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那天早上,太阳刚爬上山头,薄雾还挂在田野上,像一层纱,裹着麦子的金黄。我起了个大早,扛着锄头往地里走,鞋底踩得尘土飞扬,裤腿上沾满了露水。母亲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她蹲在花圃边,手里拿着一把小铲子,翻着土,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我路过时,她抬头看见我,笑眯眯地说:“今儿咋这么早?”
我抹了把汗,说:“地里活多,早点干完早歇。”母亲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那丫头昨儿又来了吧?我看你回来那魂不守舍的样儿。”我脸一热,低头提锄头,说:“没啥,就是聊聊。”母亲哼了一声,笑眯眯地说:“聊聊能聊半宿?傻小子,别装了。”
我没接话,扛着锄头走了。可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那件浅蓝衬衫,那双干净的鞋子,还有你说被锁的事。这些天,你来得越来越勤,像风一样,吹进我的日子,吹得我心乱。我妈看出来了,老拿这事打趣我。我爸倒没说啥,只是偶尔钓鱼回来,瞥我一眼,哼一声:“别光顾着丫头,地里活儿别落下。”我嘴上应着,心里却盼着每天干完活能见你一面。
那天中午,我从地里回来,汗水顺着额头淌下来,衣服贴在背上,黏得难受。母亲在院子里忙活,蹲在花圃边修剪枝叶,手里的小剪刀咔嚓咔嚓响。花圃里的花开得正盛,红的、黄的、白的,挤在一起,像一幅画。我走过去,把锄头往地上一插,说:“妈,今儿花开得真好。”
母亲抬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笑得眼角皱纹挤在一起:“可不是,昨儿还含苞,今儿全开了。”她指了指一丛红花,说:“这是月季,你小时候老摘着玩。”我蹲下身,摸了摸花瓣,软得像绸子,心里一暖,想起小时候跟在她身后,满手泥土地摘花。
就在这时,你从老李头家那边走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把蒲扇,浅蓝衬衫被风吹得贴在身上。你看见院子里的花,笑着走过来,说:“花开得真漂亮。”母亲听见你的声音,抬头一看,笑眯眯地说:“丫头,来坐会儿,看看花。”
你点点头,走进来,蹲在花圃边,伸手摸了摸一朵月季,说:“真好看,比城里的还漂亮。”母亲乐得合不拢嘴,说:“喜欢就多来看,咱家花多。”我站在旁边,手插在兜里,想找点话说,可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蹲在那儿,风吹过,你的发梢扬起,我偷看你一眼,心跳得停不下来。
那天中午,你没急着走,蹲在花圃边跟我们聊了好一会儿。你说城里的花老在花店里,贵得很,还没这么新鲜。你说小时候被锁在屋里,姐姐老给你讲外头的故事,说花是地上的星星,开着就不会怕。我听着,心里酸得不行,说:“那你现在多看看,这儿花多。”
你抬头看我,笑了:“嗯,挺好。”我看着你的侧脸,阳光在她眼里跳动,像星星。我说:“你小时候被锁着,现在别锁自己了。”你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会了,有你呢。”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笑着低头摸花,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灌了蜜。
可就在这时,你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皱了皱眉,说:“这土真脏,手都粘了。”我愣住了,手里的花瓣掉在地上,像被风吹散了。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院子里的土路,说:“这儿咋老这么多灰,鞋子都脏了。”
