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嫂嫂,失礼了
虞清欢只觉后颈痒痒的,想伸手挠一挠,却忍住了,听着耳边清晰的呼吸声,还能闻到从对方身上传来澡豆的味道,清爽干净,可见是刚洗漱过。
和虞清欢不同的是,谢知礼能清晰闻到从虞清欢发间传来的幽香,怀中人娇娇软软,小巧怜人,尤其是这极细的腰折,引得人想要将其折断,好看看这样一双美眸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他只觉喉头有股无名火在烧,手指挑开了衣带,里衣从肩头滑落,手掌触及纤细的腰肢,才觉方才那小丫鬟说的……是真的。
谢知礼哑着嗓音道,“嫂嫂,失礼了。”
这一声嫂嫂,叫得虞清欢身体紧绷,手心冒了不少冷汗,一颗心因为紧张而跳得飞快,一双眼睛飞快的环顾四周,生怕谢知文的鬼魂就在此处。
这种时候能这么喊吗?
此时的谢知礼呼吸逐渐变得浑浊,拦腰将身前人抱起,往床榻走去。
昏暗的烛火摇摇晃晃,被谢知礼抱上了床榻,虞清欢只觉眼前有些模糊,感觉到宽大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离,一瞬间,想起了那个梦。
但现实的小叔子与梦里的全然不同,现实的丈夫也早死了,哪里会出现在屋门外?
即便这屋子里当真有鬼,自己是人,也瞧不见。
这么一想,虞清欢心里的负担减弱了些,察觉到异物,曾经的痛感一下子让她紧张得闭上了眼,不自觉双手攀住了眼前人的脖子,咬紧了唇瓣。
没有等到预想中撕扯的痛感,还有些异样的舒心。
听着耳边传来的声音,谢知礼眼神蓦然柔和了几分,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安抚,“别怕。”
虞清欢紧紧的咬着唇畔,不让自己叫出声,从未有过的感觉。
如干旱已久的沙土,遇到一汪清泉。
虞清欢已经分不清天南地北,眼前却闪过亡夫的样子……原来是谢知文不行。
突然,一股熟悉的热流涌过,小腹一阵抽痛,虞清欢心里暗道不妙,要坏事。
此时,谢知礼看着虞清欢面带红意,心中燥热更甚,抽回了手,正准备更进一步,却被虞清欢拦住。
虞清欢咬着牙,紧紧的抓着谢知礼的手,扮做羞涩,眼神闪躲不敢同他直视,整个耳朵都红透了,“……今日恐怕不行了。”
闻言,谢知礼眼神瞬间恢复清明,只当虞清欢还没准备好,该给她些时间接纳。
谢知礼唇微弯,“无妨,待嫂嫂心里准备好了也不迟。”
虞清欢磕磕绊绊的解释,“并非你所想……我心里早有准备,只是……”
谢知礼:“?”
对上谢知礼那双清冷的双眸,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这样静静地听自己说话,虞清欢张了张嘴,“我来月事了。”
谢知礼:“……”
话说出时,虞清欢就后悔了,耳根发热得厉害,万万没想到,有一日她会亲口将这等私密之事告知外男,而且还是小叔子。
察觉虞清欢的窘迫,谢知礼扯过被子盖在虞清欢身上,自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月事并非是难以启齿之事,嫂嫂无需忧心。”
虞清欢:“……”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对方已经下了榻,正在穿鞋,只能默默将话咽回喉咙里。
对着谢知礼的背面,虞清神情一瞬间恢复如常,哪里还有方才的羞涩和难以启齿。
这谢知礼当真实在,给她盖被子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头,何不如将她脑门也一块盖上。
此时的谢知礼已然捡起地上散落的外袍穿上,余光瞥见地上散落着虞清欢的衣物,犹豫片刻,弯腰捡起收拾好。
看见这一幕,虞清欢愣了小半晌,倒是心细体贴。
亡夫虽然温柔体贴,可从前完事后总是翻身呼呼大睡,连自个的衣物都不会收拾,更别说是她的了,这人同人果真是不能比的。
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虞清欢就立马在心里给谢知文赔罪,人都死了,自己怎么能拿他同别的男人做比较,着实是不该。
此时,谢知礼刚把虞清欢的衣物放置后,又见床榻旁的角落还散落着一些衣物,顺手捡起,却在看清手中之物时愣住了,薄如蝉翼的贴身之物,仅有两朵绣花,根本遮掩不了什么。
看见谢知礼手里拎着的肚兜,虞清欢双眼登时睁大:“!”
对上谢知礼的视线,她当即开口解释,“你别误会!这些是母亲身边的李婆子准备的,我本是让桑如丢了的,这丫头不知怎的竟没丢……”
她想解释自己不穿这些,从前也不曾穿过的。
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毕竟对着谢知礼,好像没有解释这些的必要。
毕竟眼前这人,不仅不是她的丈夫,还是丈夫的弟弟。
话在嘴边打结,半晌,她羞红了脸,只蹦出来一句,“你放回去。”
谢知礼神色如常,应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又放回地上,“嫂嫂好生歇息,我去唤人进来。”
虞清欢却不想理他了,默默将剩下的一双眼睛也埋进被子里,真是丢脸丢到小叔子面前了。
看见这一幕,谢知礼不由笑了,他倒是不觉得这些东西是虞清欢的,只是嫂嫂的这番反应,让他觉得有趣。
他穿戴整齐走到屋门口,将门打开。
附在门上偷听的桑如陡然失去重力,险些摔在地上,幸而被屋里的谢知礼扶了一把。
看见穿戴整齐的二爷,桑如瞠目结舌,下意识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这么快?”
谢知礼:“?”
意识到失言的桑如默默闭上嘴巴,本来还担心二爷会折腾夫人,可就这么一小会,还能穿戴整齐,着实是自己瞎担心了。
桑如心中所想,谢知礼不知道,只是对着眼前的小丫鬟吩咐道,“你家夫人月事身子不适,你好生照顾。”
话落,他抬步出屋,径直往院子另外一边的偏房走去。
无人看见的角落,谢知礼盯着衣袖下的手,指腹轻捻慢揉,反复摩挲,仿佛上头还残留着适才的余温。
清冷的双眸暗光浮现,他紧抿的唇角勾起......只要是大哥的东西,他谢知礼都要,包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