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此间霸凌恶意无节制——故事002-2
翌日清晨，空气中夹杂着一丝凉爽，地面上的人又开始流动了起来。
月城“住房区”早川栗子的住所。
栗子此刻正在睡梦中，现实里却在地板上打滚。
床上躺着一名黑发美少女——此人正是源城希。
原来——自昨天源城希打听到早川栗子的住所和霸凌对象的名字和所在班级后，便拨通了此间的电话号码。
无人接听——找遍了月城百货，就是没有找到他人。
“他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源城希的担忧，最后来到早川栗子的住所，拳头轻轻在门上敲击，打算“碰碰运气”。
“咔哒。”
门开了——
早川栗子似乎困得就要闭上眼睛：“请问你是？”
源城希由于一路跑过来，语气喘息着：“哈…哈…，此间这个人有来过吗？”
早川栗子的睡意清醒了几分：“他回去了啊，他不是回去了吗？”
源城希松下一口气，一丝嗔怒显于颜表：“他电话都不接我的，那我回去了。”
（注：显于颜表：情绪展现在脸上很清晰）
早川栗子看着夜空上的月亮，回想起今日的“太阳”，她拉住准备回去的源城希：“已经很晚了，要不在这里住下吧。”
源城希看到早川栗子的那副“鼓起勇气”又“黯然失落”的表情变化，有些感同身受。
源城希：“好啊。”
早川栗子和源城希走进玄关，打开灯，卧室和玄关是对通的：里面只有一张狭小的床，一些散落的《此间绝望》轻小说。
早川栗子的面部表情上多了一丝“自卑”：“要，要不，你睡床上吧。”
早川栗子下意识的继续开口：“有点小，对不起”
源城希语气温柔，抬起手摸了摸栗子的头：“好嘛，不用担心这些，谢谢你邀请我住下。”
早川栗子则是拿“旧被子”睡着了，显然她睡得更舒服了——脸上挂着一抹笑容。
源城希放下手机睡在这个“脚会伸出”的硬床上入眠了。
回到现实，翌日清晨。
源城希睁开双眼，看到白洁的天花板：“我，昨天……”，起身看到床下翻滚的栗子——
她赶忙把栗子弄醒，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栗子睁开朦胧的双眼：“嗯……怎么了？”
源城希：“没，没事，先起床吧。”
栗子：“对了，你是干嘛的来着，名字。”
源城希：“源城希，叫我希就好了。”
栗子：“希，你先给此间打个电话吧。”
“嘀嘀嘀”——无人接听。
源城希：“估计他在睡觉。”
栗子递给源城希新的牙刷和牙膏。
二人一阵洗漱之后，出门了——
月城第一商业街：比起百货街不同的是，这里的基础设施一应俱全：餐馆，服装店，理发店，心理咨询所，洗衣店，侦探事务所等。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服务不到的。
源城希兴致勃勃的拉着栗子去试衣服。
月城第一服装店，偌大的空间内，有序的摆放着一排排：JK，不同颜色的薄纱连衣裙，外国的旗袍，几乎市面上买得到的和买不到的种类这里都有。
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服务员，面色温和的来到她们面前：“请问你们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呢？”
栗子：“普，普通的。”
年轻的女服务员那“温和”突兀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普通”表情。
女服务员朝着身后的暑假工“月下莉莉”带着一丝怒意：“月下，你在那发什么呆，还不过来给顾客挑选衣服。”
月下莉莉的年龄明显比服务员要小，她蓝色中短发，精致的五官，看起来稚嫩的外貌下，透露着一丝被现实磨平的棱角：“好，好的，我马上就来。”
月下莉莉的笑容透露着“真诚”：“我看看，是谁要买衣服呢？”
源城希双手把栗子轻轻推到月下莉莉的身前：“选合适她的衣服。”
月下莉莉：“我觉得jk或者淡黄的薄纱连衣裙以及休闲套装比较适合你。”
月下莉莉顿了顿：“不过你旁边的姐姐特别适合外国（中国）旗袍呢。”
源城希笑出了声：“你真会卖衣服，你先给她选吧，我等会自己看看旗袍。”
栗子走到试衣间，开始试穿月下莉莉拿给她的衣服——白色jk服搭配黑色jk裙，这是jk的基本款式。
栗子怀揣着一丝期待，小心翼翼的穿好衣服，紧张兮兮的走出试衣间。
映入眼帘的是，棕色短发，小巧精致的五官，纤细身材，搭配着jk的风格的日系少女。
虽然棕色头发和jk稍微有些割裂感，但五官和小小的曲线身材完美掩盖了不足，总体下来不说达到班花水平也达到了相当优秀的水平。
源城希发自内心的夸赞：“好看！”。
月下莉莉一脸搞怪的笑意：“不错哟，挺合适你的。”
