取暖。
叶竹初会的这些,白序安虽然懂一些,但有时候也会分不清,没有叶竹初熟悉,叶竹初的举动,倒是让白序安刮目相看。
就在这时,一条尖头毒蛇悄无声息的朝着他们方向慢慢爬行过来。
叶竹初同白序安倚靠在树边睡着,听到有蛇发出的‘嘶嘶’叫声。
睁开眼,辩声听去,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背上闪着月光的小蛇游动过来。
缓缓起身,挑起带着火光还在燃烧的一根柴火棍,轻声脚步,朝着毒蛇的方向走去,趁着蛇未辨别她的位置,未看清她。
一个猛劲,将柴火棍扎了过去,扎进了毒蛇的七寸!
这一下,惊动了正在熟睡的白序安,慌忙醒来。
看着叶竹初用柴火棍提着一条蛇朝他走来。
有几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双目,看着柔弱的姑娘,竟然用一根柴火棍抓着毒蛇,有些许震惊!
叶竹初徒手把蛇从柴火棍上拽下,见它死透,将它缠在较粗的火棍上,放在火堆上烤着。
叶竹初从小在郊外农村长大,农村就在山脚下,她根本不害怕这些,反而还取过蛇胆!
不过做饭这一块,是因为父亲在世的时候,都是亲力亲为,十分疼爱自己和母亲,都未曾要她们下厨过。
父亲走了以后,自己和母亲才会过得这般辛苦。
父亲待母亲极好,自然也是相信这京城里的富人们会待自己女儿好,这才会答应了段家的事。
只不过这次的教训让她明白透彻,以后不会将女儿随意许给人家了。
“先不着急,一会儿就烤好了,你接着睡,好了我叫你。”
白序安这会儿哪还有睡意,这一番操作下来,他一点忙都没帮,愣着看她徒手抓蛇,徒手将蛇缠上,还没缓过来。
快速的眨了眨双目,显然有些紧张:“那个……你,你爱吃蛇肉啊。”
眼神中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不爱吃呀,可是,在这荒郊野岭的,也没别的吃的,就它的肉可以勉强吃一吃。”
叶竹初轻描淡写的说着。
对她而言,早已习以为常,不过就是一条蛇而已。
“这是……毒蛇……”
“是毒蛇呀!”见他的眼里充满了担忧。
“没事,蛇胆和毒牙一会儿拔了就好,肉还是能吃的,别担心。你明儿不是还要给二公子找药嘛,不吃饱了怎么能有力气找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