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靠唱歌翻身？！不！我不允许！
林默对此一无所知。
猴子转来的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但住旅馆不是长久之计。
他需要钱。
更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或者，只是一个发泄的出口。
他在网上浏览信息时，无意中看到一个叫做【城市回响】的线上原创歌曲征集活动。
线上奖金不高，最高也就一万块。
但，没有门槛。
入选还能参加线下比赛，将近高达百万！
林默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看着“用你的歌声，唱出你的故事”的宣传语。
他心里某个角落，似乎被触动了。
大学时，他也曾是音乐社的主力，写过几首歌，只是后来....因为苏晴的“不喜欢”，渐渐放下了。
要不....试试？
反正，也不会更糟了。
他找出背包里那个旧笔记本电脑，用旅馆房间里简陋的设备，和一个最基础的编曲软件。
花了一个通宵。
写了一首歌。
歌名，叫做《默》。
旋律压抑，歌词简单，却充满了无声的呐喊和撕裂感。
他用自己沙哑的嗓音，录了一个最粗糙的demo。
上传。
然后，关掉电脑，倒头就睡。
他不知道。
这首粗糙的歌，会在几天后，被某个小众音乐博主无意中听到。
然后，在某个小圈子里，引起一阵回响。
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句冰冷的质问：
“这歌....好像是那个抛弃癌症女友的渣男林默唱的？”
林默不知道。
他那个用破电脑、烂麦克风录制的、粗糙得掉渣的demo《默》，像一滴墨汁滴入了清水。
起初，只是在【城市回响】官网的几千首参赛作品中，毫不起眼。
直到几天后。
一个专门挖掘小众音乐的博主“耳朵捡漏王”，在海量的投稿里，偶然点开了它。
没有华丽的编曲，没有人声处理。
只有一把沙哑的、仿佛被砂纸打磨过的嗓音，唱着绝望而又带着一丝不屈的旋律。
歌词简单直白，却像刀子一样，剐着听者的心。
“...世界判我有罪/用沉默作答辩/光被乌云遮蔽/我独自沉眠...”
“耳朵捡漏王”愣住了。
他听了十年歌，自诩阅歌无数，却被这首粗糙的demo狠狠击中！
他立刻将这首歌分享到了自己的微博和小众音乐论坛，配文：
“年度最强emo！这哥们嗓子里绝对有故事！没技巧全是感情！强烈推荐！#城市回响#”
很快。
这首歌，在这个小圈子里，炸了！
“卧槽！好听！这谁唱的？！”
“这歌词...我听哭了...感觉唱的就是我...”
“声音好有磁性！虽然糙，但直击灵魂！”
“妈的，循环了一晚上，上头！”
讨论度，开始发酵。
有人开始深挖这个叫做“林默”的演唱者。
然后——
“等等...林默？！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操！我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抛弃癌症女友的世纪渣男吗？！”
“呕！是他？！怪不得歌这么阴暗！原来是人渣的无病呻吟！”
“抵制！这种人渣的歌也配火？！”
“主办方呢？赶紧把这首歌下了！别脏了比赛！”
风向，急转直下！
刚刚燃起的小火苗，瞬间被“渣男”这个标签带来的狂风暴雨浇灭！
...
【城市回响】主办方办公室。
策划组长看着后台关于《默》这首歌急剧攀升、又急转直下的讨论数据，以及邮箱里雪片般飞来的投诉邮件，头都大了。
“老大！这林默的歌，爆是爆了，但骂声也太恐怖了！全是要求我们下架、取消他资格的！再这样下去，我们比赛都要被抵制了！”
一个年轻的策划急得满头大汗。
被称作老大的，是这次活动的总负责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中年男人，王涛。
王涛皱着眉，又点开播放器，听了一遍那首《默》。
一遍听完，他沉默了。
“歌是好歌。”他缓缓说道:“而且，非常有话题度。”
“可是老大，这话题度是负面的啊！是黑红！太冒险了！”年轻策划反驳。
“黑红，也是红！”王涛敲了敲桌子，眼神锐利起来.
“我们这个比赛，本来就是小成本，缺的就是关注度！现在，关注度自己送上门了！”
“可万一...”
“没有万一！”王涛打断他:“风险越大，机会越大！就这么定了！
“不仅不能下架，还要给他发正式邀请函！让他来参加线下的决赛！”
“啊？！”年轻策划惊呆了：“老大，你确定？！”
“确定！”王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站在风暴中心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这，就是我们比赛最大的爆点！”
......
林默收到【城市回响】主办方发来的正式邀请邮件时，正在旅馆房间里，就着白开水啃着干面包。
看到邮件标题【恭喜您入围城市回响决赛】时，他愣了足足有半分钟。
然后，他颤抖着手，点开了邮件。
白纸黑字。
邀请他参加一周后在本地Livehouse举办的线下决赛。
那一刻。
林默感觉自己像是溺水的人，猛地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狂喜！
难以置信的狂喜！
瞬间冲刷了他连日来的阴霾和绝望！
一个机会！
一个或许能让他发出自己声音的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可能也布满了荆棘和陷阱！
但他必须抓住！
“好！好！好！”他猛地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攥紧了拳头！
他要唱歌！
他要让所有人听到！
他要用尽全力！
.......
主办方果然没让王涛失望。
当他们正式官宣林默入围决赛，并把他那首《默》作为“本届最具争议作品”重点宣传时。
网络，再次炸锅！
#抵制渣男林默参赛##城市回响恰烂钱无底线#
这两个话题，迅速被骂上了热搜！
无数网民涌入主办方官微和合作平台，疯狂刷屏抵制！
“垃圾比赛！居然让这种人渣入围！”
“为了流量脸都不要了！”
“主办方biss（必死）！”
“谁去现场我骂谁！”
嘲讽、谩骂，铺天盖地！
而这一切，苏晴自然也看在眼里。
林默...居然想靠唱歌翻身？！
他怎么敢？！
一股强烈的恐慌和愤怒，攫住了她！
不行！
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起来的机会！
必须把他彻底锤死！
苏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