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从八十万禁军教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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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姜默的底牌!(求追读)

“借机生事?”

姚麟冷哼一声,看向柳承宗。

“柳承宗,你在刑部混了三两年,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坐热,就敢在本官面前指手画脚?”

“西门庆的案子,本官早已查得一清二楚,证据确凿,账本俱在。”

“你们刑部若有本事,早就该挖出西门庆的罪证,还用得着龙卫禁军替你们擦屁股?”

柳承宗被骂得面红耳赤,嘴唇哆嗦,却不敢反驳。

魏子安见状,硬着头皮开口插话道:“姚相公息怒,下官只是担心,西门庆家产去向不明,恐有人暗中……”

“家产?”

姚麟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魏子安,你倒是提醒了本官。西门庆的家产,你们刑部和大理寺就不必操心了。”

“本官自会妥善处置,至于怎么处置……”

“你们还是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把手伸得太长,免得惹祸上身!”

魏子安被姚麟噎得哑口无言。

他与柳承宗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姚麟的强势,他们早有耳闻,可今日亲眼见识,才知这位马帅的威势远超想象。

二人本想借西门庆一案,探探姚麟的底细,顺便捞点油水,谁料竟撞上了铁板。

姚麟见二人哑火,挥手道:“行了,本官还有要务,懒得和你们啰嗦。”

“阳谷县的案卷,本官明日会派人送去刑部和大理寺,你们拿回去慢慢看,仔细看,别来烦本官!”

说罢,姚麟转身坐回主位,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送客!”

柳承宗和魏子安如蒙大赦,连忙躬身告退。

脚步匆匆,几乎是逃出了青龙堂。

待二人身影消失,姚麟笑逐颜开。

他低声自语:“姜默这小子,果然没让本官失望……西门庆的家产到了,便能解决马军司的军饷钱粮了。”

临夜,姚麟回到府中,卸下大氅,换了身便服,径直来到书房。

书房内,姜默早已等候多时,见姚麟进来,起身抱拳:“姚相公。”

姚麟摆摆手,示意他坐下,露出笑意。

“五郎,你这次干得漂亮!”

“西门庆那条肥鱼,多少人盯着想咬一口,你却让龙卫禁军三下五除二给收拾了,啧啧,真是痛快!”

“尤其是你借陈知县的手,堵住了那些闲言碎语的嘴,这份心思,着实不简单。”

“姚相公过奖了。西门庆作恶多端,民怨沸腾,此事乃替天行道。属下只是略施小计,借了陈知县的名头,省些麻烦罢了。”

姚麟哈哈大笑,指着姜默。

“你小子,嘴上谦虚,心里怕是乐开了花!”

“不过也好,这事办得干净利落,连刑部和大理寺那帮老狐狸都挑不出刺来。”“今日柳承宗和魏子安来青龙堂,哼,摆明了想从西门庆的家产里捞一笔,结果被本官骂得灰头土脸,滚回去了!”

姜默闻言开口:“柳承宗和魏子安?哼,这二人怕是得了谁的授意,专程来试探姚相公的口风。”

“你说得不错。朝堂上那帮人,个个都是人精,鼻子比狗还灵。”

“西门庆的家产丰厚,见到西门庆倒了,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生怕分不到一块肉。”

“哼,可惜啊,他们算盘打得响,却忘了西门庆这些年积攒的家产,都是靠着马军司,这些钱财,都是马军司的财产,其他人,不能染指!”

姚麟的目光落在姜默身上,想起了武松,这一次把事情办得如此漂亮之人,竟然是刚刚入龙卫禁军的什长。

这倒是让姚麟颇为惊讶。

不过,此人倒是有勇有谋。

“五郎,这事武松办得好,本官记在心里。日后,我必重用此人。”

“多谢姚相公信任!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相公所托。”

姚麟满意地点头,正在这时,门外却传来的脚步声。

管家匆匆入内,躬身禀报:“老爷,马军司衙门来人,说是军饷已到,草料也已采购齐全,请老爷明日过目!”

