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夺舍
虽然不知道丧钟身上的动力甲是谁的作品，但显然并不比霍克的芬里尔动力甲差多少。
当丧钟举起链锯剑准备挥下的时候，哈莉奎茵偷偷瞥了一眼霍克，发现后者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的样子，眼中多了几分凄凉和坦然。
果然已经被混沌污染的我，他早就已经放弃——
但没想到的是，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有人挡在了哈莉奎茵面前。
哐！！！
丧钟之女萝丝·威尔逊双手紧握链锯剑，和丧钟的链锯剑进行相互格挡，一瞬间火花四处飞溅。
可以看到战斗修女的动力甲出力明显不如对方，萝丝的动力甲双脚甚至都已经嵌入到地面。
但即使如此，她依然没有退缩半步的打算。
“我才不会......让你成为那种怪物的宿主，虽然你是个该死的家伙......但你毕竟还是我的父亲！”
萝丝咬紧牙关表情阴沉地说道。
“柯莱昂，帮我！！”
嗡！！！
萝丝话音刚落，刚刚被哈莉重新装上的黎曼鲁斯歼灭者双联激光主炮就轰然发射。
那个叫柯莱昂的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再次进入战车里面并且进行操控。
幸好丧钟的动力甲及时后撤，否则被激光炮正面命中的话估计不死也会重伤。
“我才不管什么混沌，恶魔之类的东西......如果要让你变成那种怪物的话，那我作为女儿会先杀死你！”
而在不远处，毒藤女也和猫女正在进行缠斗。
“你这只蠢猫！如果不解决混沌恶魔的话，你就永远回不了自己的世界！”
好不容易挣脱了长鞭之后，毒藤女操纵着带刺藤蔓袭向猫女。
但后者的身手和动作都非常敏捷，躲开了毒藤女的几乎所有攻击。
“哼，如果我回去代表要毁灭我家乡的宇宙......那我还不如和你们在这里同归于尽！”
猫女一边用不忿的语气恶狠狠地说道，一边找机会用利爪攻击毒藤女。
“腐朽之黑也好，众生之红也好......从一开始打的就是自私的算盘，他们不想要让色孽神选这种麻烦东西留在这个宇宙，又不想要消耗自己的追随者，所以才用我们这些其他平行宇宙的外来者进行替死鬼！”
“那只怪物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存在！总是要有人做出牺牲的！我......我的挚友也已经为此牺牲太多了！”
毒藤女轻叹了一口气，她身边的藤蔓开始收缩并停止进攻。
“现在还不是内讧的时候，我们先合力将目标给抓住.......我保证到时候不需要让你，而是由柯克来进行最后一击，这样的话你就能平安回到自己的世界。”
听到毒藤女的话，猫女也暂时停止了攻击，仿佛被毒藤女给说动了一样。
但下一秒钟——
“骗子。”
咻！！！
猫女冷笑着往身后用力一挥，随即她锋利的爪子上抓着一株特殊的小型植物。
那是一根又细又长的藤蔓卷须，而在末端则是表面有着类似于人类大脑皮层纹路的叶片。
“如今那只‘人蝠’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去，即使丧钟在你们的操控下杀死目标，他也只会成为下一个夺舍对象......你们的最优解就是让我来成为卢修斯的宿主，然后在我被完全转化前将我送回原本的世界——为此即使是用脑叶来控制我都在所不惜！”
扔掉手中的植物之后，猫女眼中更是毫不掩饰敌意。
“我决定改变计划了，如果你们要牺牲我和我的世界来保护你们的世界......那我就和你们的世界一起毁灭吧！”
看到丧钟和萝丝、毒藤女和猫女分别都开始进行激烈的战斗，而本应作为关键的自己却成为了局外人，哈莉奎茵对此情况是一脸茫然。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叶是卡塔昌的一种特殊植物，也有说法这是某种泰伦虫族本土化后的产物。”
而这时候，霍克则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向哈莉进行解释。
“具体来说，这种植物可以入侵生物的大脑，并且控制目标的身体——虽然一般来说，都只是将其化作保护该植物的行尸走肉，不过这次对于丧钟的控制明显属于特殊情况。”
“我不是在问这个啦！”
听到霍克一如既往地给自己进行科普，哈莉焦躁不安地急促说道。
“现在我已经被卢修斯的诅咒锁定，这样下去我迟早会变成那个什么色孽神选，如果不在这之前将我给处理掉的话......”
“你应该也已经听我给芮妮或者其他人说过很多次了，哈莉。”
霍克的反应却十分平静，并且用沉着冷静的目光紧盯着哈莉奎茵。
“面对混沌邪神的时候，想得越多越可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情绪、推理、记忆、计谋，这些恰好都是混沌邪神最喜欢玩弄的东西，无论在什么时候，必须要相信的是自己的判断。”
哈莉稍微愣了一下，她也回忆起来变化灵事件中发生的情况。
在那个时候，芮妮调查的结果指向的是蝙蝠侠；蝙蝠侠调查的目标指向是那个被他打伤的女探员。
然而真正的混沌使徒幕后黑手，则是被变化灵替换伪装的詹姆斯·戈登。
所以......
“你是说，我可能并没有被卢修斯附体？”
哈莉迷茫地看向了霍克。
“这取决于你的判断，你有自己杀死卢修斯的记忆吗？”
听到霍克的话，哈莉眉头微皱，并且尽可能搜索脑海里的记忆碎片。
正如她刚才所说，这些记忆并不完全，但其中的确包含了......
“那个时候——”
虽然对前因后果并不清楚，但哈莉脑海里的印象是如此真实。
那个时候蝙蝠侠已经设计用蝙蝠战机将那个强大的色孽冠军重创并压制在地上。
不过当他准备进行最后一击的时候却犹豫了，而哈莉看到卢修斯右手的活体长鞭已经偷偷伸长，并且趁机卷住了蝙蝠侠的脖子。
所以在那个时候......
“我的确动手了。”
哈莉用细若蚊声，但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
“而且杀死他之后.......我感觉到拯救一个超级英雄的成就感，与此同时......”
哈莉颤抖着抬起手抚摸自己的脸，那种面部出现无数伤痕，而且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内部诞生的感觉是如此清晰。
“那个时候，我即将成为下一个卢修斯——不会错的，霍克，我的确已经被混沌所.......”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哈莉。”
霍克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向哈莉。
“你理应‘已经’被卢修斯夺舍，那为什么如今你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说到这里的时候，霍克伸出手轻抚着哈莉的脸颊。
“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性，你的灵魂在关键时刻被另一个神明所庇护，色孽无法将你变成复活卢修斯的祭品。”
“你并非‘不灭者’卢修斯的载体，恰好相反——”
“我之所以让你和我寸步不离，是因为你可能是打败卢修斯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