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第四张宴席
待两人总算收拾规整。在小厮带领下,来到了宴会厅上,早已过了好几柱香的时间。
出了门便开始表演的赵怀源更是跨过门槛,便满脸抱歉迎上去。:“失礼,失礼。孙城主,久等了。”
见此,本想借题发挥就此发作的。孙常在也不好多加再提,只能。同样致以微笑的邀请,其入座。
三人刚入座。洗漱完毕。朱答应也才姗姗来迟,同样不停道歉。却给孙成主找了发火的开头,好一顿酣畅淋漓的怒骂。:“老朱啊老朱,您都干多少年了,怎么还是如此也不知礼的。请贵客吃饭,你怎能如此怠慢,就算如今坐庄的是吾。你只是在旁边跟着一起你,也不能这样啊真是的越发没规矩了,都让高御史他们见笑了。”
赵怀源却只是笑着打岔:“吾也贵客啊?那可别了。不要照平常来便是了。平常怎么来就怎么来吧,不用按什么贵客规格来待。”
李汝宁在一旁听了这话,捂起嘴来,生怕自己笑出声。真够刁钻的。勾这杆子与凳子好受了。
这话让孙常在不知如何接,别的指桑骂槐的话也说不出去。
机灵的朱答应,赶紧又是一顿,好坏全接上。扶着孙杆子入座,也是难为他了,这身高差哪里是一个人扶着另外一个人倒像是他双手举过头顶,捧着巨人一般。
都入座后。孙答应面色不济的朝后边。招了招手,一排侍女和小厮端着菜走了上来,放好后又低着头走出去。
只见这佳肴被放在这个手动转盘桌上,比起这一道道散发着诱人香味的佳肴。
赵怀源更加在意这个大木盘子。这最近被工部放开权限给户部,为国库做盈利手动转盘桌,因为新奇又是皇家出品基本上京有点权势的好想提前拥有来装饰装饰排面。
导致工人们都加班加点干又是要这块木,又是要那块木。又是这桌子上要一只鸳鸯又是桌子,这个角要一只镇宅兽。
导致货源极为紧张,没想到上京都不够分的玩意,竟然出现在离上京千百里远的封南。
自从墨家的班大师到工部挂了闲职后,发明了各种各样稀奇百怪的东西。
女儿班明珠也是女承父业考上的编制在水司部任职,却不知道是哪方面点错了。
研究水车,却造出了水利风扇。研究水利工程工程没做好,反而发明了水泥。……
因为这特殊货,明珠也算是出名。
后便便与陛下请旨特殊照顾。
经常这里缺人,便去打杂。也就研究出不少特殊的玩意。
包括这手动转盘,是其上次去参加佛教壁画维护时为其打杂,突发奇想研究出了这转盘式的石盘。后来因为太大了,也有些机用又被研究拿来缩小变成装饰盒后加些格子变成来放首饰意外的卖的也不错。
加以改革又变成了如今这餐桌。让国库多了一项收入,让富商与权贵们多了一项可以花钱的途径。
也成为户部的财神爷,户部尚书的“新头发”,心中宝。
赵怀源拿起筷子向着,豆豉鱼夹去,青鱼肉质鲜嫩,味道醇厚,是难得的鱼刺大、肉厚的食用鱼在处理过之后先蒸一刻钟有额外的水倒掉,便加上特制的豆豉油与特别切好的葱丝加上之后再复蒸半刻钟,鱼肉清甜,软烂易消化,食用感非常好?
封南最近天气燥得慌一人一只鸽子放入盅中,加入麦冬、枸杞、百合,无花果隔水慢炖,滋阴去燥肉质紧实因为用的是幼鸽很轻松就能抿下来。等不那么滚烫时枸杞的甜而不腻,带着一股回甘喝完之后慢慢的回味无穷。
白切鸡但没有什么特点,并不在李汝宁和赵怀源口味点上,相反孙常在为了让这位大佬吃的顺心些,准配了四种蘸料广式蒜酱油,上京麻酱、青柠汁和腌橄榄酿。
赵怀源喜欢先沾蒜酱油,再以迅而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沾上青柠汁,嗯,这种奇奇怪怪的味道,特别得她的心。
李汝宁反而喜欢上了腌橄榄酿沾白切鸡的奇怪味觉。与另外一道用石斛加上养的老鸭,放入锅中加入水,加几片姜片,不加其他配料,就这么炖上几个时辰,汤底黄澄澄油花花的闻起来有一股特别重的一股肉味。喝进去确实,石斛的味道淡淡的,因为加入姜片后调,又有一些辣辣的,让人十分上头。
做什么事都和和气气的朱答应瞧见这一幕,二人的做法眼底带着莫名的怒气与不甘最后选择看向碗里沉默的吃着。
孙常在此时倒是说了不少人话,笑嘻嘻的劝酒也带上边上李汝宁。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不挖坑,赵怀源也乐的与其互相奉承的扯东扯西。
同样一身男装的李汝宁手长脚长的看起来就很能喝,站起来就干叫到他就干,叫到他就干,一句散话都不多讲。搞的孙常在都不敢劝酒,生怕人喝上头,只围着赵怀源劝。
惹的赵怀源暗骂某人酒混子,真可怕!一边脸上还给推脱:“喝不了,喝不了。”