姚麟闻言哈哈大笑。

“好!好!姜默,你瞧瞧,这军饷来得正是时候!本官倒要看看,哪些人还敢在本官面前嚼舌根!”

他拍了拍姜默的肩膀,豪气干云。

“走,随本官去看看,这批军饷,到底有多硬气!”

三更天,源源不断的粮草,开始运往各个军营。

马军司府衙的官差,运送了二十车的草料进入了东京龙卫营。

百胜将韩涛立刻去迎接粮草。

马军司的粮草再不来,军马就要断粮了。

前些日子,众多禁军已经开始从自己的家里拿钱,给自己的老伙计买上等草料。

毕竟,即便朝廷不发草料,这些骑兵也不能让自己的宝贝战马饿肚子。

朝廷拨调的粮草,终于到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些粮草是朝堂拨调的,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些粮草是姚麟变卖祖宅,换来的钱财。

夜色深沉。

殿前司府库令的府邸。

烛火摇曳。

一席黑袍斥候,悄无声息地现身。

他摘下龙图卫的青铜面具,露出一张精于算计的脸。

面具下的他,不再是那个龙卫禁军的斥候统领。

而是高俅太尉最信任的亲信,殿前司府库令王重景。

他换上一身官服,官袍胸前绣有金丝暗纹飞鹤荷花。

王重景气势一变,谋士从暗影中走出,直面一场关乎生死的密谋。

白虎堂内,高俅端坐于太师椅上,身后屏风上绣着猛虎下山图。

他那张阴鸷的脸更加森然。

堂内炭火烧得正旺,即便是盛夏,白虎堂依旧冰寒。

即便屋内有烈焰,却掩不住高俅眉间的焦虑。

王重景迈步入内,躬身行礼:“太尉,下官来迟,望太尉恕罪。”

高俅摆摆手,示意他起身,并挽着王重景的手落座。

“重景,你来得正好。明日,马军司姚麟和枢密院童贯那老阉狗要联手审查殿前司。”

“哼,他们这是要趁我病,要我命!”

高俅看向王重景,显露出不舍。

“本官虽不舍得你,但此时此刻,也只能由你忍辱负重了。”

王重景闻言,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随即单膝跪地,声音异常坚定。

“太尉,下官蒙您提拔,早已将这条命交予太尉!无论何等风浪,下官愿为太尉舍身,绝无二心!”

他抬起头,目光炯炯,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

高俅盯着他,半晌。

忽地哈哈大笑,起身亲自扶起王重景,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中带着难得的真诚。

“好!重景,你这份忠心,本官记下了!”

“明日之事,成败皆在你我手中。你且说说,如何应对那两个老狐狸?”

王重景站直身子,眼中闪过毒辣与决绝。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太尉,姚麟与童贯虽联手,但二人各怀鬼胎,绝非铁板一块。”

“姚麟刚正,定会紧咬殿前司军械贪墨一事;而童贯那个战争贩子,哼,怕是只想着发动战争,攻打西夏和辽国,二人一定秘密交易,扶持童贯亲信王禀成为步帅。”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阴沉。

“下官以为,欲破此局,需先离间二人。”

“如何离间?”

“西门庆一案,马军司扣押了西门庆所有的家产,您佯装不知西门庆的家产尽数落于马军司之手,您先给蔡京说,西门庆五百万贯,正在前往汴梁,全盘送给蔡京,蔡京必然大喜。”

“您与童贯去说,五百万钱充当军费,纳入国库,童贯必然大喜。”

高俅眯起眼,缓缓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二人都在等着五百万钱落入口袋,结果,钱财全部被姚麟吃掉,二人空欢喜一场,届时您便可置身事外,逍遥朝堂了!”

高俅听到王重景之谋哈哈大笑:“好!好!此等毒计,端是狠辣异常!”

