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个智障
杜曦站在码头上，寒风呼呼刮过，冷得直打哆嗦。
当收到净土学院通知书的时候，杜曦惊喜不已。
他正烦恼怎么寻找净土学院，结果人家就主动送上门了。
同时，他心底也浮现出一丝疑惑。
当初，祝晴空直接拒绝了自己。
那这份通知书，又是从哪儿来的？
难道她后悔了？
想了一阵依旧得不出答案，杜曦就暂时把这个问题抛到一边，专心研究起手里的通知书。
由于信香的前车之鉴，他知道，这张白纸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恐怕内藏玄机。
所以，杜曦翻来覆去地实验。
一番折腾，最后，他终于想到动用舍利。
注入愿力后，果然，白纸上立即凭空浮现出字迹。
上面写着，他已经被净土学院录取，请于X月X日，到黄江码头，凭此通知书上车。
底下还附着一行车次：G001。
杜曦看完，如坠云里雾里。
码头？
难道净土学院在一座岛上，需要坐船才能前往？
既然如此，那上车又是怎么回事？
他上网找遍所有船票和车票，始终没有发现G001这趟车。
杜曦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祝晴空临时偷跑，这些问题也无人解答。
到了约定出发的日子，他还是依言来到码头。
结果，从日出等到天黑，半个鬼影都没看到。
妻可修！
杜曦望着黑漆漆的江面，有句妈卖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咕噜——”
这时，等了一天的肚子也发出强烈抗议。
杜曦只好暂时离开码头，想办法先拜祭五脏庙。
现在已经是凌晨，大部分商店早就关门了。
幸好，不远处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快餐店。
杜曦连忙拖着行李走进去。
店内空荡荡的。
服务员趴在柜台上，眼皮上下打架，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见到有客人来，服务员强打起精神，堆笑道。
“鸡肉堡、猪肉堡、牛肉堡、鳕鱼堡、全虾堡、鸡翅，鸡肉卷、炸鸡各来一份！”
杜曦拿起菜单，简单扫了扫，就果断大手一挥。
闻言，服务员打个哆嗦，脑袋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么多菜，五个全家桶都不止！
“需要打包吗？”服务员问道。
“不用，就在这儿吃。”杜曦摇摇头。
服务员面露愕然。
不外带？
一个人吃？
“客人，您确定要点这么多吗？”服务员再三确认道。
“这不是吃，而是为了修炼。”杜曦正经八百道。
服务员：“……”
修炼成大胃王？
听说过变秃能变强，没听说过吃饭还能变强的。
服务员心里腹诽，还是将信将疑地下单。
快餐速度很快。
没过一会儿，所有菜便全部出炉。
杜曦把堆成小山般的汉堡端到桌上，开始大快朵颐。
“破「时食戒」，戒律点+2。”
“破「荤戒」，戒律点+3+5+5……”
系统接连弹出提示。
杜曦没有开玩笑。
点这么多菜，一方面，确实是肚子太饿。
不过，增加戒律点，才是真正的目的。
荤戒，属于众多戒律之一。
人每天都要吃饭。
所以，相比于其他戒律，这个戒其实最容易破。
不过，它仍有一定限制。
一来，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算，而杜曦饭量有限。
另外，戒律点的增长，和食材质量是直接挂钩的。
简单来说，吃的越贵，戒律点增加越多。
如果餐餐鲍鱼熊掌，估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升级加点，横扫炼狱，迎娶最美女神，走上人生巅峰。
嘿嘿，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可惜，钱包不争气。
杜曦只能YY一下。
质量不够，数量来凑。
于是，他只好委屈自己的胃，狂点快餐了。
不过，肯德基老爷爷也是体面人，快餐的价格可不低。
他一穷二白，兼职赚来的那点工资，只够勉强维持温饱。
临走前，房东还把他兜里的钱啃掉一大半。
照这样下去，别说鲍鱼，杜曦很快连垃圾食品都吃不起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事实。
“咕噜——”
就在杜曦为钱包捏把汗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咕噜声，突然响起。
此时，店里一片寂静。
所以，这道细小的声音显得特别洪亮，连服务员都被惊动了。
他转过头，张大嘴巴看着杜曦，惊讶的表情仿佛是在说。
「这么多汉堡还吃不饱，你是饭桶么」。
杜曦也差点以为，自己的肚子又在闹腾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凶手其实另有其人。
靠窗的角落，坐着一名削瘦青年。
他面容白皙，圆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看起来斯斯文文。
由于灯光太暗，杜曦一直没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感受到杜曦投过来的目光，眼镜青年面庞掠过一丝尴尬，稍稍低头。
可惜，他的肚子似乎并不打算给主人留面子，继续「咕噜咕噜」地抗议着。
那声势，比杜曦之前还要浩大。
“要不要来点？”杜曦拿起一份汉堡递过去。
“谢谢！但君子不食嗟来之食，还是不用了。”
眼镜男朝他点头致谢，然后还是认真拒绝了。
“哦！”杜曦闪电般收回。
“破「勇施戒」，戒律点+4。”
服务员看着这一幕，满头黑线。
答应得也太干脆了！
你的同情心只持续一瞬间？
那个眼镜男也是奇葩。
不吃就不吃，拽什么文？
还君子？
傻子还差不多！
两个客人都不正常，忙碌了一天的服务员，突然觉得更累了。
杜曦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和眼镜男一起被划到「脑子瓦特」的那类人。
短暂吃饱喝足后，他擦了擦嘴，目光看向服务员，询问道：“请问，你知道G001次车吗？”
这家店距离码头很近，如果这趟车在附近经过，对方应该知道一些消息。
听到这话，服务员呆若木鸡，几乎以为耳朵出现了幻听。
“G001应该指的是火车吧！”
“嗯！”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黄江码头。”
“所以，你想在码头上，打听一辆火车的行程？”
“没错！”
“……”
服务员一脑袋杵桌子上。
我勒个去！
你是不是猴子请来的？
喂，精神病医院吗？快来，这里有一个智障。
“我知道这趟车！”
这时，角落的眼镜男突然开口。
服务员：“……”
说错了，这里有两个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