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跟踪
庞冬梅见来人，立刻眉开眼笑道：“亮哥。这么巧？我刚出来，就碰见你了。”
来人是王亮，笑嘻嘻的，两只眼睛不老实：“婉妹妹也在？是缺什么了吗，亮哥哥给你买。”
庞冬梅撂了脸色，阴阳怪气地说：“出来要钱的。之前但凡是给我买的东西，几分钱一根的冰棍儿钱，都一分不少地要回去了。亮哥，你说有没有这样的？”
王亮以为是小姑娘之间闹别扭，没怎么在意，说：“那哥哥今天中午做东，请两位妹妹一起吃个饭，有什么委屈，都和哥哥说。如果只是缺钱的事儿，那哥哥都包了。别让钱影响了感情，哥哥就不差钱不缺钱。”
庞冬梅喜笑颜开道：“就知道亮哥最好了。大气，不像某些人。给别人花一分钱，恨不得都记账。”
姜婉可不想掺合这两个人之间的乌烟瘴气。转身就走。
王亮还要拦，庞冬梅制止道：“不可交的人，别拦她。”
王亮感觉可惜：“就是个小妹妹，你挤兑她干嘛？和你要钱，一定是遇到麻烦了缺钱。姐妹间的，怎么还搞得真像是要闹掰了似的。”还没弄上手呢，庞冬梅这个牵线的自然不能违逆。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走了。
姜婉没管他们，要钱也没用多大功夫，时间还早，就跑去翻找县城的废品站。
打听着，翻找完两个，就累得不行。刚想找地方吃个午饭，就远远看见了熟人。上午才见过的王亮。
五个流里流气的人簇拥着，拐进一个巷子口。
姜婉好奇心起，仗着有空间保命就跟进去了。好在为了方便翻找，换了身破衣服，头发挽在脑后，脸上都是灰。倒不用变装了，一眼扫过，也想不起是上午见过的姜婉。
跟得远，前边的人也不知道具体进了哪个院子。姜婉只能正常路过的速度往前听，能找到是运气，找不到自己就去吃饭了。临时起意，也不强求什么结果。
走到一个院外时，里边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发力后的低吼，同时还伴随着起哄的声音。
姜婉感觉就是这里了。院门是上了锁的，进不去。
没办法，姜婉只能进空间，试一试在空间里能不能听到外边的声音。
想着，如果听不到的话，自己也只能撤了。
没想到，不但能听到声音。只要自己有想看外界的意念，外界的场景也是看得到的。路过的猫也没搭理自己，让姜婉更加心安了。
就呆在门口守着，她倒要看看，庞冬梅撒娇的人，究竟是个什么背景。
队里没有对她死缠烂打的，万一这个王亮是个脑残的恋爱脑呢，那不成了自己的隐患了吗？知己知彼，早做准备。
在空间里，姜婉就饿不着了。之前放在空间里的，这次都被她光盘了。
饭后又种了会地，看了会《水浒》。一场电影的时间，院门才被人从里边打开。
姜婉一动不动，生怕空间外的人发现自己。
就见十几号人，勾肩搭背地从里边出来，有的还互相推搡。喊：“离我远点，你自己弄身上了，还想沾别人身上咋的？”
“草，弄也只想弄女人身上。就想偷偷和你说，刚屋里那个，是亮哥找人从文工团里钓来的。录像带光下，我都看见了，那姑娘可真白，看着都嫩。哥，你想不想要也找亮哥钓一个？特码的，咱们看着片儿，人家真刀真枪就在旁边干。你不馋吗？我都打听过了，接了亮哥手里这次劫车的活儿，钓钱就够了。咱哥们儿也找一天，在看录影带的时候干一场，感觉活得就值了。”
姜婉没尝试空间可不可以跟上去。被听到的内容镇住了。
十几号人都走远了，院内才又传出动静。姜婉还是一动不敢动，被这群人的无底线吓坏了。
就见王亮和一个刀疤脸男人出来了。
王亮拍着男人的肩膀：“你的主意不错，我这天天碰女人的都受不了。这次劫货的任务肯定稳了，怕不是搞得之前怕丢命没人接的活儿，过会儿还人满为患了。行了，不用送我。安抚好屋里的女人，闹的话，多给点儿也没关系。这单活儿下来，挣的钱不差给她的那点儿。走了。”
男人站在院门口，看着王亮走出巷子口，才用日语骂了一句什么，转身回去。
没多久，就听院里传出呼救声，物体落地声，之后是一个姑娘抱着衣服，光着身子跑出来的场面。
刀疤男捂着头跑出来，一个扑倒，在院子里的姑娘就被压在身下。
接着就是两眼死死望着院门口，无论男人在自己身上如何折腾，都仰着脖子看着。区别只是最后变得空洞无神了。
最后一丝气力喊了一句：“庞冬梅，不得好死。”
刀疤男发泄够了，提上裤子，扯着姑娘的头发就是两个耳光：“让你闭嘴，你没听见吗？说了多少次，你能进来怪你自己占便宜。是她亲手拉你进来的吗？还不是你自己总和她一起出来吃饭，喝了不该喝的东西，身子脏了，还不找一个跟着，还想跑？这次就给你一个教训。出了这个院门，提不该提的，惹不该惹的麻烦，你家里人都不知道哪里收尸。庞冬梅不是你能惹的，记住了吗？说话！”
姑娘哆嗦着：“知道了。”
刀疤脸从裤兜里数出几张大团结，扔在她身上：“拿着，走人。别想着生啊死的，等哥们儿们腻了你，你拿着攒着的钱，也能找个老实人嫁了，好好过日子。”说完自顾自地回屋了。
地上的姑娘趴在那儿哭了一会儿，才开始穿衣服，捡起钱出门。
姜婉情不自禁地尝试着在空间里跟着她走。只走出一段路，就跟不了了。空间还是有局限的。
过了一会儿，姜婉从空间出来，找了个远些没人的地方，进空间换回出门时穿的衣服，直接找地方坐车回家。
到家的时候，杨谦已经做好饭在等了。
姜婉进屋一关上门，就靠着房门哇的一声哭着往下滑。吓得后劲上来，直接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