王重景压低声音,凑近几分,又道:“殿前司的账簿,下官早已做过手脚,表面看去滴水不漏。”

“但若姚麟执意深查,定会揪出几笔糊涂账。这些账,尽可推到陆虞候那蠢货头上!”

“他平日里仗着太尉的名头,贪了不少好处,早已是众矢之的。明日下官便安排人手,将陆虞候的‘罪证’送到姚麟案头,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高俅闻言,眼中闪过狠厉,嘴角勾起冷笑:“陆虞候?哼,那蠢货早就该死!此计甚好,就让他替本官背了这黑锅!”

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在王重景身上,语气多了几分试探。

“可若姚麟和童贯不信,非要揪着不放,你又当如何?”

王重景毫不犹豫,立刻开口:“太尉放心,若事不可为,下官愿将所有罪名一肩担下!”

“殿前司的账目,皆由下官经手,旁人难以插手。下官只需一口咬定,是自己贪墨了银两,与太尉毫无干系。”

“姚麟和童贯再狠,有我一人来顶罪,太尉自然逍遥。”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如铁。

“下官这条命,早已是太尉的,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句!”

高俅盯着王重景,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既有满意,又有不舍。

“重景,你的心,本官明白。”

“但此事若真到了那一步,你可知后果?”

“姚麟那厮,最爱做那‘刚正不阿’的戏码,定会将你往死里整,抄家灭族也并非不可能。”

王重景低笑一声,眼中却没有半分畏惧,反而带着几分嘲讽。

“抄家灭族?下官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怕他作甚?倒是太尉,需得保住这殿前司的权柄,方能翻盘!我一人死,无妨!”

他顿了顿,语气骤然一冷。

“至于姚麟,哼,那厮自诩清廉,可他马军司的粮草账目,就真干净得跟白纸似的?”

“下官已命人暗中查探,若能抓到他的把柄,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高俅闻言,眼中精光大盛,拍案叫好:“好!重景,你这心思,果真毒辣!”

“若能扳倒姚麟,本官定保你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不过,童贯那老阉狗,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当真会上当吗?”

“太尉,童贯有这五百万钱,足以发动一场战争,而姚麟吃下了这些钱财,让童贯发动战争的计划落空,您认为童贯和姚麟脆弱的同盟,能承受此等重击吗?”

王重景微微一笑,胸有成竹:“战事被拖延,童贯一定认为姚麟贻误战机,童贯自会与姚麟生隙,二人互斗,咱们便可坐收渔利。”

高俅听罢,满意地点点头。

他拍了拍王重景的肩膀:“重景,你果然是本官的左膀右臂。此事若成,本官必不亏待你。可若有半点差池……”

他话未说完,目光看向王重景,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王重景心头一凛,却不动声色,躬身道:“太尉放心,下官定当万无一失!”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决然,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就在此时,堂外忽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白虎堂内的密谋。

亲随匆匆入内,附在高俅耳边低语几句。

高俅脸色微变,挥手让亲随退下,转头看向王重景,语气骤然一沉。

“重景,刚刚得到消息,姚麟购买了数百万石的粮草,钱财来自西门庆的家产!”

“你果然计谋深远,这一次,必让姚麟万劫不复!”

“你去吧,把事情办得漂亮一些,尤其是陆虞候,若是到了万不得已,只能让他先死了。。”

王重景抱拳领命,眼中闪过寒光。

“太尉放心,下官这就去办!”

说罢,他转身退出白虎堂,身影很快没入夜色之中。

白虎堂内,高俅独自坐在太师椅上,眼中阴晴不定。

他低声喃喃:“童贯……姚麟……哼,待本官渡过此劫,定叫你们好看!”

炭火跳跃,映得他脸上的阴鸷愈发狰狞。

一头困兽,正伺机反扑。

王重景离开太尉府,回到府库令的殿中,披上了黑袍,戴上了龙图卫青铜面具!

他的真实身份——姜默麾下,龙卫禁军斥候,龙图卫斥候统领!王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