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指点宗师境高手？
红色超跑在大街上穿梭着，回头率十足。
坐在副驾驶的李贺赶忙将车窗摇上去。
今天李贺还是穿着长袖衫，导致他觉得有些热。
程红叶今天穿了一件水洗的牛仔裤，衬托着本就细长的双腿，上身则是一件白色T恤，不出李贺所料，程老师是个低头看不到脚尖的女子。
过去在荒原上闲来无事听人吹牛，总有人YY自己以后过得多好，要在城里开着豪车载着美妞。李贺突然觉得这些人的YY的确有些限度，让美女开着豪车载着自己不好吗？
程红叶搭话道：“你这是专门买的果篮？”
李贺坦言道：“毕竟是见长辈，空着手去不太好。”
程红叶略一沉吟，总感觉这句话有点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俩人来到一片别墅区，这里警备森严，门口有岗哨，程红叶在门口摇下车窗，门卫才冲她点头放行。
最终车辆驶进最里面的别墅内。
程红叶说道：“到地方了，一会你不用紧张，和我爷爷交流一下，怎么想的怎么说就行。”
李贺应声道：“好的。”
两人刚下车，就有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迎了上来，这青年剪着平头，给人一种山岳在前的镇定，是一名气血深厚的武者。
他冲着程红叶躬身道：“大小姐来了。”
程红叶“嗯”了一声：“放假了，回来看看爷爷。”
那青年看了一眼李贺，低声说道：“按规矩还是要搜身的。”
“把袖中剑给他吧，反正也用不上。”程红叶看着李贺。
李贺将藏在袖中的短匕递了过去，又被平头青年仔细搜身，果篮过了检测仪，这才放两个人进去。
经过这么一茬事，李贺才意识到，程老师的爷爷，好像不止是个小领导这么简单。
谁家小领导有这气派。
连家里站岗的门卫一眼猛人。
俩人来到后院。
天清气朗，宽阔的后院里，有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在练拳，老者一丝不苟，动作连贯有力，拳意昂然，不时有气浪掀起，显然已练拳多年。
这是个武道高手！
一套拳法演练完毕，老者顺势抄起武器架上的长刀，开始练习刀法。
甫一握刀的刹那，老者身上气息斗转，一股似有若无的杀气向着周遭迅速席卷。
他斩劈扫砍，一招一式熟稔于心，动作大开大合间，稳固统一，毫无遗漏，真正做到了“心动形随，意发神传”。
长刀所过之处，就连空气都产生明显波动。
“好厉害的刀法！”李贺认出，这老者所练习的，正是百杀刀。
且这老者在刀法演练的同时，展现出极重的杀心，仿佛真正经历过生死战场，才能有此觉悟。
老者战力强横，加上刀法技艺不知几阶，展现出来的实力堪称恐怖。
一套刀法很快练完，老者收势沉思，面露不悦地摇摇头。
不够，还不够。
随着武者的修为愈发高深，就越能了解自己的状态。
他自幼习得便是这《百杀刀》，如今的地位，可以说是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哪怕日后练习更为高深的刀法，仍旧对《百杀刀》念念不忘。
尤其是在退休回到齐平市，更是有了时间来参悟刀法，想要突破那一层隔膜，却始终有些捉摸不透。
这问题，已经困扰他许久。
见老者练习完毕，程红叶这才带着李贺过去，隔着老远大喊道：“爷爷！”
看到自己孙女来，老者脸上转而露出和蔼笑容，笑着说道：“红叶来了啊。”
“这位是？”
程红叶介绍道：“这是我班里的学生，名叫李贺，他练的也是《百杀刀》。”
李贺赶忙将果篮递过去：“程老您好，我叫李贺。”
老者接过果篮，呵呵一笑：“既然是红叶带来的，不必这么客气，老夫程牧。”
程牧？！
李贺心中猛然一惊。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程牧”这两个字，光是一听就如雷贯耳！
哪怕他出生成长在荒原上，也听到过太多次这个名字。
程牧自幼家贫，少年从军，双手打破家徒四壁，最终成为大夏国副元帅的存在，更是一位六境的武者，立下战功赫赫。
据说有一次，程牧小队被上千名异族包围，他扛着自己兄弟，浑身是伤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光刀就砍断了三把。乃至于最后被救援的时候，医生都说他九死一生，却还是挺了过来。
这种人，在寻常人眼中，简直就是“杀神”。
李贺没想到，这种级别的存在，能够亲眼所见。
三人落座，有下人立马过来清洗果篮，程红叶抱怨似的说道：“爷爷，您都这么大年纪了，练的时候慢着点，还把自己当年轻时候呢？”
面对孙女的告诫，程牧也只是呵呵地笑着，他治军再严明、面对异族手再黑，在自己家人面前，却还像个普通退休老人和气。
“哎，虽然退休有段时间了，闲下来还真不适应。”程牧擦着汗，“人不服老不行啊，若是在年轻时候，力气根本就使不完。”
“拳怕少壮”这句话不是没缘由，武者随着年龄增长，功力、经验肯定比年轻一辈强，但因为修炼造成的身体隐患、伤势，却也是难熬的一关，更有甚者，有的武者到了暮年，只能在靠着轮椅行动，令人叹惋。
程牧戎马一生，在星海战场抵御外族，各种伤势隐疾早已积累许多。
程牧看着李贺：“还是年轻好啊。”
李贺则心悦诚服道：“程老一生成就传奇，是我们许多后辈的偶像。”
“呵呵！”程牧笑了，“你小子倒是会来事。”
“说吧，这次来什么事情？”程牧伸了个懒腰，“听红叶说你练得也是《百杀刀》？今天老夫状态尚佳，倒是可以指点你几招。”
这时，一旁的程红叶幽幽说道：“那个，爷爷。”
“今天叫李贺过来，并不是让你指点他《百杀刀》的。”
程牧略一沉吟，转而问道：“咋的，带他来见见家里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小子还未成年吧！”
李贺：？
程红叶：？
程红叶赶忙轻咬贝齿：“爷爷你说什么呢！”
李贺在旁边看的乐呵，心想雷厉风行的程老师，原来也有这么一面啊。
程牧问道：“那又是为何？”
程红叶这才说出缘由：“爷爷，李贺对《百杀刀》的领悟很深，这次带他来，是想让他和你交流一下《百杀刀》，也许能破你心中疑惑。”
程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