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过去一周，你的账户突然多出了近十万元。对于一个刚失业的人来说，很有趣，不是吗？”
张丽也没想到会查到这个，她原本只想看看，这个蛊惑人心的小贱人是不是早就有金主。
她从前没有查到过那些女人的异常，这次也没抱希望，但这能说明楚瑶这个人就是行不端坐不正。
楚瑶的血液瞬间凝固。她是怎么想到查我的银行记录的？！
“合法收入。”楚瑶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有权不解释来源。”
“当然，当然。”张丽笑了，“只是作为公司副总，我有责任确保员工的…背景清白。”
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特别是当这个员工突然提出能解决公司三十万资金缺口的时候。”
楚瑶终于明白了。赵明说的没错，张丽确实在“特别关照”她。
“张副总似乎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楚瑶直视着她，现在这种时候更要有底气。
“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解决资金问题，您就承认程总的眼光没错。如果我做不到，我主动辞职。”
张丽的眼睛眯了起来，“有意思，但赌注太小了。”
她的手在桌上敲了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如果你做不到，不仅要辞职，还要告诉我你的钱到底从哪儿来的。”
楚瑶站起身，“成交。”
离开张丽办公室，楚瑶直接去了洗手间。她用冷水拍打着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系统提示适时出现：
【临时任务接受确认】
【请于24小时内完成操作】
【特别提示：信任是比金钱更珍贵的资产】
当天下午，楚瑶向程远要了公司账户信息。晚上八点，她独自在出租屋里，手指悬在手机银行确认键上方。
“三、二、一…”
点击。
三十万转出。三秒后，手机震动，银行通知三百万到账。
楚瑶瘫坐在椅子上，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做到了，但更大的挑战还在明天。
她该如何向程远解释这笔钱的来源？
第二天早晨，楚瑶刚进公司就被前台叫住，“程总让你一到就去他办公室。”
程远的办公室里气氛凝重。他站在窗前，听到楚瑶进来才转身。
”钱到账了。“他直接说，“你怎么做到的？”
楚瑶早已准备好说辞：“我的一位…远房亲戚是做天使投资的。他对我们的项目很感兴趣。”
程远的目光锐利如刀：“什么亲戚？联系方式？”
“他要求匿名。”楚瑶硬着头皮继续编，“只通过我联系。”
长久的沉默。程远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
“张丽向我报告了你的资金异常情况。”
楚瑶的心沉了下去。
“但就目前而言，”程远放下文件，“你救了项目，这是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今晚留下来加班，我们需要重新规划资金分配。”
他居然不计较这些，也是，毕竟现在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公司的未来。楚瑶这样想着。
当晚，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咖啡杯排成一列，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两人脸上。
楚瑶专注地调整着财务模型，完全忘记了时间。
“这里。”她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节点。
“如果我们将第二阶段推广延后两周，可以节省十五万的人力成本。”
程远凑近屏幕，他的肩膀轻轻擦过楚瑶的手臂。
一股淡淡的雪松味传来，混合着咖啡的苦涩。
“好主意。”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疲倦的沙哑。
“你比我想象的更懂这个行业。”
楚瑶转头，发现他们的脸距离不到二十厘米。
程远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呈现出深灰色，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不住眼下的疲惫。
“程总，您太长时间没好好休息了。”话一出口，楚瑶就后悔了自己的冒昧。
程远却意外地笑了：“从项目危机开始？大概两周。”他伸了个懒腰，衬衫下摆下露出精瘦的腹肌。
“你知道吗，创联是我硕士毕业创立的。第一笔投资来自我卖了所有的游戏装备。”
这个突如其来的私人分享让楚瑶惊讶。
她正想回应，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
张丽站在门口，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随口说了句“抱歉。”
然后，她的手象征性的在打开的门上敲了两下。
“程总，云端服务器的合同需要您签字。”
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暗示，“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什么。”
程远的表情立刻恢复了职业化的冷静：“拿来吧。”他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后签了字。
张丽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楚瑶一眼：“楚小姐真是…敬业啊～。”
门关上后，办公室里的轻松气氛荡然无存。程远揉了揉眉心：“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楚瑶收拾文件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系统消息：
【临时任务完成】
【返现额度已提升至2000000元】
【新任务：组建你的团队（限时30天）】
【奖励：商业网络可视化功能】
走出大楼时，夜风吹散了楚瑶脸上的燥热。她打开手机搜索“MBA课程”，最顶端的精英商学院学费正好二十万。
两百万的额度，足够她支付学费并获得两千万返现。但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建立自己的团队，而系统似乎正准备帮助她做到这一点。
楚瑶抬头望着创联办公室的灯光，程远的身影依然在窗前。
她不知道的是，同一时刻，张丽正在给一个叫陈世诚的人发短信：
“目标已锁定，开始行动。”
MBA课程的教材在桌面上堆成小山，楚瑶用红色荧光笔在《公司金融与治理》上画下一道粗线。
窗外晨光熹微，她已经学习了两个小时。
手机震动，系统界面自动弹出：
【当前返现额度：1876500/2000000元】
【团队组建任务剩余时间：22天】
【提示：真正的领导者善于发现他人的潜力】
楚瑶合上书本，揉了揉酸胀的眼睛。
自从两周前完成云端项目的资金注入，她在创联的地位发生了微妙变化。
程远开始直接给她分配重要任务，而张丽看她的眼神则越发阴沉。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程远的短信：“九点到我办公室，有新任务。”
楚瑶迅速化了个淡妆，穿上那套深蓝色职业套装。
镜子里的女人眼神坚定，早已不是那个在雨中哭泣的失业者。
她拿起公文包时，注意到包带边缘已经有些磨损，是时候用换个新包了，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再等等。
创联投资的前台小姐今天涂了橘色唇膏，看到楚瑶时笑容格外灿烂。
“楚总监早！程总说您来了直接进去。”
“总监？”楚瑶愣住了。
“您不知道吗？公司公告栏都贴出来了。”前台小姐指了指大厅右侧的公告板。
“您被提拔为项目拓展部总监了！”
楚瑶快步走到公告板前，白纸黑字写着：
“关于楚瑶等同志职务任免的通知：任命楚瑶为项目拓展部总监，主持‘新创企业孵化计划’…”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这才入职不到一个月，就连跳两级？！
系统在口袋里震动，但她没有查看。
程远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争论声。
“程总，这太冒险了！她才来多久？”张丽的声音尖锐刺耳，“董事会不可能同意！”
“董事会已经批准了。”程远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云端项目的资金问题是她解决的，这个孵化计划也是她提出的。能力与资历无关。”
“您是不是被她迷住了？”张丽的语气突然变得恶毒，眼神锐利的盯着面前的人。
“我查过她的背景，一个普通二本毕业生，没有任何管理经验，突然之间有了神秘资金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