晚宴结束后。因为日头已经很晚,在孙常在的盛情款待下,二人准备在孙府住下,明日再搬到客栈去。
喝的眼睛都眯起来的赵怀源跟其打过招呼后,便懒洋洋的歪在李汝宁身上,嘴巴不停的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李汝宁没有听清,只是喝的脸微红的便搀着某只醉鬼回到了房间里。
回到房间,一打开门嫦与书彗,看到后赶紧迎了上去,扶住自己的主人。
被书彗伺候的酒意渐退的赵怀源扶着自己额头的冰帕,他们在贵妃榻上,让两人把溜出去收集的情报汇报一下。
书彗性情活跃些赶忙上前,给身体不好,却又极为贪凉的赵怀源换了刚打湿了手帕,在将冰帕放置好,才慢慢的禀报。
“刚才我去了后院,向那些女仆们假装问路,瞧着她们还有那些婢仆们都热的慌,我便问完路后便转到了厨房那里,可惜当时大家在煮凉水,没空理我。
便到了外头走了两条街,在一家当铺抓了一些酸梅汤,让他们给我煮好给了一两,给了半串钱让跑腿的去外边买了一两冰块,直接倒进酸梅汤里,让其分开分成两份,一份送给前头的那些小厮们,另一份我就带着去了后院。
带着那跑腿地回了这后院之后给她们分一些就说第一次来,还请各位多多照顾有什么不会的也好。向各位询问询问,给那管事的老婆子一人一两白银,那些那些婢子们倒没给多少就见着一人抓一把铜钱。
那些人里头有的嘴巴很紧,有一些嘴巴倒松的很人,有一个管事的老婆子,比其他几个老的嘴巴松一些,跟我说了一些小事,那城主后院虽然没有续弦和妾。但是有从外头送来的一个脾气温温柔柔女子。虽然没有名分,但是挺受宠的,孙城主也叫人好好照顾她,便随了她的姓喊她曲姨娘。
那姨娘会唱曲,唱的还是您的艳曲。”
艳曲!赵怀源听到此处,猛地坐直“按我大盛法律,凡事当官者养外室无论男女罢官流放,他竟然敢以下犯上。”
书彗知道误会了赶忙解释:“啊,不是不是,我当时啊,也这么吃惊,可是呢?老婢女说啦!那姑娘啊!是没有户籍的。
据说是以前家里呀,放了事跑到了外边去从前是学唱戏的,后边为了在外边生存,迎合那外帮人就学了这艳曲后边遇到了大赦,剩余的人就回到了大盛,家里人嫌她做的脏,不愿意给她恢复身份,就只能这样不尴不尬的活着。
后来剩余人举家跑到别的州去生谋生,不愿意带上她,有一日这姑娘上了街,遇到了这孙城主,被孙城主给瞧上了,可惜,后边的孙城主派人去找家里头的人来为那曲姑娘将这身份给弄下来,可惜啊。找不到这才这不尴不尬的在后院里头住着,着实可恨。”
赵怀源闻言,直骂畜生,一帮似人非人的畜牲们。
身处险境了。便为了活着便软硬兼施得往女眷身上压。
催着,哄着,骂着对家中的女眷逼着把自己身体给,出去求生又给人附上所谓的贞洁污名。
等到哪日?从所谓的污泥里边爬了上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甩掉为求保命自个儿粘上的所谓的污泥。
对于曾经需要现在却用不上的“污泥”并仿佛成了他们身上无法被抹掉的舞台也就嫌人脏。
要她说就应该设相关的律文又该改进改进,碰到这样的事,就要定要。保证出了这样的事无论何人?脑子里第一秒想的便是状告那些出主意的。
就让那些畜生谁出的主意就挂上去自个亲自操作才好。如此厚颜无耻,定然皮下是个细皮嫩肉的贱玩意。
如此倒要看看谁还敢危害逼迫弱势群,从事非法活动。有就缴了他们财产,利用他们一切充盈国库。
所谓有钱出钱建设大盛,有力出力建设大盛。
很好,又想到新的律法了,回去她就上报。
喜欢搞黄是吧!喜欢强迫是吗?那就自己上。
书彗不敢阻止此时喝的有些懵懵脾气,一上来的赵怀源,见一旁李汝宁也同样气愤便也不说什么。
待两人好不容易发泄完,书彗才开口:“嘿嘿,比起这个我还打探到十二年前,孙城主来的时候这府里边便有一对管事的夫妻。
这孙城主便也不介意的用着,现在这对夫妇的儿子和女儿也开始上了前院和后院事。不过我看后院的那些老婆子们倒是对那管事的一家子意见挺大,据说手里挖了不少油水。
最后是那个我回来时,还碰见了前院的一个小子瞧着有个十一十二,跑的浑身都汗不小心侯与我撞上了。
瞧着他这样并将其拦下,才知原是去领酸梅汤却没有领上,我便去给他拿了一碗,趁着四方都没人他朝我又要了一碗,说有事跟我讲,我便想着又给他便又去拿了一碗。
他与我说:“彗姐姐城主是好人但朱大人很坏,我没来得及问清楚他便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