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下人求助
魏晨一睁眼，发现床边站着一脸惊恐的张婆子。
“少爷！大事不好了！”张婆子满脸惶恐，双手紧紧搓在一起。
“什么事？这才刚天亮。”魏晨揉着眼睛坐起身，昨晚研究石皮功到半夜，此刻还睡眼惺忪。
“井里有女鬼！牛娃看见了！”张婆子声音颤抖，“他说昨晚去院子方便，亲眼看到一个白影从井里爬出来，飘到院墙边又消失了！现在他吓得躲在厢房不肯出门！”
魏晨叹了口气。自从上次抓到小翠后，院子平静了几天。他本以为闹鬼事件已经结束，没想到又死灰复燃。
“不就是个水井吗？牛娃那么大块头，怕什么鬼？”魏晨下床穿好衣服，心中不屑。
“少爷别不当回事！”张婆子急切道，“牛娃说那女鬼面目全非，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他！”
魏晨走出房门，院子里阳光明媚，与张婆子描述的恐怖景象形成鲜明对比。他径直走向西厢房，推门而入。
牛娃缩在床角，见魏晨进来，立刻爬起来跪下：“少爷，小的不敢说谎！真的看见了！”
魏晨蹲下身，拍了拍牛娃肩膀：“详细说说，什么时候看见的？”
“昨晚子时刚过，小的起来上茅房。”牛娃声音发抖，“走到院子中央，就听见井那边有水声。小的以为是猫，拿灯笼照过去，就看见一个女人从井里爬出来！她浑身湿透，头发遮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小的…”
“然后呢？”
“小的吓坏了，灯笼掉在地上，女鬼朝小的这边飘过来…小的逃回屋子就再没敢出门！”
魏晨沉思片刻。这次与小翠扮鬼不同，牛娃不像在撒谎。但鬼神之说在现代人看来，无非是人们对未知现象的误解。
“可能是你眼花了。”魏晨安抚道，“昨晚月色朦胧，影子容易变形。”
“少爷！”牛娃急得快哭了，“小的跟您说实话，这不是第一次了！前几晚都看见过影子，只是不敢说。昨晚那女鬼离小的那么近，小的甚至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
魏晨眉头紧锁。闹鬼事件愈演愈烈，已经开始影响正常生活。
走出厢房，张婆子焦急地迎上来：“少爷，这院子真的不干净。小翠给那位许姑娘烧纸时，也说过井里有怨气。”
“怨气？”魏晨嗤之以鼻，“井里除了水还能有什么？”
“少爷别不信！”张婆子压低声音，“自打您买下这院子，夜里井边总有声响。小的开始也以为是风吹树叶，后来才发现，即使无风之夜也有声音！”
魏晨正要反驳，牛娃忽然指着院墙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墙上有几道湿漉漉的水痕，像是有人用湿手抹过。这院墙足有两人高，并非轻易能够到的地方。
“这…”魏晨语塞，他可以解释牛娃是眼花，却无法解释墙上的水痕从何而来。
当天训练结束后，魏晨回到宅院，惊讶地发现张婆子和牛娃都收拾好了行李，站在院子中央。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魏晨皱眉问道。
张婆子跪下磕了个头：“少爷恕罪！小的和牛娃实在害怕，想辞工不干了！”
牛娃也跪下：“小的知道少爷不信鬼神，但这宅院邪门得很！小的宁愿饿肚子也不敢再住下去了！”
魏晨被搅得心烦意乱。他不相信世上有鬼，但下人们的恐惧是真实存在的。宅院买都买了，不可能说扔就扔。况且若传出宅院闹鬼的消息，将来想卖都没人敢买。
“起来吧。”魏晨叹了口气，“你们先别急着走。我去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
张婆子眼睛一亮：“少爷是说请道士驱邪？”
“算是吧。”魏晨模糊地应道。
牛娃终于露出笑容：“太好了！少爷明察秋毫！”
夜幕降临，魏晨独自坐在院子里，静静观察。月光如水，四周寂静。井边没有任何异常。
“真是邪了门了。”魏晨自言自语，“难道真有鬼？”
他向来唯物主义，对鬼神嗤之以鼻。但穿越到古代这种事都发生了，谁又能确定世上没有鬼？
就在这时，井边传来轻微的水声。魏晨猛地转头，井盖纹丝不动，但周围的地面却湿了一小片。
他起身走近，蹲下查看。湿痕不断扩大，仿佛有水从井底渗出。就在他伸手想触碰时，一阵阴风突然拂过，烛火摇曳，险些熄灭。
魏晨后背一凉，站起身后退几步。他发誓看到井边有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闪过，又迅速消失。
“见鬼了…”魏晨咽了口唾沫，额头冒出冷汗。
次日清晨，魏晨发现张婆子和牛娃脸色苍白，神情恍惚。
“昨晚怎么了？”魏晨问道。
“小的…梦见那女鬼站在床边，一直盯着小的看…”张婆子声音发抖，“醒来发现枕头湿了一大片，像是被水浸过…”
牛娃更是害怕：“小的也梦见女鬼了！她不停地说'还我命来'，吓得小的一夜没睡！”
魏晨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他不再固执己见，点了点头：“好吧，我今天就去找人来看看。”
张婆子和牛娃如释重负，双双跪下磕头：“谢少爷体恤！”
魏晨在心中暗自盘算。这种事找谁合适？衙门？肯定不行，只会被当成笑话。寺庙和道观？不认识人，容易被骗。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烈石武馆的师兄弟打听。
“你们今天搬去城南我一个朋友家暂住几日。”魏晨对下人吩咐道，“等我找到人解决了这事，再回来。”
张婆子感激涕零：“少爷真是菩萨心肠！”
魏晨苦笑。不是他心肠好，而是不想失去两个得力帮手。若闹鬼传闻扩散，恐怕再也请不到下人了。
来到烈石武馆，魏晨找到了与他交好的张师兄。
“闹鬼？”张师兄听完魏晨的叙述，面色凝重，“魏师弟，果然如我所言，那宅院不干净。”
“你知道城里有谁擅长处理这类事？”魏晨问道，“最好是真有本事的，不要江湖骗子。”
张师兄思索片刻：“城南有个算命的老先生，据说会一些法术。不过魏师弟你真信这个？”
“将信将疑吧。”魏晨叹气，“不管真假，至少能安抚下人的心。”
张师兄写了个地址给他：“老先生脾气古怪，去时最好带些礼物。若他肯出手，不会让你失望。”
魏晨接过地址，心事重重。身为现代人，他一直嘲笑古人迷信，没想到如今也要去求助所谓的“高人”。
“真是讽刺。”他自嘲地想，“穿越者也有被迷信绊住脚的一天。”
但为了弄清真相，为了安抚下人，他决定放下固执，试一试。
魏晨看着手中的地址，深吸一口气。明天，他要去拜访那位神秘的算命先生。无论井中之鬼是真是假，总该有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