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即将到来的威胁
巴洛托米奥。
路飞的狂热粉丝，草帽大船团二番队队长，疯狂的超新星，“最希望消失的海贼实时排行榜”NO.1。
连带着那个动画原创角色，他的青梅竹马德扎亚，莫泽也有一些印象。
是一个喜欢吃甜食的海贼（莫泽：有品位！）。
尤其是不久之前，他还从米娜那里听过德扎亚这个名字。
“东海还真是小啊。”莫泽躺在甲板上，双手枕在脑后，眯着眼看着头顶盘旋的海鸥。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是啊，莫泽大人。”佩罗娜有气无力地飘在他旁边，幽灵在她周围无精打采地绕圈，“所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啊？这里好无聊啊。”
自从那一晚目睹并品尝了莫泽亲手制作的甜品之后，佩罗娜对莫泽的恐惧感直线下降。
虽然还是不敢造次，但胆子明显肥了不少。
毕竟，一个能做出那样温暖点心的人，应该……不会太残忍吧？大概。
至少，她现在敢在他耳边碎碎念了。
“还早。”莫泽眼皮都没抬，“我还有几个想去的地方。”
“好吧……”佩罗娜撇了撇嘴。
“喂，莫泽大人，”佩罗娜不死心，又飘了回来，换了个话题，“船上这些新来的家伙，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现在这艘船有了上一处落脚地的黑道“友情提供”的船员，总算不用佩罗娜亲自发动幽灵炸弹来提供动力了。
她乐得清闲，但也开始挑剔起新船员。
莫泽终于睁开眼，坐起身，看向她：“你很闲？”
佩罗娜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甲板，擦一遍。”
“……”佩罗娜的脸垮了下来，身边的幽灵们也跟着垂头丧气，“为什么是我！明明有船员了！”
“他们要开船。”莫泽的理由无懈可击。
佩罗娜气鼓鼓地瞪着他，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拿起拖把，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甲板。
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虐待童工”、“黑心船长”之类的词语。
没错，她现在敢当面骂了！
平静的航行仍在继续。
莫泽闭目养神，看似在享受阳光，实则外放的见闻色霸气如同无形的触手，细致地感知着周遭的一切。
忽然，他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见闻色霸气预感到了什么东西正在向他快速靠近，并且来者不善。
“嚯嚯嚯。”莫泽低沉地笑了起来，这笑声让旁边有气无力拖地的佩罗娜动作一滞。
“居然还敢不知死活的到海上来挑衅，我可真是被看扁了啊。”
佩罗娜停下拖把，凑到莫泽身边，兴奋的问道：“什么意思？莫泽大人，遇到敌人了？”
莫泽没理会她，只是将目光投向远方的海平线。
佩罗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开始什么也没看到。
但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几个模糊的小黑点出现在了天与海的交界处。
黑点越来越清晰，逐渐显露出船只的轮廓。
不止一艘，是好几艘船，正以一种极具侵略性的速度，破开海浪，直奔他们而来。
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绝非偶遇。
对面船上的人自然也看到了莫泽的船。
“桀桀桀！总算让老子逮到了呗！”
巴托洛米奥站在自己那艘刚抢来不久的船的船头，迎着海风，发出了刺耳又猖狂的笑声。
被斯摩格威胁后，巴托洛米奥受不了这份屈辱。
发誓要把罗格镇搅个天翻地覆，将整个城镇屠的血流成河。
但他又没信心能打败甚至杀死身为自然果实能力者的斯摩格，于是便准备在屠城后直接出海，加入海贼的行列。
这次针对莫泽，就被巴托洛米奥当做了出海前的“热身运动”。
在海上航行的这几天，吹着自由的海风，看着无垠的大海，巴托洛米奥感觉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被唤醒了。
抢劫、恐吓、随心所欲……这种感觉太棒了！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
相向而行的两船越靠越近，很快便能连对方的外貌都看得清楚。
巴托洛米奥双手抱胸，一只脚踩在船舷上，姿态极其嚣张，咧着嘴，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喂！”巴托洛米奥扯着他那难听的嗓子喊道，声音在海面上远远传开：“你就是那个什么狗屁霸者吧呗？！”
莫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见。
这种无视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巴托洛米奥。
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喽啰立刻粗暴地将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的男人拖到了甲板前沿。
那人穿着破烂，看样式似乎曾经还算体面，此刻却像条死狗一样被丢在地上。
“这就是你想要的马拉家族的杂种呗！”巴托洛米奥狞笑着，一脚狠狠踩在那人的后背上，迫使他整个人脸朝下趴在肮脏的甲板上。
“看清楚了呗！”
“如果你想要他这条烂命的话呗。”
巴托洛米奥脚下用力碾了碾，引得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只要你像他现在这样，跪在老子面前磕头，老子心情好了，也不是不能考虑把他给你呗！”
他得意地环顾四周，看向自己的手下。
“你们说是不是呀呗！”
“是啊是啊！老大说得对！”
“快跪下给巴托哥磕头！”
喽啰们立刻群情激奋地应和起来，叫嚣声、哄笑声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佩罗娜在旁边看得直皱眉头，小声嘀咕：“好吵的绿藻头……”
“嗯？”莫泽忽然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但并非因为巴托洛米奥那幼稚可笑的挑衅言语。
而是因为，即使巴托洛米奥已经近在眼前，那股源自见闻色霸气的尖锐警示感，依旧如同芒刺在背。
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愈发清晰。
这感觉……不对劲。
“不是巴托洛米奥？”莫泽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那还能是谁？”
见莫泽依旧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一下，巴托洛米奥感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肺都要气炸了。
“混蛋！你他妈的聋了吗呗？！”
“老子在跟你说话呢！你这瞧不起谁呢？！”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这杂种剁碎了喂鱼？！”
巴托洛米奥唾沫横飞，破口大骂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莫泽终于被这聒噪的声音扰得有些不耐烦。
他侧过头，对飘在一旁的佩罗娜随意地吩咐道：“佩罗娜，太吵了，你过去把他们干掉。”
刚才他扫视了一圈，确认了巴托洛米奥的船上并没有疑似德扎亚的身影。
既然如此，让佩罗娜放开手脚去处理正好。
别看佩罗娜现在年龄还小，但她自幼便吃下了幽灵果实，且开发程度还算合格。
这份能力在缺乏有效对抗手段的东海，几乎是无解的存在。
以莫泽获得的情报来看，现在巴托洛米奥还没有展现出过类似于屏障果实的能力。
对付他们，佩罗娜一人足矣。
他则需要将全部精力集中在见闻色霸气之上，去仔细甄别、锁定那即将到来的、真正让他感到不安的威胁源头。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吧，莫泽大人！”她握紧小拳头，甚至还发出了几声标志性的“霍咯霍咯霍咯”的笑声，显得兴致勃勃。
总算有事情可以做了！
还是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