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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离别双亲
父亲带着我们一家老小到重庆之后,发现重庆物价涨得很快。他不敢坐吃山空,决定出去工作。
先是,我的姨父是一个老国民党党员,战时在蒋介石的委员长重庆行辕挂名当参议,平常靠行医补贴家用。父亲去找他,他把父亲介绍到一个补充团里当军需官。这一工作,工资不高,却非常忙碌,要不断随军送新兵上前线。父亲身体不是很好,工资又不够养家,只好另谋出路。
正好贾伯涛在赣南当上了师管区司令,有意请父亲去当军需主任。父亲心动了,把姐姐、三哥、五弟和我送入位于江津的国立九中及其附小之后,带着母亲去投奔了贾伯涛。
但是,虽然是师管区的军需主任,收入似乎也不够养家。父亲曾经托到重庆办事的同事看望我们,给我们带点东西。其中有一位,还让我看了父亲写给他的信。在信中,父亲说,他很感谢贾伯涛,让他“有一枝栖”,但待遇低了一点,流露出另谋职业之意。
果然,不久又来了一个好机会。资源委员会在江西大余设立了钨矿管理处,处长恰好是曾经在我们家矿山当过矿师的程义法。程义法将父亲调去,当主任秘书。父亲高兴地接受了这一工作,因为他对矿山的工作比较熟悉,收入也高一点。
1944年,日军发动反扑。豫湘桂战役之后,日军在1945年初攻占大余。父母再次沦为难民,顺着山路,从江西走到安徽,回芜湖老家。
抗战胜利之后,父亲因有在资源委员会下属单位的工作经历,本有机会参与接收工作。他若参与接收,或可保住自家的矿产。但是,他看到接收过程中的种种乱象,加上30年代参加筹备鄂豫皖赣四省农民银行的不愉快经历,辞掉了这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