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纹理:媒介、创伤与南京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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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从暴行到大屠杀1937—1948

这里,战争单纯得如一座纪念碑:

有人正在接听一个电话;

地图上的小旗表明部队已到位;

勤务兵端来了几碗牛奶。有个计划

却让活着的人为其性命心惊胆颤,

该中午口渴、九点钟就口渴了的人,或许

迷了路果真已迷路的人,还有那些想念

妻子的人,与某种思想不同,很快都会死去。

但思想正确无误,尽管有人会死,

而我们会看到千百张的脸

被一个谎言撩拨得激动不已:

地图会确切地指向那些地点,

此刻,那里的生活意味着噩耗:

南京,达豪。

——W. H. 奥登,《战争时期》(In Time of War)(1939)XVI[1]

我不是复仇主义者,我无意于把日本军国主义欠下我们的血债写在日本人民的账上,但是,我相信,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灾祸。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法官梅汝璈 语

以中、英、日三种语言刻于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