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矿工
送走王薇薇，刘洋开着那辆红色法拉利回到酒店。奢华空旷的总统套房此刻显得格外冷清。他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大床，脸埋在枕头里，鼻尖似乎还能嗅到她留下的淡淡馨香。离别的愁绪像潮水般涌来，心里空落落的。
唉，刚尝到点甜头，又成孤家寡人了…他自嘲地想着。但很快，他用力甩甩头，把那些儿女情长暂时抛开。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他猛地坐起身，眼睛亮了起来——系统奖励的72小时地球任意地点畅游！
“缺什么？缺德不算…那肯定是缺钱啊！”刘洋拍着大腿自言自语，精神头瞬间就上来了。怎么利用这72小时合法又高效地搞钱？成了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挖金矿？太原始，效率低，还容易碰上矿难。海底沉船寻宝？听着浪漫，但潜水设备、定位、打捞…时间根本不够！探索古墓？呸呸呸！太缺德晦气，损阴德的事不能干！偷军火倒卖？不行不行，小命要紧！他掰着手指头一个个排除。
“什么东西又小又值钱？黄金？珠宝？宝石！”他一拍脑门，“对了！钻石！最硬的石头，也是最贵的石头！”思路豁然开朗。
他立刻在心里呼唤：“系统大爷！咨询个事儿！我这72小时畅游，能提供点专业设备，让我去地底下挖点钻石不？有这种‘高科技洛阳铲’吗？”
冰冷的电子音秒回：【可提供专业地下宝石勘探开采设备。】
刘洋心中一喜，赶紧追问：“我这钻地底下挖石头，也算在‘畅游’奖励范围内吧？不算违规吧？”
系统：【符合奖励范围。但需注意，设备配套存储空间仅限2立方米。】
“2立方？”刘洋一愣，随即乐了，“钻石是按克拉算的，1克拉才0.2克！2立方？把我累死也挖不满啊！这系统还挺大方！”他立刻觉得这限制形同虚设。
目标明确——美国最出名的钻石发现地，阿肯色州的“钻石坑州立公园”，全世界都知道那里允许游客挖钻石！他跳下床，翻出酒店提供的地图册，很快找到了位置。“嗯…硅谷过去，直线距离得有小三千公里？小意思！”这点距离对系统提供的“畅游”来说，毛毛雨。
他麻利地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下楼退房。坐进心爱的“小红”法拉利，在车载导航上噼里啪啦输入“钻石坑公园”，“全速前进！目标，亮晶晶的石头！”
时间刚过上午十点半。车子驶上高速，强劲的推背感传来。然而，兴奋劲儿没持续多久，昨晚“辛勤耕耘”加上离别的情绪消耗，巨大的疲惫感如潮水般袭来。“古人诚不欺我…真是牛与地的辩证关系…累死牛啊…”他嘟囔着，眼皮越来越沉。也顾不上欣赏沿途的风景，把座椅调舒服点，头一歪，直接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导航提示音把他从深度睡眠中拽了出来：“您已接近目的地…”刘洋一个激灵坐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用力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窗外景色已经变成了典型的美国中部乡村风貌。
他降低车速，没有直接开往公园正门，而是沿着公园外围道路慢慢行驶，像个踩点的“探子”。最终，他选定了一个距离公园核心区约一公里远、非常偏僻的小盆地。这里地势低洼，像是干涸了很久的小湖泊，荒草丛生，杳无人烟。完美！
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路边临时停车带，背上装着必需品的小背包，刘洋像个徒步者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朝那个小盆地走去。走了快半小时，终于抵达。
“系统，就这儿了！开工！”刘洋喘了口气，在心里下令。
【收到。设备投放中。】
话音刚落，刘洋面前凭空出现一个庞然大物！那玩意儿通体黝黑，呈巨大的圆柱形，活脱脱一枚放倒的洲际导弹！长度足有十米开外，直径接近三米。最吓人的是前端那个狰狞的、中空的巨型螺旋钻头，闪着冷冽的金属光泽，长度占了整个家伙的三分之一！
“嘶……”刘洋倒吸一口凉气，围着这“钢铁巨兽”转了一圈。“好家伙！系统出品，必属精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星人入侵呢！”他咂咂嘴，虽然已经见识过系统的神奇，但这造型还是有点震撼。
系统的电子音适时解释：【专业级矿产勘探/微型开采平台。适用于本次任务。具备自动定位、目标识别筛选功能。行进速度：每秒钟120米。最大作业深度：1000米。采掘物经内部筛选，目标物存储，废料经尾部回填装置处理。】
“牛X！”刘洋竖起大拇指，“还等啥？开干！”