栗子低着头，表情在细微的变化着：“那我，去试试另外二件。”
栗子去试衣间换好淡黄的薄纱连衣裙，她走出试衣间时，引得全场侧目。
“那个是谁啊？哪个学校的？”染着黄毛的日系帅哥轻轻拍了拍前方黑发日系帅哥。
“别问，我正烦着呢。”黑发日系帅哥，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偷偷多看了几眼。
这套衣服完美的适配了早川栗子的容貌和身材，让她活泼和可爱的气质发散出来，绝对算得上班花了。
源城希：“好，好，好。”
月下莉莉一脸笑容：“惊呆了！”（^v^）
栗子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满心雀跃：“那我再把最后一件试一下。”
当栗子穿着白色休闲服和淡蓝的牛仔裤走出来时，与前两次不同的是：栗子的发色和性格通过这件衣服使得她的形象更为立体的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源城希：“都打包。”
月下莉莉：“OK！”
栗子轻轻地扯了扯源城希的白色休闲服，一脸慌张：“我，钱不够，房租都还没交呢。”
源城希没说话只是拿出了卡，递给月下莉莉。
“滴……”
随着刷卡机的响起——源城希账户上仅有的8万日元变成了八百日元——旗袍钱不够了。
（注：1万日元约等于480元）
源城希没说话，牵着手上都是装满衣服的纸质袋子的栗子走出了服装店。
此时时间已来到中午，炽烈的夏日再一次让地板“冒出热气”。
栗子看向源城希脸上露出了感激的光芒。
从此间带给她的暖意和源城希带给她的温柔中，她的内心的痛苦也开始渐渐消散。
（当“精神病式”温暖和“普通人式”温柔的量子叠加态，绝望值达到99的“绝望症状”患者也能回归50-60的“绝望界限”）
同时她也下定了某种决心：“希姐姐，等我一会可以吗？”
源城希捏了捏栗子的小脸：“当然可以。”
当早川栗子再一次回到了店里鼓起勇气找到月下莉莉：“有没有适合刚才那个漂亮姐姐的旗袍？”
月下莉莉：“有一件，从中国那进货过来的红白色结合旗袍，只不过……”
栗子：“你说？”
月下莉莉：“有点贵，要8万日元。”
栗子的表情复杂，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开口：“那可以借我6万日元吗？我会还你，我这里只有2万。”
月下莉莉本想拒绝，直到看到栗子犹豫，害怕，鼓起勇气的表情变化：“可以，你以后赚钱再还我。”
（对于月下莉莉来说，打暑假工的她一个月只有二十万日元（9600元），还有其他很多要花钱的地方（她家里……）。）
月下莉莉没有说话，走到仓库拿出那件红白色交织的旗袍，拿有丝珍贵绸系着的蝴蝶结的黑金色精美礼盒包装好，递给了栗子。
她没有和月下莉莉说高级精美礼盒也得要二千日元，只是看着她满脸笑容离去的背影，她恢复了那副待客的“笑容”。
月下广场上，阳光洒在源城希脸蛋上，她转过身来——不经意间她绝美的侧颜透露出一丝对此间的担忧。
栗子看到源城希发呆的样子：“希姐姐，别发呆了，送你的礼物。”，她递上了装有接近正常人半个月工资的黑金礼盒。
源城希接过打开：红与白交织的旗袍的空白交接处，缕着复杂的金丝纹路，尽显异国的特色与高贵。
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担忧，栗子用细嫩的手指戳了戳源城希的手：“刚好特价优惠：只要八千日元哦。”，她小嘴一挥便给旗袍“抹了个零”。
由于源城希卡里只剩八百日元，相当勉强的去月下广场的奶茶店买了二杯原味基础款奶茶，她倒是松了一口气，要是作为一个成年人，刷卡买二杯奶茶钱还不够，她真的会无地自容。
她们在炽烈的太阳下欢声笑语，走在月下广场上，一边喝着奶茶，看着翠绿的树木，粉白的樱花。她们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显然把某个人忘得一干二净。
阳城IC事务所二层。
此间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即使太阳已经晒屁股，时间快到下午，他仍然在现实与梦境中反复交错。
冰冷的声音从脑海深处传来。
绝望：“任务目标：早川栗子的绝望值（52），已到达正常水平。”
（注：绝望值50-60是正常人对生活情绪的正常标准，心情越好越接近50）
此间起身走出房间，喝了一杯咖啡后洗漱完毕。
此间：“绝望，怎么回事？”
绝望：“检测到目标个体源城希绝望值（61）”
他脑袋一拍，想起来“未接来电”，迅速拨通了源城希的号码。
“滴……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此间只好播打栗子的电话。
