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粪

【原文】

师在田间散步，见乡人挑粪灌菜。师讶曰：“菜是人吃的，如何泼此秽物在上？”乡人曰：“相公只会读书，不晓我农家的事，菜若不用粪浇，便成苦菜矣。”一日东家以苦菜膳师，师问：“今日为何菜味苦之甚？”馆僮曰：“因相公嫌龌龊。故将不浇粪的菜请相公。”师曰：“既如此，粪味可鉴，拿些来待我吃罢。”

【译文】

有个教书先生在田间散步，看见乡下人挑大粪浇菜。先生惊讶道：“菜是人吃的，为什么泼此秽物在上边？”乡下人说：“你只会看书，不懂得我们农事。菜如果不用粪浇，那就成苦菜了。”有一天主人拿苦菜给先生吃，先生问：“今天为什么菜这么苦？”仆人说：“因为你厌恶脏的东西，所以将不浇粪的菜拿给你吃。”先生说：“既然如此，粪味应该还是不错的，拿些粪来让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