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张脸
【玩家已退出游戏】
【进度保留中，10分钟后如玩家无操作将在保留目前进度奖励后副本失效】
“……”
老款别克车窗外，雨似乎下的越来越大。
今晚应该很难再接到乘客。
陈耀凝视眼前，半透明文字框确实存在。
所以，奖励呢？
【本次结局评价：21分（你渐入佳境了）】
【灵能一阶（火）卡片已自动生效】
【额外新手奖励*147863.24元已发放】
“嗡嗡。”
几乎是随着半透明文字框刷新的瞬间。
陈耀放在车载空调边，支架上用来导航的手机震动了。
“啪嗒。”
取下来。
【您于2020年7月6日23:56:12已结清全部待还账单】
【您有55000额度待使用】
还用？
狗看了都摇头。
【要继续游戏吗？】
【是/否】
【倒计时：09:58:13】
注视眼前的文字框，陈耀从副驾驶储藏室拿出一支烟。
“啪嗒啪嗒。”
雨很大，窗即便开一条缝也湿漉漉的飘进来。
但陈耀不在乎。
该说是怅然若失还是如释重负呢？
轻吸一口廉价香烟，再打开手机，无论怎么刷新，都是全部还清的字样。而且不止是债务问题解决，游戏里的灵能也有。
老款别克保住了。
也不用想着透支寿命24小时轮班工作。
虽然半个月前就知道文字框不是幻觉，但现在陈耀还是很想说一句。
“真的不是做梦啊。”
灵能只有一阶吗？
也无所谓。本身也能感觉到所谓的梦境才刚开始。
以前对所谓的人生巅峰太执着，现在只是觉得能拿到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地位、金钱等等就行。
现在没必要加班跑单子，但游戏要接着玩。不可能让剩下的奖励溜走。刚才那怎么看都是游戏刚开始，灵能也肯定不会只有一阶。就现在的奖励都足够去参加灵能者公开招募考试。
但人都是很贪婪的，自己也不例外。
白夜汐……
陈耀现在还真有点好奇，想查一查。
【霜骸女王】
网上关于她的新闻太多了。
但太多都是怎么开阔疆土，让底层人过的更好，惩罚什么宅邸私藏七八个歌舞团的议员。关于经历，就是从灵能学院毕业后靠稀有的冰系天赋以碾压的姿态在短短十天开辟十一区两倍的疆土。女王的名号也是安全区内的人自发给的。
而关于她本身是怎样的人，完全没人说。没有和什么财阀或者灵能机构交好的新闻。
这样一看，似乎挺很孤独？
妹妹的偶像吗？为底层人发声什么的。
“好。”
“再听不懂人话，真得调教了。”
说白了，在游戏没有妹妹偶像或者霜骸女王的身份。
干嘛要那么拘谨。
现在才该是真正沉下心体验游戏乐趣的时间。没有任何多余的压力，也不用担心游戏说话不算话。她要是怎么都说不通，只能动手了。
在准备重新进入游戏之前，陈耀又顿住。
【向对方转账2000元】
【天气越来越热了，感受长辈的关怀吧，拿去买衣服】
最近一年里，妹妹那50、100甚至有时候有零有整的钱，光是这点肯定不够还，那不是钱能还清的。
“嗡嗡。”
立马就有消息回来。
【哥，你这个月不活了？】
【对方向你转账2000元】
【不会借贷款了吧？不要啊，真的缺钱可以和我说的，我还有存款。】
【没有，嗯……就是之前借出去的钱那个人还了一部分。】
【那个死骗子居然还钱了？干嘛给我，我又不缺衣服。我要工作了，钱你自己拿着。我现在比你有钱！】
说的也对。想找回所谓大人的面子。但看到这些消息又觉得真挺幼稚。与妹妹的关系，不是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吧？
陈耀再重新躺回驾驶位。
【要继续游戏吗？】
【是】
和之前一样，视线全黑。
OK。
先前在游戏被白夜汐勾起来的火散的差不多，回去再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情况。是真的要物理手段帮忙还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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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高级公寓，房间内。
“呼呼……”
女人正用电吹风吹干柔顺的发丝。环顾客厅，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现在基本没变。几乎没添置任何东西。
“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生活助理拘谨的进来。尽管惊叹与少女身材和面貌，但那种冰冷的气质又导致助理不敢直视她的胴体。助理很清楚，这位不单单是气质冷，手段更是狠辣至极。不管是探索区里的异兽还是对安全区里不听话的人都一样。
“这是您要的资料，关于本届灵能学院毕业生最优秀的学生的家庭情况。她只有一个哥哥，但他们不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嗯？”
女人拿住电吹风的手顿了下。
“啊。那个，他们本来是邻居。在早些年她的哥哥似乎很有能力，她的父母因为交通事故死掉之后就在照顾她。”
“她的父母不是灵能者吗？”
房间内的温度陡然下降。
“是！但因为不是在探索区执行任务死的，所以没有多少抚恤金，不算工伤。”
“……”
女人想听的并不是这，皱起眉头，“说，她哥哥的情况。”
“自小父母双亡，但他本人很上进，小时候被称为神童。虽然没有灵能天赋但到前年为止在普通人里算过的不错。但因为投资房地产破产了。”
“他，没有灵能天赋？”
“没有……”
听到那种冷到极点的声音，助理忍不住并拢大腿。她真有点害怕。
“出去吧。”
再听到这句话，助理连忙放下资料，恭敬的低头鞠躬，如蒙大赦。
等她走后，女人才拿起那叠资料。
翻倒属于某个男人的一页。
【陈耀】
【2081年生，工作经历……创业经历……家庭情况】
【……】
简历里的内容她并不关注，只是盯着左上角的白底寸头照。
“怎么会，如此相似……一模一样。”
思绪似乎飘到几十年前。十一区还没现在这么广阔的时间。
刚被救下时，无论怎么都没法把他当做单纯的好人。
娴熟的火系灵能。
那时候，第一次被救下，真的吓了一跳……以为要被可怕的人带走，永远没有机会逃出去。
之后又把自己身体的原因导致那种不像样索取他的状态，当做是他做了手脚。
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了。
回想刚才助理慌慌张张的样子，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望着窗口模糊倒映的影子。
脸，有那么可怕吗？
或许不是吧。只是因为失去唯一珍贵的事物后，不太知道应该怎么笑。
其实挺讨厌的。有人和记忆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嗯，真的。
还带着无聊的期待，跑去坐对方的车。
发现被从车内后视镜偷窥裹着肉色丝袜的腿，胸部。居然无聊的生起期待……心脏也久违的跳动。想着，他会不会突然说些很符合那张脸该说的话。
可是没有。
就只是坐上车，下车。
霜骸女王也没说的那么好，偶尔会杀掉一些惹人烦的存在。
比如，这张照片上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但又长着同一张脸的人。好像不太希望他继续活着。或者说，不喜欢他继续用那张脸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