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的逃婚夫人被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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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梁将军,你很逊哎

芷含嫣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才不在乎那个什么梁公子喜不喜欢,她只希望这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宴席快点结束,好回去继续画她那幅未完成的猫戏图。

梁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芷含嫣随父母入席后,目光不由自主地搜寻着那位“未婚夫”的身影。很快,她在主桌旁看到了一个挺拔的背影——那人一身墨蓝色锦袍,腰间配着一柄长剑,正与几位大人交谈。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那人忽然转身,锐利的目光直直射来。芷含嫣心头一跳,慌忙低头,假装整理衣袖。等她再抬头时,那人已经移开了视线。

宴席进行到一半,梁大人起身宣布,为助兴,他的次子将表演一段剑舞。宾客们纷纷鼓掌,尤其在座的一些年轻小姐们,个个眼中放光。

梁云舟走到厅中央,拔出佩剑。剑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他手腕一抖,剑尖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着乐声,他的身形如游龙般灵动,剑招时而刚猛如虎,时而轻盈如燕,引得满堂喝彩。

芷含嫣起初还勉强看着,觉得有几分杀伐果断的男子气概,很快便觉得无聊,心想着,自己身处京城,离这些杀戮血腥还很远,与其欣赏这些,还不如做几幅令自己赏心悦目的画。她悄悄拉了拉身旁二姐芷双凝的袖子,“二姐,我们去湖边透透气吧,我不想看这人舞刀弄枪的,总觉得吓人。”

芷双凝犹豫了一下,见父母正专注欣赏剑舞,便点点头,两人悄悄离席。

梁府的湖心亭四周垂着轻纱,晚风拂过,纱幔轻扬。芷含嫣从随身带的锦囊中取出炭笔和纸笺,兴奋地说:“二姐,我给你画幅像吧,这里的月光正好。”说着,她将纸笺举在眼前将要下笔。

芷双凝温柔地笑着点头,依着栏杆摆好姿势。芷含嫣专注地勾勒着姐姐柔美的侧脸,完全忘记了时间流逝。画作即将完成时,她正要点缀姐姐颈间的那串珍珠项链,忽然一道寒光贴着芷含嫣的面颊闪过,“嗖”的一声,一柄利剑直直刺过长方画纸,剑尖正好戳在画中人的喉颈处!

“啊!”姐妹俩同时尖叫。芷含嫣抬头,看见梁云舟站在亭口,手中握着剑柄,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和挑衅。

“梁公子这是何意?”芷含嫣又气又怕,声音也发颤,却一把将残破的画作从剑上扯下。

梁云舟嗤笑一声,“听闻芷三小姐画技了得,本将军特来领教。”他语气轻佻,显然饮了不少酒。

“你毁了我的画,还故意恫吓我们!”芷含嫣站起身,眼中燃起怒火,“这是我给姐姐画的像!”比起自身安危,还是倾注心血的画作重要些。

梁云舟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不过一张纸罢了,芷小姐何必动怒?”说着,他手臂一抬欲抽回佩剑。

芷含嫣动作更快,她一个利索转身,一脚踢向面前的“歹人”,梁云舟闪身躲开,担心剑伤到女子,只好松手弃剑。芷含嫣见状,迅速捡起掉落的利剑,剑尖直指梁云舟,“道歉!”

梁云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位看似柔弱的闺秀竟敢持剑相对。他眯起眼睛,“芷小姐还是把剑还给我的好,女子玩剑,小心伤了自己。”

“你——”芷含嫣怒火中烧,手腕一抖,剑尖向前递了半寸。她虽未习武,但平日里观察猫儿扑戏,动作竟有几分灵巧。梁云舟本能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含嫣,你小心些,别伤了自己!”芷双凝惊慌地上前拉住妹妹的衣袖,“把剑还给梁公子,我们回去吧。”

“不行!”芷含嫣固执地站在原地,“他无理在先,还吓得我们姐妹俩惊叫失了体面!还有,必须要为毁了我的画道歉!”

梁云舟见她不肯退让,突然欺身上前,想要夺剑。芷含嫣下意识地挥剑阻挡,剑锋在空中划出几道银光。梁云舟没想到她反应如此之快,一时竟近身不得。

“有意思。”他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兴味,故意逗弄般地左右移动,引得芷含嫣不断调整剑尖方向。

两人在亭中周旋,芷含嫣步步紧逼,梁云舟则游刃有余地闪避。忽然,梁云舟脚下一滑,踩到了芷含嫣散落的画纸,整个人向后仰去——

“扑通!”

水花四溅,梁云舟整个人栽进了湖里。

芷含嫣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威虏将军不过如此!”她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也跌坐在地。

梁云舟从水中冒出头来,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华贵的锦袍吸饱了水,显得狼狈不堪。他怒视着亭中的芷含嫣,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芷含嫣见他就要游上岸,连忙拉起姐姐的手,“快跑!”两人提起裙摆,飞快地逃离了湖心亭,头上的珠钗掉落也未发觉。只留下梁云舟在水中愤怒地拍打水面。

梁云舟扑腾的声响引来了周边的奴仆,几人原本听到有人尖叫就躲在树丛间看起了热闹,现在轮到自家公子出糗,赶忙提着灯笼跑来,欲合力将公子拉上岸。

“走开!”梁云舟一声令下,几人不敢再上前。

只见梁云舟奋力一跃,离开湖面,浑身湿透的跳上了岸,锦袍沉甸甸地贴在身上。初春的湖水寒意未消,他打了个哆嗦,却觉得脸上比身上更烫——堂堂威虏将军,竟被一个闺阁女子逼得落水,这要是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公子,您一定是喝多了,脚下一滑才掉入湖中的吧,快随小的回去换身衣服吧,大人还等着您去前院敬酒呢!”梁云舟贴身的侍卫伶远目睹一切,却不敢道出实情,只能装作闻声寻来。

梁云舟欲解释,心想自己酒量不差,怎么可能三五杯酒下肚就弄成这狼狈样,但碍于其他下人在场,就只能生闷气。

他面露冷色,奋力一甩衣袍,甩出一身水珠,“走吧,回去换身衣服。”

伶远憋着笑跟在其身后,忽然,梁云舟停下脚步,转身盯着地上一个闪闪发光的物件细看。

“公子?”伶远随公子的目光看去,是一只珍珠钗子落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