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武道学院，崭露头角遇敌手

明泽指尖抚过铜坠裂痕，灵泉结晶在舌底化作清流。

武道学院青石门楣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他听着肩胛骨传来细微的咔嗒声——昨夜用灵泉重塑的经脉，此刻正在贪婪吞吐天地灵气。

“寒门子弟就该有寒门的自觉。”柳风甩着鎏金护腕从马车跃下，玄色院服下摆绣着三爪云纹，“听说你接住了明峰的焚血剑？”

李青突然拽了明泽一把。

淬骨钟恰在此时轰鸣，三千斤重的玄铁门轧轧升起，露出里面蒸腾着血气的演武场。

韩云州导师负手立在九丈高的青铜鼎上，鼎中岩浆映得他眉间朱砂如血。

“三十息内未入阵者，逐出学院。”

明泽感觉背后袭来阴冷掌风，旋身时绣着暗纹的靴底擦着他耳际掠过。

柳风腰间玉佩撞在青钢岩上碎成八瓣，而明泽已经踩着星移步残影跃入重力阵。

阵纹亮起的刹那，他听见银月在灵识里轻笑：“第三块阵眼石下有腐骨草汁。”

晨训结束时，李青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柳风在黄字院经营三年，他叔父是药阁掌事......”话未说完就被飞来的玄铁盾打断。

明泽抬手接住盾牌，虎口震出血痕，看见柳风正把玩着淬毒暗器“千机翎。”

“实战课见。”柳风抹去嘴角血沫，方才重力阵里被明泽借力震伤肺腑的仇，此刻全化在淬毒暗器幽蓝的寒光里。

当演武场升起十二座浮空擂台时，明泽正擦拭着昨夜在空间里炼制的寒星砂。

韩云州的声音裹挟着真气响彻云霄：“抽到红签者守擂，连胜三场可得藏经阁令牌。”

柳风抽签时指尖闪过青芒，明泽看着自己掌心腾起的红烟，忽然想起灵泉洞窟石壁上那句“七杀当空，破军在后”。

擂台结界升起瞬间，柳风化作九道残影扑来，缠丝手带起的罡风竟凝成蛛网困阵。

“黄阶中品武技！”台下惊呼炸响。

明泽左肩旧伤崩裂，血珠还未落地就被蛛网吸成血雾。

他闭目感应着空间里静止的时间流，再睁眼时眸中星河倒转——柳风惊觉自己招式突然慢了半拍，而明泽的指尖已点上他膻中穴。

“北斗踏罡步？”韩云州捏碎了手中茶盏。

擂台上明泽每步踏出都有星辉炸裂，第七步落下时，柳风像断线风筝撞碎结界，腰间玉牌裂痕中渗出紫黑色雾气。

明泽抹去鼻血，空间里七百个日夜的苦修化作此刻擂台上璀璨的星轨。

他弯腰拾起柳风掉落的千机翎，翎羽根部刻着的“药阁”二字正在渗血。

夜色漫过武道场时，柳风将药瓶狠狠砸向铜镜。

镜中映出他胸前北斗状淤青，还有案头摊开的《禁地武学录》，其中某页正画着与擂台招式相似的星图。

他蘸着药汁在宣纸写密信，窗外月光突然扭曲成银狐形状，但转瞬即逝。

柳风蜷缩在药阁暗室，掌心死死攥着半截千机翎。

青铜药鼎蒸腾的雾气里，他胸前北斗状淤青正渗出诡异的紫芒。“三个月后就是院试...”他蘸着腐骨草汁在《禁地武学录》上涂抹，当星图与明泽的步法重合时，突然听见门外传来药阁掌事的咳嗽声。

与此同时，明泽正坐在灵泉洞窟第三层。

月光透过钟乳石洒在白玉空间表面，他数着新得的藏经阁令牌上七道云纹——这足够换三本黄阶上品功法。

韩云州白日里那句“木秀于林”的警告还在耳边，指尖却已抚过石壁上新浮现的《天罡引星诀》残篇。

“寒星砂要配鹤顶红才有趣呢。”银月的声音让明泽手抖了抖，刚炼制的星辉石滚进灵泉，惊散池底游动的荧光锦鲤。

这些在空间豢养了半年的灵物突然集体转向东南方，那里有株含苞的九心海棠正在吞吐月华。

学院西侧，李青举着夜明珠蹲在藏书阁拐角。

他面前摊着从柳风马车顺来的密信，信笺浸过紫萝藤汁的字迹在月光下显现：“...北斗踏罡疑似禁地传承，可借下月药阁巡检...”突然有暗器破空声传来，他慌忙将密信塞进《灵植图鉴》，书页间滑落的金箔残片正巧印着九心海棠图样。

黎明前的浓雾里，柳风将淬毒暗器装进玄铁匣。

匣盖合拢时，他瞥见铜镜里自己扭曲的倒影——胸前北斗淤青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而窗外掠过的银狐虚影正叼着半片海棠花瓣。

晨钟响起时，明泽收起空间里新悟的七星阵图。

当他踏着晨露走向武道场，怀中的白玉坠突然发烫，九心海棠的香气混着血腥味飘过东侧花园——那里本该盛开的金线菊全都枯萎成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