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次杀人，难免不适应
幸福苑的门非常厚实，暂时不用担心丧尸能破门，虽然不知道外面的具体情况，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陈年看到乔馨还呆愣在原地，神色悲伤，便打趣道：“她走了，你要不要去告个别？”
乔馨努了努嘴，没有回应，转身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乔馨用被子盖住头，脑海里全是丧尸的画面，绝望感再次涌上心头，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看了看，那是她跟父母一家三口的合照。
这让她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活下去。
……
翌日上午，陈年睁开眼，从床上爬起，穿好衣物来到客厅，乔馨已经在煮面条了。
乔馨听了他的话，先把冰箱里的冻肉吃掉，除去面条，还煮了牛肉。
有人伺候吃饭，陈年乐意之至，不客气地装了一大碗，不过乔馨似乎是没睡好的缘故，黑眼圈极为醒目。
刚吃两口，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
陈年顿时放下筷子，眉头微皱，警觉起来。
乔馨也听到了门口的声响，低声问道：“是丧尸吗？”
陈年摇头：“不像，我观察过，丧尸没这么快，是人类，而且不止一个。”
“会不会是搜救队？”乔馨欣喜道。
陈年没回应，拿上菜刀，走到门口处。
人在极端情况下，做出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这里又是柳城最尖端的小区，仇富的人可不会少，灾变也可以说是滋养邪性的土壤，必须警惕。
外面脚步声愈发接近，他通过猫眼朝门口看去。
门外站着一个身高跟自己差不多，体型壮硕的中年光头男子，他穿着满是血污的保安服，手上提着一把染血的消防斧，旁边还有一个眼镜男人，光头男子不知为何，嘴角噙着一抹淫笑，兴奋地搓着手。
“快点把钥匙拿出来，他妈的还不知道能活几天，老子先爽了再说。”光头男子急不可耐地指挥着眼镜男人。
眼镜男颤颤巍巍道：“刘队长，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这可是犯法的。”
“我去你妈的！”光头男一巴掌拍在眼镜男后脑勺，冷声道：“给老子快点，你表现好，等老子吃完肉让你喝口汤，再墨迹，等会丧尸过来就把你丢出去。”
光头男是幸福苑的保安队长，经常会在停车场入口见到乔馨开车进出，对其垂涎已久，只是和谐社会没那个胆子。
现在灾变显现，秩序崩塌，内心的欲望也被随之放大，他在来之前已经报复过曾经给他脸色的领导，特地绕开丧尸群，带着管家来到乔馨家门口，途中遭遇过一只丧尸，被他用消防斧削了脑袋。
本来他打算一个人来，但是想了想，后续如果遇到丧尸群，还可以把这废物管家丢出去拖延时间，就威胁他一同上楼了。
“是，我，我知道了。”眼镜男虽然表面不太情愿，但陈年还是观察到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渴望。
乔馨也听到了两人对话，顿时吓得花容失色，陈年赶紧示意她噤声，然后指了指门口墙角，示意自己先躲过去。
眼镜男把钥匙插进锁孔，他此时也非常激动，仿佛即将打开天堂之门。
咔。
天堂之门，卡壳了。
“你他妈倒是扭啊！”光头男喊道。
“反，反锁了。”眼镜男道。
“妈的，以为反锁我就没法子了是吧。”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消防斧，准备暴力开锁。
屋里的乔馨闻言慌张不已，看向角落里的陈年。
陈年点头，晃了晃手里的菜刀。
她镇定下来，对着门口说道：“你好，请问门口是谁？”
听到轻柔软糯的声音，光头男顿时一个激灵，眼里迸发出浓浓的兴奋，对着屋内道：“那个，乔小姐您好，我是小区的保安队长刘德皮，现在情况很严重，我跟吴管家正在负责搜救工作，请把门打开。”
说完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吴管家，他喜欢这种剧情演绎的感觉，跟日本动作片里一样，先给对方希望，在她最开心的时候展露獠牙，再狠狠蹂躏，给予最深层次的绝望。
“是，是啊，乔小姐，我是吴管家，麻烦您把门打开。”
乔馨又转头看了眼陈年，陈年毫无表情，看不出悲喜，这让她心里稍微升起一阵安全感。对方能开锁，自己如果不开门可能会更容易激怒对方，不如按照他们思路走。
乔馨深吸一口气，把门打开。
刘德皮和吴管家站在门口，一脸微笑地看着乔馨，吴管家激动道：“乔小姐，您没事太好了。”
刘德皮都惊讶了，这家伙演技这么好？他无奈摇头：“乔小姐，您可能很难接受，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你放心，我老刘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护您的安全，这是作为保安的职责！”
“太感谢你们了，先进来喝杯茶吧。”乔馨感激地道。
听到这话，刘德皮笑着走进屋，身后的刘管家也跟了进来，还转身把门关上、反锁。
乔馨面向他们缓缓后退，始终保持微笑，让刘德皮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脸上，刘德皮内心的欲望已经无限膨胀，看见乔馨曼妙的身材更是垂涎欲滴，无法自制的表情显露出邪淫。
对于吴管家而言，乔馨就是天边的星星，是他竭尽全力服务的对象，一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他开始吞咽口水，眼露期待，嘴角不自觉挑起，由于太过兴奋，身体开始颤抖。
“我脸上有东西吗？”乔馨疑惑着问。
“没有。”刘德皮邪笑道：“很快就有东西了。”
话音刚落，他正欲饿虎扑食，忽感后脑勺一阵冲击，紧接着趴倒在地，死死捂住脖颈，指缝间血水横流。
吴管家怔在原地，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陈年手中菜刀猛地划过，他眼瞳瞪大，跪倒在地，嘴唇嗫嚅，大片鲜血涌出。
陈年又在刘德皮脖颈处补了一刀。
等二人瞳孔彻底涣散，他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后背已然浸湿，大口喘息着，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吐出一道烟雾，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掌，眼神明暗不定。
第一次杀人，难免有些不适应。
乔馨跪倒在他身旁，她的情况更糟糕，胃酸翻涌，由于肚子里没有食物原地干呕起来。
不多时，陈年抽完烟，看向花容失色的乔馨问道：“害怕吗？”
乔馨点头：“害怕，但你做的对，如果不杀他们，那死的就会是我们。”
想起刚才那两人的眼神动作，她心里一阵恶寒。
陈年满意点头，心想这小妮子还挺有觉悟，心理素质也很高，前面她故意吸引刘德皮视线他看在眼里，她并不是花瓶。
经过这次事件，他内心更加镇定，站起身，用纸巾擦拭完血迹，开始考虑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
留在家里，肯定是不行，毕竟他还不知道丧尸感染的来源，万一突然尸变，两人就被瓮中捉鳖了。
丢在门口，也很危险，门口是有丧尸徘徊的，如果尸体被丧尸咬了，也有可能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