月城广场。
“灯，灯，灯，灯，灯，灯，灯，灯……电啪你滋嘛库如衣我诺谁碟……傲慢希如你……梅得露衣嘎啦……。”
“……电啪你滋嘛库如衣我诺谁碟……灯，灯，灯，灯，灯，灯，灯，灯……”
（日本高中生爆火的手机铃声：Racing into the night）
随着早川栗子手机铃声响起，她疑惑的拿出手机。
手机屏幕：“精神病”来电中——
她按下了接通键：“莫西莫西。”
（莫西莫西类似于接通电话的喂喂）
此间：“源城希在你旁边吗？”
栗子：“在的。”
此间：“你们现在在哪啊，我过来。”
源城希一把抢过手机：“月城广场，月亮喷泉的长椅上，赶紧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源城希的怒吼，吓得此间赶快整理好来到门口，在车流的街道上叫住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坐了进去。
此间下意识的说出口：“二个人，去月城广场多少钱。”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明明只有一个黑色长发的怪异帅哥：“啊？二个人？”
此间没有说话。
司机：“5300。”（JPY换算RMB：250元）
绝望扯了扯此间的衣角：“这不好吧，我不收费的吗？”
此间：“他都收了二个人的钱了，正常人打车只要3000多。”
这把司机看到此间一个人在后面说他多收费，吓得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月城地检署：对胡乱收费现象罚原价的30倍）
半个小时左右，此间下了出租车：“谢谢。”
司机在车上心有余悸：“不用谢不用谢。”
（司机：还好只是“精神病”，此地不宜久留。）
他一脚油门踩了上去，车子疾驰而去，刚好撞到了路边的树上。
此间假装没看到，一边哼着小曲，走向月亮喷泉处。
此时的栗子以焕然一新打扮喝姿态的坐在源城希旁边，有说有笑，让此间远远驻足了一会。
此间和空气对视了一眼。
此间：“好尴尬啊，我上不上去。”
绝望：“任务得抓紧了，快速解决。”
绝望顿了一会：“要不然，绝望会反弹的，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当绝望值达到异常状态临界值时90-100，如果不能彻底消除绝望，可能会因为绝望反弹从61直接跳到100，此间和绝望以前就亲眼目睹了这种事情。）
此间跑上前去：“栗子，什么时候打算去学校看看？”
栗子刚才还满脸笑容，在此间说出“学校”二字时楞在了原地。
（栗子的内心：学校……学校……）
更不凑巧的是，穿着月城第一高级中学制服的二名染发打耳钉的女学生看到了栗子和一个成年人的对话：
粉毛女：“那个不是我们学校赫赫有名的，早川栗子，看来她有点东西嘛，居然和成年男性在一起玩哦。”
粉毛女并没有停止言语上的暴力：“你快拍照，到时候让她班上的人看看，哈哈哈。”
当早川栗子听到她们说此间时，一股比往常更痛苦的情绪用上心头，她无法辩驳，也无法证明此间的清白。
这比说她自己时和对她的肢体暴力更加痛苦，她有些忍不住了。
绝望毫无感情的冰冷再度直冲此间大脑。
检测到目标对象：早川栗子的绝望值急剧上升38点（目前早川栗子绝望值：89）。
绝望冷漠的表情下露出一丝波动：“是否下达指令，发动「绝望·夺取」”
此间：“发动。”
「绝望·夺取」
紫黑色的雾气包裹到了栗子全身，她感受到一丝清凉。
紧接绝望手中的虚幻镰刀，划开了栗子的思绪，黑色的雾气从栗子的全身剥离了出来，最终消散于空气中。
（绝望：绝望值-500，剩余绝望值：436。）
（注：该技能发动时，概率成功，500点绝望值成功概率是百分之五十，夺取失败只会增加对方的绝望值。）
栗子的内心感到从未有过的平静，但与之同时她的双瞳却失去的原有光泽，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目标个体：早川栗子，绝望值-50，目前绝望值41，概率成为“绝望者”。
此间的声音变得冷漠且正常：“只能用最后那招了，让她直面绝望。”
（绝望：读取到目标个体此间目前绝望值：10）
绝望的紫瞳中露出一丝悲伤：“这不是你的错，请不要把错误叠加在自己身上。”
此间：“接下来一点时间都不能浪费了，准备开始绝望最后的夺取式，助我一臂之力，绝望。”
绝望：“是。”
此间把源城希拉到一边，语气冰冷：“把所有知道的信息发我手机上。”
看到他的这番姿态，源城希迅速摆正姿态，将调查到的所有消息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