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做赏金猎人,她成皇帝座上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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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下九流也能出天才

薛萦眼前一亮,“大人,我是只身离开的搜捕司,至今尚无坐骑,不知楼里...”

楼至尽听到一半,立刻板起脸,“薛大姑娘,八方楼可不负责提供武器坐骑和住处。”

顿了顿,补上一句:“噢,对,吃食也是不管的。”

哼。

别想从他手里薅到半根羊毛,一匹老马也得五六十两银子,还没给八方楼挣钱,就想花钱。

长得再美,也不能想得美。

薛萦也不失望,反正她只是试试,有则好,没有也无妨,不过一句话的事,不费劲儿。

“我先回去准备些防身的武器,后日再去谭家。”

楼至尽不置可否:“谭家广发悬红榜,本官只让人揭了一张,按章程,谁先为谭家解忧,谁得赏银。”

话是如此,但也不急在一日。

薛萦很快就告辞离开。

楼至尽等她走远,才撩起官服起身小跑着上楼,一步跨上三个台阶,就差原地起飞。

从此刻起,他们八方楼有女赏金猎人了。

女滴。

名镇西京的第一母夜叉,归他了,哈哈。

他似乎已经看见,四城八方,正有数不清的金元宝排着队依次滚进了八方楼。

楼上的雅间里。

七皇子温泽宴歪靠在软榻上,对面坐着大齐的左都御史赫连樵,大齐使团三日前已经启程回国。

他这个正使竟然单独留下来了。

“我让人详细翻阅过宋允之的卷宗,他是在曲江宴上身亡的,事发后,父皇让刑部负责此案。”

“他不曾饮酒,无病史,周身没有内外伤,不是中毒,与他接触过的全是同榜进士,无人与他有矛盾。”

“刑部认定他是高中进士后,太过兴奋,导致情绪激动,心跳过快,这才诱发心脏骤然停止身亡。”

赫连樵双眸微垂,骨节分明的指尖轻叩着桌面,发出极有节奏的咄咄声,显得分外淡定和从容。

温泽晏看他一眼,“我先后让四拨信得过的人将他的尸首挖出来重新验尸,结论相同。”

赫连樵沉默了下,温声说道:“他,早知自己会高中,心有准备,不会过于激动。”

这是坚信宋允之不是意外身亡了。

宋允之是两年前的二甲进士,在朝廷举办的曲江宴上暴毙身亡,他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

刑部结案后,做主将他葬在西郊的青云山,很快,这个人就被世人彻底遗忘。

温泽晏思忖片刻,试探着问,“你独自滞留西京,莫不是想在八方楼下悬红榜?”

赫连樵闻言笑了一下,眼底笼罩的薄雾仿佛瞬时被风吹散,越发显得芝兰玉树。

他坦然承认:“我若以大齐正使的身份重提此案,贵国朝臣会不舒服,也怕打蛇惊草,只能自行寻人。”

在八方楼下悬红榜,就等于把事情摊在温泽宴面前,无论结果如何,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关系。

“御史大人,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温泽晏没好气的道,“刑部都破不了的案子,你指望八方楼那帮下九流的亡命徒给你破案?”

赫连樵拾起茶盏,从容不迫的说道,“下九流也能出天才,你别小瞧了他们。”

温泽晏想了想,“行吧,我尽力给你寻一个合适的赏金猎人,不看别的,关键得知道保密。”

他话刚落音,就见随从进来禀报,说楼至尽求见。

“让他进来。”

满面喜色的楼至尽不等温泽晏开口,就先志得意满的宣布了新鲜出炉的女赏金猎人。

温泽晏:“......”

什么玩意儿?

他有些懵,无意识地撸了撸头发,“她在搜捕司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离开了?”

楼至尽哼道:“府衙新任的总捕头马户是个老色鬼,薛大姑娘虽有个母夜叉的外号,但她长得极美。”

当然,这是他猜的。

薛萦年纪虽小,可是鬼精鬼精的,话说得含糊不明,不过别想瞒过他的耳目。

温泽晏:“哦。”

他只听说过母夜叉的事迹,倒没见过真人。

身边的后妃命妇提到她,个个鄙夷不屑,觉得她丢了女子的脸,应该去庵里敲木鱼。

可以说,薛萦以一己之力,撑起了西京城内院好几年的八卦,连续蝉联女眷聚会的话题排行榜第一。

他不敢想象,等这个消息再传出去,会有多炸裂,估摸满都城的女眷半夜三更都得爬起来嚼两句舌根。

永安伯府真是狗,难怪几代皇帝都瞧不上他们,使劲削他们的爵。

该。

楼至尽十分得意,“薛大姑娘自幼在义庄帮人看守尸体,会验尸,会查案,身手又好,是个极难得的人才。”

就是声名狼藉。

好在没人想娶她,名声再差不影响能力就行。

再说,若不是名声差到极点,没了其它出路,她又怎么会选择当赏金猎人?

嘿嘿。

温泽晏忽地心下一动,侧头问他,“薛大姑娘查案的水平如何?”

“四年前,江家嫡女的案子是她亲手所破,彼时,她才十四岁。”

楼至尽答道,“自打她成了捕快,搜捕司的破案率直线上升,可惜她是个女子,没人提及她。”

这倒是真的。

大周使臣龚培生之死,还是府衙搜捕司先找到的线索,也是他们抓到的凶手。

当时刑部和大理寺还不肯相信,阴阳怪气的嘲讽,难不成,龚培生的案子是薛萦的功劳?

温泽宴被这个猜测逗乐了,觉得有些过份离谱。

楼至尽看出他心中疑惑,低声道:“属下替她揭了谭家的悬红榜,可以试试她。”

温泽宴微微皱眉,“谭家那个小妾闹得满城皆知,谭照明宠妾灭妻,看样子是不想要皇商这个差事了。”

楼至尽说道:“殿下有所不知,为宠妾请名医的人,其实是谭家主母,听说谭家内院和睦的很。”

和睦?

温泽晏嘴上轻笑:“那真是稀奇了。”

他就没见过,谁家的内院是真正的妻妾和睦,表面姐姐妹妹,背地里恨不得刨对方祖坟。

“谭家定然有什么蹊跷,属下就想着,看看薛大姑娘的本事,万一成了,还能得份佣金。”

温泽晏有些一言难尽。

真是只老狐狸,什么羊毛他都能下手薅,也不怕把爪子薅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