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幽灵信号
“他昨天确实收拾了东西，但奇怪的是……他走之前，居然把宿舍打扫得一尘不染，连垃圾桶里的废纸都清空了。”
程宴辰眉头微蹙，低声道：“……刻意抹去自己的痕迹？”
林若曦的手指下意识收紧，她感觉到了一种更强烈的不安。
他们并不是简单地“带走”赵子然，而是——要让他的存在变得模糊，甚至彻底被遗忘。
程宴辰和林若曦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里都透着一丝不安。
赵子然“消失”了。
就像……被人带走了一样！
林若曦立刻拿出手机，尝试联系赵子然的其他朋友，看看有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但让她更震惊的是——
所有人给出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
“他家里有事，回家了。”
“他昨天就请假了。”
“哦，他回老家了啊。”
林若曦的呼吸一滞，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手机。
这种一致的“说法”，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不适感——
赵子然不是“自己消失”，而是有人刻意“让他消失”了！
程宴辰微微眯起眼睛，声音低沉：“他们在操控他的消息。”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看样子，我们查到的东西，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重要。”
林若曦抬头，目光微微颤动，她低声道：“赵子然……不会已经……”
她没有说完，但程宴辰知道她的意思。
他垂下眼眸，目光沉冷：“如果他们真的要杀他，他早就不在了。”
“但他现在只是‘被带走’，说明……”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他们可能想用他来威胁我们。”
“叮——”
林若曦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低头看去，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弹出。
【你们已经太靠近真相了。】
【别再查了。否则，下一个消失的，就是你们。】
紧接着，手机突然黑屏，屏幕上浮现出一句新的字——
【你以为删掉的信息，就真的消失了吗？】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根本没有删过任何东西。
她的指尖微微发凉，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机屏幕递到程宴辰面前。
程宴辰看着这条短信，嘴角的冷笑微微加深，嗓音低沉：“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他缓缓抬头，目光犀利地看向林若曦：程宴辰缓缓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深邃。
“他们害怕的，是我们发现真相。”
“那我们——”
“就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知道了。”
他拿出手机，手指快速敲击着屏幕，发出一条消息——
【那张照片里的黑衣人，我已经查到了。】
这是一条假消息，而他在等待“对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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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晚上 11:45
地点：朗程公寓门口
寒风穿过深夜的街道，吹得枯叶在地面翻滚。昏暗的路灯闪烁着冷淡的光，拖出细长而模糊的影子。
朗程公寓的大门斑驳陈旧，门口的保安室空无一人，铁门微微晃动，发出一声轻微的“咯吱”声，像是回应夜晚的沉寂。
林若曦和程宴辰站在 A栋 403房间门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霉味，整条走廊都安静得出奇，只有头顶一盏摇晃的旧灯泡，散发出昏黄的微光，勉强照亮他们的脸庞。
程宴辰试探着转动门把手——
锁着的。
他们对视一眼，心底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赵子然来过这里，但他现在还在吗？
就在这时——
“叮——”
林若曦的手机震动，一条新短信弹出。
【救命……403】
她指尖一颤，立刻打开短信界面。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时间戳上时，瞳孔骤然收缩——
四个小时前。
这条求救信息，竟然是四个小时前发出的！
可为什么，她现在才收到？！
她猛然抬头看向程宴辰，后者的眉头皱紧，眸色微冷：“有人刻意延迟了这条短信。”
“他们不想让我们及时收到。”林若曦低声道，心脏开始不安地收缩。
然而，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程宴辰的手机屏幕亮起，他低头看了一眼，目光顿时变得深沉。
赵子然的朋友圈更新了。
林若曦立即点开赵子然的社交账号。
最新动态：【今天的烧烤不错！】
配图是一盘滋滋冒油的牛肉串，评论区里还有几个朋友调侃他“终于吃肉了”。
但——
赵子然根本不吃牛肉。
林若曦的心猛地一沉。
“……他的手机被人操控了。”程宴辰的嗓音冷了几分，“他们想让所有人以为，赵子然还活得好好的。”
不仅如此，这不是求救，而是警告。
有人在暗示他们，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林若曦的指尖收紧，低声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进去看看。”
程宴辰微微点头，目光落在门锁上。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金属丝，插入锁孔。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林若曦忍不住低声问道。
“最近。”程宴辰轻笑了一下，“毕竟你总是跑到危险的地方，我得有点应对措施。”
“咔哒。”
锁芯轻轻转动了一下，门被打开了一条缝。
一股腐朽、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若曦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束穿透黑暗，扫过屋内——
房间里，破旧的窗帘微微晃动，墙壁上隐约可见被烧焦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焦味。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低声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火灾。”
但奇怪的是——
她之前查过的新闻里，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栋公寓起火的记录！
程宴辰走到墙边，拿出手机手电筒，将光束倾斜地照射过去。
墙壁上，隐隐显露出几行模糊的字迹——
【别……相信……他们】
字迹像是被人用刀刮掉的，只剩下模糊的刻痕。
林若曦的呼吸一窒，她低声道：“……这不是赵子然留下的。”
程宴辰的目光深沉：“这说明，这个房间以前还关押过其他人。”
他们继续搜查房间，林若曦的目光落在半掩的冰箱门上。
她的心脏猛地收缩，一种本能的警觉让她感到一阵强烈的不适。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伸手，拉开冰箱门——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