这时，巨兽尾部“哧”的一声轻响，向上滑开一道舱门，露出里面柔而明亮的灯光。刘洋猫腰钻了进去。内部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仅容一人通过，顶部排列着柔和的照明灯。前行约两米，空间豁然开朗，变成一个约两米高、两米宽、四米长的“小房间”。最前方是布满仪表和按钮的操作台，旁边有一张简易折叠床，角落里有个袖珍卫生间（参考房车配置）。最显眼的是操作台对面墙上，离地约一米高，嵌着一个看起来就很厚实的金属小门。
“这就是那2立方的‘宝库’？”刘洋敲了敲小门，感觉挺结实。
他走到操作台前坐下。正前方是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尺寸堪比后世的80寸大彩电。他刚坐稳，一个柔和但清晰的女声突然在狭小的空间内响起：
“您好，我是平台智能操作助理。请设定开采目标矿物及筛选参数。”
“嚯！”刘洋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声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去！系统大爷是冰冷的电子音，我都习惯了。你这儿整了个温柔女声？反差萌啊！”他拍拍胸口吐槽。
“目标矿物：钻石。大小筛选…嗯，设定为10克以上吧。”刘洋想了想说。
智能女声似乎顿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先生，10克？如此微小的目标物也需要开采吗？建议最低筛选单位设置为50克，以提高效率。”
刘洋：“……”
他差点一口老血喷在屏幕上！10克还叫微小？那可是50克拉！这AI怕不是对“微小”有什么误解？还是系统家的钻石都是按斤称的？
“行…行吧，听你的，50克就50克！你专业！”刘洋无奈地摆摆手，“深度和范围呢？从哪儿开钻比较好？”
女声：“建议从地表下50米开始，以当前坐标为中心，半径2000米范围进行网格化分层扫描开采，逐步向深度推进。是否确认？”
“确认确认！开始干活吧！”刘洋拍板。
“指令确认。开采作业启动。”女声回应。
刘洋感觉到平台前端传来低沉的震动和轻微的机械运转声，整个舱体有极其微弱的向下倾斜感。屏幕上显示着深度、温度、行进轨迹等数据。而且这么快的速度，却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刚开始几分钟，刘洋还挺新鲜，盯着屏幕看。屏幕上分割出六个画面，显示着钻头周围上下左右前后的实时景象。黑乎乎的土层，夹杂着石块，偶尔有些亮点闪过，很快就没意思了。
“真无聊啊…”刘洋起身，从操作台旁边的小冰箱里摸出一瓶冰镇苹果汁，灌了一大口。他百无聊赖地瘫在椅子上，看着屏幕上单调的画面。“这要是有个手机刷刷短视频多好…或者来盘斗地主也行啊…”
“智能助理！”他灵机一动，“能放电影不？给哥们儿解解闷儿！”
“可以，先生。您想看什么类型？”女声回应。
“喜剧！最新的！越搞笑越好！”刘洋赶紧说。开玩笑，在这地底50米深处，万一放个恐怖片，那气氛太顶了，小心脏受不了！
“检索中…推荐影片：《变相怪杰》，1994年上映，喜剧类型。”女声提议。
“太可以了！就它了！”刘洋一拍大腿。金·凯瑞的夸张表演，正好调剂这枯燥的挖矿时光。
巨大的屏幕瞬间切换成电影画面，金·凯瑞那标志性的鬼脸和肢体语言充满了狭小的空间。刘洋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暂时忘了身处地底。
刚看了大概五分钟，电影正演到高潮处，智能女声的提示音突然响起，盖过了电影音效：
“提示：已收取符合条件目标物一块。存放于存储舱。”
“来了！”刘洋一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电影也顾不上看了，几步冲到那个金属小门前。门自动滑开，里面果然静静地躺着一块比鸡蛋略小一些、通体有些透明的石头！入手沉甸甸的，表面非常光滑干净，显然是经过内部清洗了。
刘洋把它举到操作台的灯光下，眯着眼仔细看。石头内部闪烁着光泽，但仔细看，能发现一些细小的、云雾状的包裹体和细微裂纹。“啧，有杂质…不够纯净啊。”他有点小失望。
“智能助理！”他对着空气喊，“能设定纯度筛选吗？只收高净度的！”
“可以设定光学纯净度阈值。是否启用高纯度筛选模式？”女声确认。
“启用！必须的！咱要挖就挖好的！”刘洋果断下令。
确认指令后，他把这块“开门砖”小心地拿在手里，又坐回操作台前，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金·凯瑞继续耍宝，一边满怀期待地等着下一块“石头”。
果然，刚刚坐下，提示音再次响起！
刘洋立刻化身“地底矿工”，屁颠屁颠地跑去开仓门。这次取出的钻石大小和第一块差不多，但当他把它举到灯光下时，眼睛瞬间亮了！这块钻石纯净度明显高多了，内部清澈透亮，肉眼几乎看不到明显的瑕疵或包裹体，闪烁着璀璨的火彩！
“哇哦！漂亮！”刘洋忍不住赞叹，脸上乐开了花。他把玩着两块钻石，感受着它们不同的质感，再看看屏幕上搞笑的电影，感觉这地底挖矿的小日子，简直美滋滋！刚才那点离别的低落，早就被这亮晶晶的收获冲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