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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陌生男人

在应晴儿时,外婆对她的做法是理智而前瞻性:会时常满足孩子对酒的好奇心,反而避免他们在未来沉迷于酒精。而且外婆并不将饮酒视为恶习,给孩子喝一口也算是地方习俗。因为这种放任自由的态度,只在用餐时喝酒,且决不过量,等到应晴青春期,以保证她了解酒精的危害以及节制饮酒的重要性。

然而应晴仅沾了刚来时的那一小口酒。

张源打了几个嗝:“改天带你去相亲,杀杀对方的囂张”

“得了,顾好你自已。我还没调整好自已的‘爱情时差’”

“做了这么多年的家庭主妇,找工作也不容易了。接下来你、、、如何打算?!快说、、、。”酒精让张源的声音更加强势,苦笑着,然后把桌上剩下的半瓶酒直接对着嘴灌进吐子。酒精滑入她的喉咙起,似乎恼人的痛苦渐渐消散,也松开了对自我的箝制。她双颊已经泛起一片朱红,垂下眼睛,整个躯干向侧面弯曲,颈部触到沙发臂上,裙子坠上去,大腿裸露着、、、、、完全失态了。

这时的应晴才反应过来了,张源已经醉得不成样子,想阻止也来不及了,连忙把带的小外套遮住她裸着的下半身。

良久,张源咧起嘴笑着,眼睛歪到一边,伸手压着台桌,努力站起来,身子摇摇晃晃,走一步似乎得跨过半个地球,扯着嗓子道:“我要上洗手间。别动,我没醉、、、、”

应晴把她的衣裙整理下,死命扶着超重的她,若放开肯定会撞到别人。见旁人都以轻蔑的眼神迎接她们,挑眉地说三道四。应晴衰其幸怒其不争:“咦,怎么醉成这样”

披头散发的张源又哭丧脸说醉话:“我想他、、、我爱他。我非常非常的爱他。但我不要找他,天天想着他、、、、、、还有我得告诉你个秘密,我有个对我极好极好的朋友,她家里有钱,她捡到别人的信用卡还偷刷了几千块钱。你说这人是不是有道德问题,就是没钱也不应该这样做、、不应该!我讨厌这种人,为什么她要这样做。我当她是好朋友,可是我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我感觉活得很辛苦,为什么、、、为什么要保密、、、她可以偷别人的男人,就是不可以偷刷别人的信用卡,她老公还是在银行工作、、、为什么这么没道德。你知道吗!?我爱他,陈布吕、、、、”她每说一句话尾音都很长。

应晴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个人喝醉酒原来这么可怕,像疯子似的。更让她哭笑不得的是,将近40岁的张源还在为爱情死死挣扎,原以为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已经不相信爱情了。应晴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这就是真性情女人的纯粹?但又不知道张源说的这个道德有问题的朋友是谁。现在我只关心她快点清醒过来。

两人出了酒吧,往酒店大厅的拐弯洗手间走去。

在洗手间里张源劈头又重复这些儿女私情的字眼。应晴竭尽全力照顾着她,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真担心半路上会出什么意外,为了让对方平静下来,不时插一句“好好好,你爱他”

回到酒店大厅右侧的沙发旁,张源像正在学走路的小孩似地攥住应晴的手腕不放,上身前倾沙发臂上,头缓缓转向应晴,燃烧的双眼射出怨毒的视线,道:“其实我曾经有把你打入黑名单,将来不再理你。因为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可是你从来不信任我,不跟我讲你的事情,还看不起、、我。我跟你说实话,以后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变成陌生人。还有还有、、、你明明知道我跟陈布吕绝交了,为什么你还要跟他联系。你们不能联系。我把你当朋友、、、就得为我着想。你是伪君子,人家陈布吕才是正人君子。我现在还爱着那个他。你知道吗?我不怪你曾经把他介绍给我,因为我还爱着他,爱着他、、、、、、”

应晴一愣。对我有不满?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吐真言’?更不可否认的是酒精会让酒鬼认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很快她又反省了:人还是得将心比心,其实你对人家好不好别人心里能感觉到的。

0晨时间,地铁停了。应晴兜里只有几十块钱,犹豫着够不够钱打的士回家,更犯难的是根本不知道张源住哪。若把她带回家里也不方便,因为要晴从来不喜欢应晴与抠门吝啬的女人打交道。

应晴叹了口气,有钱的话,肯定会把张源送进这个五星级酒店,这样也省事多了。可现在自已都成负资产啃家族,哪陶得起钱。

出了酒店大门,应晴的右手累麻了,手臂不小心从张源身上滑下来。摇摇晃晃的张源蹒跚退去,踢倒脚下一个装有可乐的瓶子,瓶子里面的液体喷溅出来,踩过地上的脏水,退到酒店区域之外,终于失去了平衡,‘咚溜’声,屁股重坐在地。

张源的脸垮了下来,如同倾倒的骨牌,使劲尖叫着,然后睡躺在一辆吉普车轮子。任应晴如何拉扯,她就是不肯起来,像是拂去蚊子似的甩开应晴的手。

张源喧嚣的情感令身边的人受苦,此刻的应晴感觉身处地狱。

几分钟后,车主过来了。应晴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在酒吧,撞倒服务员酒水的男子,只是换了套衣服。现在她心里更加没着落,感觉他并不好惹。内心越害怕,可表面越镇定。

那男子见应晴死命扶张源起来,呆呆的看了分秒钟,面无表情道:“叫保安出来帮忙”。他的眼神很霸气,微翘的嘴角,剑眉星目,弃满着对未来的期许,

应晴见他说些风凉话,真想找块石头砸他头上,敲中他的后脑勺,看能否在不杀他前让他理智些,道:“你没手吗?不会扶啊!”。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冒出这句,累得够呛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刚才在酒吧看到那一幕后,对他打心里不顺眼。

男子的眼睛向四周扫了扫,保安的影子根本不在视线内。他用右手抓了抓阳光时尚的发型,咬了咬下唇,依然沉默。

张源有点睡意了。应晴叫唤她,拼命摇晃她的肩膀,但她像个停了电的机器人一样不为所动,脸上偶尔挂着蠢笑。

应晴见这样叫她无效,再次望向站在车门的冷漠男子,发现他完全没有插手的意图,催道:“还不快点过来扶!你不想走我都想走!”

男子的表面很僵硬,被陌生女子使唤,气得快炸了。略一沉吟,在原地踱了几步,甩甩手,强大的气场呼之欲出,把应晴硬推一边,不花两三下,就把张源拖到旁边看起来很干净的角落。

应晴不满道:“你怎么这样拖,手脚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