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2章 大君的报复
511大君的报复
觥筹交错,大殿里笙歌吹竽,美女们舞动着狂野地舞蹈,曲腕摆臂,婀娜多姿,配着那充满性感的动作、妩媚的眼神,一个个绝佳的尤物,任君享用,很快地,大殿里诸贵人使节们开始放浪形骇o
殷昭君看看是时候了,不疾不徐地丢下两句话o
[诸位一切随兴可也,百无禁忌o]
说罢,伸手拉起德珍o在一队内侍,宫女的拥护之下离开了大殿扬长而去o
就在众人抬头看向大君离开的身影时,就見大君陛下低頭附耳不知對德珍公子說了甚麼?隐隐约约还听见德珍公子委屈地,孩子气地喊道[你就会欺负人,就会欺负我o大欺小,算甚麽英雄好汉o]
随之,是大君痛快酣畅地大笑声....
殷昭君果然对德珍公子宠爱非常啊!
走入明亮地月光下,四周点着火把,亮如白昼,殷昭君下了白玉阶,就放开了德珍揽着她往御花园去o
离开了大殿,越往内走,整个皇宫越是笼罩在一片低沉肃穆,沉瑟之中o
沿途而来,只见楼阁华丽、庭院深深,奇石突兀、水榭起伏、廊廓交错,目之所及,气象肃穆,给人感觉整个布局相当严谨,恢弘o
听见他的笑声,她气得差点吐血o
都他害的,害她当众丢人啊,还敢嘲笑她o
害得还不够嘛,丢脸都丢到太平洋了o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反正更过分地都做过了,死不了了o
她恨恨地伸出食指,用力地戳着殷昭君地胸肌,管他天皇老子地:
[都是你,都是你,拿我当猪养还不够,还害我变成了池里的鱼,现在更好直接把我当病猫o]她鼓着红扑扑地脸蛋,气的杏眼圆睁o
一应随侍内官内宰宫女,全部瞪大眼,面面相觑o大君竟能容忍德珍公子的无礼o
殷昭君勉强止住笑,心情大好,放下身段,虚心求教地问道:[甚麽猪啊,鱼啊,病猫...这可没冤枉你,你还真是只病猫,身子弱的风吹就倒o]
[才不是,才不是呢,我的家乡有句话,叫做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哪天我就发威给你看o]
对她孩子气的大话,殷昭君只觉得好笑,带点讨好味道地续问[那我又怎麽害你变成鱼?]
第一次德珍说这麽多话,殷昭君很高兴o
德珍略略解释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小故事,然後埋怨地看着殷昭君:
[我就是那只无辜受牵累而遭殃的鱼o]
无辜吗?!
殷昭君用某种复杂难解的眼神望着她o
德珍内敛气息的功夫已到了炉火纯青o若非见过德珍醉酒後,毫无遮掩的绝色真容,放下防备後,显露出本来的皎洁光华o恐怕就连算无遗策的自己也会被那平凡中带点呆傻畏怯的表情骗过o
[还怨我o]
他声音很轻,几乎是凑在她耳边道,两人的姿态看起来像极了情人之间地呢喃o
自那日起,德珍心情抑郁,忧思难解o病情总是反覆,气血两虚o药石罔然o
人也跟着日益消瘦,却原来,埋根於此o
殷昭君至今还弄不懂为何德珍会如此介怀,战争在他眼里几乎就如家常便饭,为土地,为奴隶,为妇人,哪个国家与封地城主不是打来打去,开战地理由千奇百怪地他都见过,究竟德珍为何如此耿耿於怀?!
[再来一回,朕依然选择为你而战o]殷昭君面无表情地说道o
德珍骇然地睁大眼o
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o
这是赤裸裸的恐吓,是百分之百的威胁,同时,也是在对德珍的一个警告o不要想从他身边离开,不要想逃走o
因为不论德珍逃到任何一个国家,唯一的结果,就是战争o
一滴泪水滑落,满腔愁苦无处诉o
原来,她介怀,真的介怀o
她悔恨,无比悔恨o
若早一步,只要再早一步,只要没他拦着,她一定能在开战前找到大哥,阻止战争的发生o
她闭上眼o泪已湿襟o
太痛了,真的太痛o
如何背负的起,如何背负的起!