我心里一紧,像被针扎了一下。我妈种了一辈子地,这土是她的命根子,是咱家的根。你这话说得轻,可我听着,像刀子划过心口。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是泥土,粗糙得像老树皮。我说:“脏啥,这土养活了咱一家子。”
你抬头看我,愣了一下,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脏。”你扇着扇子,皱着眉,像在赶走手上的土味。我妈听见这话,手里的剪刀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你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修花。可我看得出来,她的嘴角僵了僵。
我站在那儿,手插在兜里,心里乱糟糟的。你这话像风,吹得我心凉。我说:“你不是说喜欢这儿吗?”你点点头,说:“喜欢啊,就是有点脏。”你这话说得平平,可我听着,心里像被堵住了。
那天中午,你没多待,拍了拍手上的土,说:“我回去洗洗手。”你转身走了,浅蓝衬衫被风吹得扬起,我看着你的背影,心里像被掏空了。我妈抬头看我,说:“丫头是城里来的,讲究点,别在意。”
我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土,说:“她咋能嫌脏呢?”母亲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说:“她没种过地,不懂这土的好。别往心里去。”我嘴上应着,可心里却翻起了浪。你嫌脏,像嫌了我妈一辈子种地的苦,嫌了我满手的泥。
那天晚上,我坐在院子里乘凉,母亲端了碗绿豆汤给我,说:“喝点,解暑。”我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凉得舒坦。母亲坐在旁边,拿着一把蒲扇扇风,嘴里哼着小曲。我看着她手上的茧子,心里一暖,想起她种地的日子,那么苦,却从没喊过累。
“你说那丫头咋嫌脏呢?”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母亲扇着扇子,笑了:“城里丫头,讲究干净,习惯不一样。”我低头喝汤,说:“可她不是说喜欢这儿吗?”母亲瞥了我一眼,说:“喜欢归喜欢,嫌脏归嫌脏,傻小子,别想太多。”
我脸红得像天边的云,低头喝汤,心里乱糟糟的。你是城里来的,我是泥腿子,这嫌脏的话,像把咱俩隔开了。我没说出口,只是低头喝汤,心里酸得不行。
那天晚上,你没来,我坐在院子里等了好久。风吹过,花瓣沙沙响,我看着花圃,心里像被堵住了。我爸从屋里出来,抽着旱烟,瞥了我一眼,说:“丫头咋没来?”我低头说:“不知道。”
我爸哼了一声,说:“城里丫头,讲究多,别想太多。”他这话说得硬邦邦的,像在提醒我啥。我嘴上应着,可心里却不服气。你嫌脏,可你不是说喜欢这儿吗?我躺在炕上,盯着房梁发呆,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那件浅蓝衬衫,那双干净的鞋子,还有你皱眉嫌脏的样子。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扛着锄头去地里。母亲已经在田里忙活了,她看见我,笑眯眯地说:“昨儿那丫头没来,咋样?”我脸一热,低头挖土,说:“没啥,她兴许忙。”母亲哼了一声,说:“忙啥,兴许是嫌脏不来了。”
我没接话,埋头挖土,可脑子里全是昨儿的事。你嫌脏,像风一样,吹得我心凉。我想着你说被锁的事,心里酸得不行,想着你说有我时,心里甜得不行,可你嫌脏的话,却像针,扎得我心疼。
那天中午,你又来了,手里提着一壶水,慢慢走过来。我坐在田埂上啃干粮,看见你,忙站起来。你笑着说:“又干活呢?”我点点头,说:“习惯了。”你把水递给我,说:“喝点,别累着。”
我接过水,手抖了一下,水洒了点出来。你笑出声:“笨。”我红着脸喝了一口,水凉得像你的眼神。我擦了擦嘴,说:“你昨儿咋没来?”你扇着扇子,说:“洗了手,懒得动。”
我心里一紧,说:“嫌脏不来了?”你愣了一下,低头扇扇子,说:“没啥,就是觉得脏。”我看着你的笑,心里像被堵住了。我说:“这土养活了咱一家子,你咋能嫌脏呢?”
