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秩序之光

第三日的黎明，天空呈现出诡异的血红色。方源站在茶馆、药铺和学堂的交汇处，掌心的疤痕已经裂开一道金色的缝隙。他能感觉到，整个世界的平衡正在崩塌。

茶馆里，凤九歌的说书声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她的眼中不再有异样光芒，而是完全被血色占据。茶客们一个个倒下，他们的身体开始扭曲，皮肤下浮现出熟悉的蛊虫纹路。

“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凤九歌的声音带着疯狂，“没有天道的束缚，万物都将回归本源！“她的嫁衣无风自动，无数蛊虫从袖中涌出。

药铺方向传来爆炸声，白茯苓的第三只眼完全睁开，紫芒化作实质的光柱。她手中的药杵已经变成一柄权杖，杖尖指向天空：“蛊道永存，天道当灭！“

学堂里，那个酷似方源儿子的少年站在废墟之上。他的额间胎记发出刺目的光芒，声音却苍老得可怕：“父亲，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吗？“

掌心的疤痕完全裂开，金色的血液在空中凝结成血色花朵的形状。方源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天道的最后考验：真正的自由不是无序的混沌，而是在混沌中建立新的秩序。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最后一丝推演之力。这不是对命运的掌控，而是对可能性的理解。金色的血液化作无数光点，没入每个被蛊虫控制的人体内。

凤九歌的嫁衣突然燃烧，白茯苓的权杖寸寸碎裂，少年的胎记渐渐暗淡。方源看见，每个人的命运之线重新连接，但这一次，它们交织成一幅全新的图腾。

“秩序不是束缚，“方源的声音响彻天地，“而是让每个生命都能自由生长的根基。“

天空中的血色星辰重新排列，形成一个巨大的蛊蝶图案。但这一次，图案是完整的，没有缺失的一角。方源掌心的疤痕愈合，留下一道淡淡的金线。

茶馆、药铺和学堂的废墟上，新的建筑拔地而起。凤九歌、白茯苓和少年站在方源身边，他们的眼中不再有疯狂，而是充满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