无数的生灵涂炭,流不尽的血泪,等不到归乡的...
她背负不起,真的背负不起o
幽黑的双眼沉沉地盯着近在方寸的德珍,薄唇微启,缓缓说道;
[有诗云,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扎扎弄机杼。终日不成章,
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殷昭君怎麽突然有心情吟起诗来?!
这突然的转变,只令得德珍更加无措,更加惊惶o
吟完诗,一顿,再言[朕曾听闻,织女失了天衣,便回不了天上去...可真有此事o]
她颤抖着唇喃喃道:[那只是神话故事....]
她的布包和道袍早被大君沒收o藏著挹著o有無再見天日的一天還很難說o
天衣?徹底無語,該不會是把道袍當天衣了?
德珍放棄了解釋o這種令人哭笑不得的誤解已經太多前例,多言無益o
一個普通的布包被傳成仙人百寶袋,一顆止痛藥還能說成起死回生丹,現在大君拿道袍當飛天天衣也不會令人奇怪o罷了,愛誰誰,隨他去....
還是那句老話,事實的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眼中的事實
他轻轻挑起了她额角垂落的发丝o拇指抚去她脸上的泪水o气息吐在她的耳根o
心疼又怜惜地许诺道[朕会为你找到九龙柱和四瑞兽两样宝物,你就安心地留在宫里o]
他说甚麽?说甚麽?
德珍瞪圆了眼o
他为什麽要这麽说?
这首诗和她要找的宝物有甚麽相干的?
有甚麽关联?
织女的天衣与她要寻找的宝物........分明是不相干的两回事!
不相干....吗?
若无缘故,殷昭君岂会无缘无故提起?
德珍的脸变的雪白o不对,不对,一定有甚麽弄错了o
她又从头想了一遍o
心惊...
胆寒.....
她的呼吸急促o
胸口闷得发痛o
"再来一回,朕依然选择为你而战o"
她错了,她弄错了,她错得离谱o
荆国对战南雀王,可说是因误会引起o
大哥领着羽林军对战有氏族则是为了救自己o
那麽西虢王为何出兵?
穆国公呢?他扮演着甚麽角色?
没有大君的命令,西虢王会依穆国公所请出兵攻打羌方?
所以殷昭君直奔姜方国王宫?
他又从何得知自己在羌方王宫?
所以大君直接搬空洛北匠师坊,带走所有工匠?
一切的时机都那麽凑巧?!
天底下有那麽多巧合?
唯一的可能就是:
出兵攻打羌方国是大君的决定o
而穆国公与西虢王只是授命行事o
就算在开战前找到大哥也阻止不了战争的发生.........
殷昭君打一开始就决定要攻打羌方国o(以上纯属德珍自行推测)
那织女的天衣呢?
织女因失天衣而回不了天界....
"朕会为你找到九龙柱和四瑞兽两样宝物,你就安心地留在宫里o"依大君的性格,一旦找到九龍柱,四瑞獸,他一定毀掉這兩樣寶物...
德珍终於明白了,这是大君地反击,是大君对她不敬地惩罚o
她实在被逼得太苦,实在是气坏了o
她甚麽也顾不得,甚麽也顾不了o
[你坏,你坏,你太坏了o太可恶,太可恶了...]
她哭喊,她哽咽,然後哑住o
她掩袖遮住哭的通红的脸蛋o
天可见怜,她从小教养良好,骂人的字汇实在太贫乏o
在灯火明灭地照射下,那略显病弱地脸上,已有几分倦色,殷昭君淡淡地出声道:[伺候公子休憩o]
[遵旨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