你抬头看我,笑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习惯干净。”你这话说得轻,可我听着,像刀子划过心口。我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土,说:“你不是说喜欢这儿吗?”你点点头,说:“喜欢啊,就是有点脏。”
我站在那儿,手插在兜里,心里乱糟糟的。你这话像风,吹得我心凉。我说:“那你还来干啥?”你笑笑,说:“来看你啊。”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这话像蜜,甜得我晕乎乎的,可你嫌脏的话,却像针,扎得我心疼。
那天中午,你没多待,拍了拍手上的土,说:“我回去洗洗手。”你转身走了,浅蓝衬衫被风吹得扬起,我看着你的背影,心里像被掏空了。我妈从田里走过来,说:“丫头是城里来的,讲究点,别在意。”
我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土,说:“她咋能嫌脏呢?”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说:“她没种过地,不懂这土的好。别往心里去。”我嘴上应着,可心里却翻起了浪。你嫌脏,像嫌了我妈一辈子种地的苦,嫌了我满手的泥。
那天晚上,我坐在院子里乘凉,母亲端了碗绿豆汤给我,说:“喝点,解暑。”我接过来,低头喝了一口,凉得舒坦。母亲坐在旁边,拿着一把蒲扇扇风,嘴里哼着小曲。我看着她手上的茧子,心里一暖,想起她种地的日子,那么苦,却从没喊过累。
“你说那丫头咋嫌脏呢?”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母亲扇着扇子,笑了:“城里丫头,讲究干净,习惯不一样。”我低头喝汤,说:“可她不是说喜欢这儿吗?”母亲瞥了我一眼,说:“喜欢归喜欢,嫌脏归嫌脏,傻小子,别想太多。”
我脸红得像天边的云,低头喝汤,心里乱糟糟的。你是城里来的,我是泥腿子,这嫌脏的话,像把咱俩隔开了。我没说出口,只是低头喝汤,心里酸得不行。
那天晚上,你没来,我坐在院子里等了好久。风吹过,花瓣沙沙响,我看着花圃,心里像被堵住了。我爸从屋里出来,抽着旱烟,瞥了我一眼,说:“丫头咋没来?”我低头说:“不知道。”
我爸哼了一声,说:“城里丫头,讲究多,别想太多。”他这话说得硬邦邦的,像在提醒我啥。我嘴上应着,可心里却不服气。你嫌脏,可你不是说喜欢这儿吗?我躺在炕上,盯着房梁发呆,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那件浅蓝衬衫,那双干净的鞋子,还有你皱眉嫌脏的样子。
接下来的日子,你来得少了。有时帮我提水,有时蹲在田埂上看我干活,可每次拍手上的土,你都皱着眉。我看着你的动作,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我说:“你要是嫌脏,就别来了。”你笑笑,说:“没啥,就是习惯干净。”
我听着这话,心里像被堵住了。我说:“这土养活了咱一家子,你咋能嫌脏呢?”你抬头看我,笑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脏。”我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土,说:“那你还来干啥?”你笑笑,说:“来看你啊。”
我愣住了,心跳得像擂鼓。你这话像蜜,甜得我晕乎乎的,可你嫌脏的话,却像针,扎得我心疼。我说:“你要是真喜欢我,就别嫌这土。”你愣了一下,低头扇扇子,说:“我没嫌你,就是土脏。”
我站在那儿,手插在兜里,心里乱糟糟的。你这话像风,吹得我心凉。我说:“这土是我妈的命根子,你嫌它,像嫌我。”你抬头看我,愣了一下,说:“我没那意思,你别误会。”
我没说话,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土,心里酸得不行。你转身走了,浅蓝衬衫被风吹得扬起,我看着你的背影,心里像被掏空了。我妈从田里走过来,说:“丫头是城里来的,讲究点,别在意。”
我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土,说:“她咋能嫌脏呢?”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说:“她没种过地,不懂这土的好。别往心里去。”我嘴上应着,可心里却翻起了浪。你嫌脏,像嫌了我妈一辈子种地的苦,嫌了我满手的泥。
那天晚上,我躺在炕上,盯着房梁发呆。母亲的花在我眼前晃,你的影子在我心里晃。我想起她弯腰翻土的样子,那么瘦,却那么韧。我又想起你嫌脏的样子,那么轻,却那么重。我翻了个身,心想:你要是真嫌脏,会不会走远?
第一次嫌脏的日子,像风一样吹过。你没嫌过我满身的汗,可你嫌了这土,像嫌了我妈的命根子。我听着,心里酸得不行。你说喜欢我时,我的心跟着甜了,可你嫌脏时,我的心跟着疼了。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嫌弃会变成后来的裂痕,不知道这份心动会变成愧疚。我只知道,你嫌脏的时候,风吹过你的发梢,我的日子暗了。那是我们的开始,甜得像蜜,却像风,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