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频历史,女帝玄武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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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羁绊减一,现在的我,无所畏惧

刘秀目光落在鲜血浸染的地板上,抬起脚步,尽力不让鞋履沾染鲜血。

不过这好像是无用功,因为舍利汩汩喷出的鲜血,早就落在了刘秀的官服。

皮室呆站在地上良久,随后发出咆哮。

“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

一众契丹武士连忙从远处跑来,望着舍利的尸体,惊愕万分。

皮室目光冰冷,眼眸扫视之处,没有一名契丹武士敢与他对视。

“皮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杀本公主的人。”

契丹公主待在房间许久,迟迟等不到舍利觐见,赶往书房后,便看见舍利尸体,顿时又惊又怒。

“这件事,你必须得给本公主一个说法,否则本公主就不和亲了,哪怕父汗来也没用!”

契丹公主怒火攻心,又瞧见刘秀已经快要踏出契丹使团的别院,忍不住跺脚,娇蛮冷哼。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哪怕是武周官员,也没资格杀本公主的人,给本公主拦下他!”

契丹武士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做这个出头鸟。

皮室身体一僵,咬咬牙。

“公主入长安,水土不服,让公主回房间,等到公主病好后,方可出门。”

契丹武士动了,纷纷拦住契丹公主。

“公主,回房间吧,别当我们为难。”

契丹公主瞪大双眼,正准备怒斥这群武士。

三五武士便已经动手,强行拖着公主回房间去了。

得罪公主,最多挨一顿毒打。得罪皮室使者,这可是要丢命的。

两者之间,契丹武士还是能分清楚利害关系。

皮室没有太在意这些小插曲,站在原地,沉思刘秀计划的漏洞。

刘秀拿出怀中的绸布,擦了擦官服血液。

还好是绯色官服,鲜血落在衣服上,暂时不是很显眼。

等鲜血结痂之后,刘秀早已经回府了。

一路疾驰离开鸿胪寺,天色已然发昏,等候多时的马夫,连忙掀开马匹车帘。

马车缓缓驶去,马夫轻声开口。

“少爷,您在鸿胪寺这段时间,老爷已经催促了好几次了。”

“我知晓了。”

刘秀闭目养神,回忆今天的行为,淡淡开口。

马夫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开口。

刘秀主动请缨前去草原,当然不可能孤身一人,定然会在府中找几个仆从侍女,厨子医师。

对于这种苦差事,马夫是避之不及,生怕被刘秀选中。

刘府位于长安皇城外,万年县康平坊。

这可不算偏僻位置,长安布局就是这样,皇宫,皇城,长安县,万年县共同组建的长安。

刘秀一下马车,在门外等候的仆从眼睛一亮,正准备开口。

“先不急,等我沐浴洗漱一番再拜见父亲大人。”

刘秀摇了摇头,将染血的绸布丢给仆从,示意他去清洗。

仆从瞥见绸布上的血迹,顿时手忙脚乱来。

回到府邸,刘秀自然不需要什么事情亲力亲为。

侍女早已经准备好热水,手持丝巾,伺候左右。

刘秀洗完热水澡,神采焕发,换上常服,前往书房拜见这具原身体的父亲。

夜晚的刘府冷冷清清,除了几个仆从,基本上见不到任何刘氏族人。

毕竟彭城刘氏隶属于山东集团,又不像关陇集团一身基业都在长安。

除了刘秀,还有刘秀父亲,刘延景老爷子,大伯刘审礼,爷爷刘德威。

刘德威,刘审礼从军,刘延景,刘秀从政。

这基本上就是彭城刘氏在长安的势力了,小的可怜。

若是刘秀按部就班,恐怕这辈子就是个一州刺史,死了顶天追封个尚书衔。

倘若是正常历史,刘秀按部就班最好。

但还是那句话,这都是女频世界了,鬼知道刘秀会不会被女主大人当个经验怪给刷了。

书房,几盏油灯闪烁,照应在一名中年男子脸上,阴晴不定。

“砰!”

刘延景瞧见刘秀赶来,猛然一拍书桌,当即怒喝。

“逆子!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刘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静静等待刘延景的怒斥。

刘延景看到刘秀这态度,心中怒火燃烧得愈演愈烈。

“你受父辈荫庇,一直无所事事和三皇子交好,这件事我就不说了。”

“前几日落水之后,行事越发荒诞,今日还在大殿上,自请前往草原,成为和亲使团的一员。”

刘延景说着说着,心头隐隐约约都在滴血。

当今可是女帝柳如烟执政,不断向山东文官集团释放友好信号,推行酷吏政治。

不仅如此,女帝为了避免关陇集团胁迫,正准备接受山东文官集团上书,迁都洛阳。

形势可所谓是一片大好。

结果呢……刘秀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想要前往草原陪伴三皇子。

刘延景指着刘秀,隐隐约约有些颤抖。

“你究竟在想什么?”

“父亲大人!可否听我一言?”

刘秀神态认真,并没有受到刘延景语气影响。

刘延景声音一滞,冷哼一声。

“你想干什么?”

“还请父亲写信给爷爷,大伯

,你们一起辞去官位,回到彭城,静等十年。”

刘秀语不惊人死不休。

刘延景听到刘秀的话,顿时怒极反笑起来。

有大好前途不走,让他们这群父辈辞官回乡。

这小子也真的是能想出来!

刘延景压抑着胸膛怒火,忍住想给这小子一巴掌的冲动。

“我若是不做,你又如何?”

刘秀一甩衣袖,了当摆下。

“那就是父亲将我逐出家门,剔除宗谱,否则日后怕连累父亲,甚至宗族!”

听着刘秀决绝的语气,刘延景认识到不对劲,猛然惊醒,死死盯着刘秀。

“你想要干什么?”

刘秀沉默不语。

哪怕这是原主父亲,刘秀也不愿意将自己心中想法,透露给没必要的人。

否则谁知道刘延景会不会大义灭亲,把刘秀绑住,交给女帝等候发落。

这种凭借别说女频了,男频也不少。

毕竟彭城刘氏好歹是个郡望宗族,又不是非刘秀不行。

刘延景注视刘秀良久。

“砰……”

一个茶杯猛然在刘秀身旁摔碎。

“滚吧!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

“是!”

刘秀麻利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

这过程,刘延景数次想要开口,但还是一言不发。

“呼……”

刘秀离开书房,注视着天上繁星,身体轻松了不少。

现在可以算是孤身一人,没有任何羁绊了。

政治游戏嘛,无非赌博二字。

赢家通吃,输家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