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特殊的能力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陆沉缓缓睁开眼睛，生物钟早已将他训练得精准无比。
无论前一天多么疲惫，他总是能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虽然后半夜并没有继续做噩梦，可他依旧很疲惫，身体仿佛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昨晚的梦境依旧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诡异的面具和戏服人影仿佛烙印在他的记忆里，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
阳光瞬间洒满了整个房间，驱散了些许阴霾。
陆沉深吸了一口气，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却让他感到格外清醒。
洗漱完毕后，他换上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走到厨房准备早餐。
冰箱里只剩下几片面包和一瓶牛奶，他随意地烤了两片面包，倒了一杯牛奶，坐在餐桌前慢慢吃着。
早餐很简单，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
他也没有其他的爱好和交际，也不知道是经常和死人打招呼的原因，亦或者是他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
反正如今的他是没有任何社交，也毫无乐趣的人，唯一有兴趣的就是玩游戏、刷短视频。
这种无趣的状态他也已经习惯，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
五年的殡仪馆工作让他学会了如何在平淡中寻找安宁，尽管昨晚的经历让他感到不安，但他依然试图用日常的琐碎来麻痹自己。
吃完早餐，陆沉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七点。
他决定出门走走，顺便买些日用品。清晨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几个晨练的老人和匆匆赶路的上班族。
陆沉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感受着清晨的宁静。
清晨的阳光洒在街道上，陆沉走在去往殡仪馆的路上，脚步有些迟缓。
他的脑袋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昏昏沉沉，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清醒。
更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的感官似乎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听到远处街角传来的细微脚步声，甚至能分辨出那是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清脆声响。
他的视线似乎也比平时更加清晰，连路边树叶上的纹路都看得一清二楚；就连空气中飘散的淡淡花香，也仿佛比往常更加浓郁。
“这是怎么回事？”陆沉皱了皱眉，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微微发凉，仿佛还残留着昨晚触碰死者皮肤时的那种冰冷触感。
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奇怪的感受归咎于没有休息好。
“大概是精神太兴奋了吧……”他低声自语，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走到殡仪馆门口时，陆沉看到老刘正站在院子里抽烟。
老刘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材魁梧，脸上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感。
他见到陆沉，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今天来得挺早啊。”老刘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沙哑。
“嗯，昨晚没睡好，过来补个觉。”陆沉随口应了一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老刘手中的烟头上。
他能清晰地看到烟头燃烧时冒出的青烟，甚至能闻到那股浓烈的烟草味，仿佛比平时更加刺鼻。
老刘注意到他的目光，笑了笑：“要不要来一根？提提神。”
陆沉摇了摇头：“不了，我不抽烟。”
老刘也没多劝，只是将烟头掐灭，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那你先去休息吧，看你脸色难看的，我会告知老周的，有事会叫你！”
陆沉点了点头，“谢了，我确实感觉累的不行，先去睡了！”
他走进殡仪馆的大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花香和纸钱燃烧后的气息，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这种微弱的敏锐让他很不舒服，仿佛大脑随时紧绷着，随时会罢工一样。
陆沉推开休息室的门，房间里光线昏暗，窗帘半拉着，透进几缕微弱的光。
他走到床边，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床上。
虽然才醒不久，但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疲惫感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依旧浮现出昨晚的画面——那些诡异的面具、戏服人影，还有死者背上残缺的戏谱。
他试图将这些画面赶出脑海，但它们却像顽固的幽灵，挥之不去。
“算了，睡一觉吧……”他低声喃喃，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里。
没过多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中午时分，小李推开门走了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沉，醒醒，该吃饭了。”
陆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感觉精神状态比早上好了许多，但那种微弱的敏锐感却依旧挥之不去。
他能清晰地听到小李的呼吸声，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飘散的饭菜香味，仿佛每一种感官都被放大了数倍。
“你睡得可真沉啊，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小李笑着说道，手里端着一份盒饭，“喏，给你带的午饭。”
陆沉接过盒饭，勉强笑了笑：“谢谢。”
小李摆了摆手：“客气啥，赶紧吃吧，吃完还得干活呢。”
陆沉点了点头，打开盒饭，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饭菜。
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吃饭上，明明是经常吃的盖浇饭，可吃的却异常难受。
盖浇饭的美味更胜以往，可以说他从没吃过如此美味的盖浇饭。
同时盖浇饭里那些他不喜欢的部分也被放大了很多倍，有种无比难吃的感觉。
两种截然不同的味觉让他吃的很难受，这也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那种敏锐地感官并没有因为他补了一觉而有所减弱。
这让他心情很沉重，很不安，他现在没办法再说这一切是因为自己没有休息好。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回想起昨晚的经历，那些诡异的画面和冰冷的触感，仿佛烙印在他的记忆里，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压抑。
午饭过后，陆沉走进化妆间，开始了下午的工作。
这次的死者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消瘦至极，几乎没剩多少肉，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显然是病死的。
陆沉站在化妆台前，低头看着死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叹息。
他知道，这个男人生前一定饱受病痛的折磨，死后的面容也显得格外憔悴。
他深吸一口气，拿起化妆笔，开始为死者涂抹粉底。
然而，他的动作却有些心不在焉，熟悉的步骤让他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昨晚的经历。
那些诡异的面具和戏服人影仿佛在他的眼前晃动，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突然，他的手指触碰到死者的皮肤，那股冰冷的气息再次顺着指尖蔓延上来。
陆沉猛地惊醒，发现自己仍然站在化妆台前，手中的画笔已经掉落在地。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跳如鼓。
因为他低头看向死者，却发现死者的面容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昨晚那个年轻女子的脸庞。
“这……怎么可能？”陆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心脏狂跳不止。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那张女子的脸庞依旧清晰可见，甚至连她脸上的细节都无比真实。
“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陆沉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死者的脸庞，指尖传来的触感却无比真实。
他能感受到皮肤的冰凉，甚至能感受到那种细腻的质感，这一切都在证明这是真实存在的。
“怎么会这样……”陆沉的心跳如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幻觉，但那种真实的触感却让他无法否认眼前的事实。
几次深呼吸后，陆尘才压下心头的不安和恐惧，手忙脚乱的开始补救，想要将面容改回来。
脑海里不断回忆着之前的点点滴滴，想要再复刻一次，他不敢想象自己这种能力被发现的后果。
随着他缓缓进入状态，指尖再次出现阴冷的气息，等他回过神来，面容已经改回来了，这让他松了口气。
可下一刻他感觉大脑刺痛无比，一股极致的疲惫感袭来，顿时天旋地转，踉跄着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