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几分像个人？

“结果呢？”戎歌追问。

良久，在戎歌准备问下个问题的时候，阎长青侧身阴森森的盯着戎歌，如毒蛇吐信，“大凶，九死一生。”

戎歌黯然，低喃道：“那还是有一生的，只要有一线生机……”

“只是小师叔，是迷了方向吗？”

“不曾迷路，你且安心。”

“不曾？又为何直挺大漠腹地？”

“寻一物件。”

“玄青大伯，会去接我吗？”

“……会。”

“四方城是个怎样的城池，比雍城还繁华吗？”

“……你究竟想问什么？”

“小师叔对我做了那种事，以后会给我个名分吗？”

“蠢货！比那只蠢隼还蠢！”

……

“没做，你脑子都装了些什么？”阎长青转头呵斥，发现小崽子竟然睡着了。自荷包去处一粒药丸塞进戎歌嘴里，暗道：善缘果然难结，孤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希望你命格真如传说般硬气，能挺过眼下这关吧！

月光皎洁，夜色撩人。

那天也应是此等良辰美景，秦王府却惨遭满门屠杀。

次日秦皇昭告称：

秦王通敌谋反证据确凿。寡人深感痛心，昨日欲请秦王入殿一问究竟，遭秦王及府卫激烈反抗，无奈就地诛杀。顾念及秦王之子戎歌年幼不知情，可怜少年丧父母，寡人认戎歌为义子，封广信王，亲自教导，望广信王莫涉秦王后尘。

百姓愚昧只要生活过得去，不管告示背后权利纠葛，纷纷感念秦皇仁慈、宽宏。却不知秦皇暗下无极追杀令，不死不休。

少年恍若一夜长大，悲伤埋在心底。证实是自己乃青玄，子楚相托之人后，曾问：“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沿着沙漠外围，行至雪山，若能横飞从峦，以雪山巍峨倒也能甩掉那些个。屁虫。”

最初的撤退方案确实如此，计划赶不上变化。途中阎长青福至心灵，隐约感应到顾衡机缘，须知机缘可遇不可求，阎长青心一横拐了道。

“此等天赋，当真是得天眷顾！”看着干瘦的戎歌，阎长青幽幽叹道，分不清是嘲讽还是羡慕。

四方城，阎府。

顾衡失手打翻酒坛，“啧啧～顾管家，这可是深得主子喜爱的翠涛，酒窖不过三坛，如今碎了一坛，这可如何是好！”一穿红戴绿的美少年坐在假山上，浑身上下连着头发丝都透露着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偏生那顾衡不搭理，美少年自讨了个没趣便百无聊赖的躺下感叹道：“真是好生无趣！主子临走前告诉川红当酒窖酒满时，便是归来之日，可这酒窖的酒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好几天了，也不知主子何时能回来。主子会不会是迷路了，川红好想去找主子，可是川红不知道主子在哪！顾管家跟了主子那么久，可知道主子在哪？”

“啪”一声脆响，又一坛酒碎掉，川红嗅了嗅，跳了下去，似乎不相信一般仔细嗅了一番，对顾衡惊叹不已：“这，这…滤渌也仅剩下一坛了。”

“顾管家的轻功又精进了不少！不知如此匆忙是否与主子有关。”回廊处，一个端的大家闺秀的女子

“定然是与主子有关，你看那个家伙只有对待主子的时候有点人样，其他时候又有几分像个人！”川红没骨头般在妲雪身上，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酒，“话说回来，这几天，顾管家有些反常啊～”

“顾管家行事素来有条不紊，这几日确实有些异常。”妲雪赞同道，“只是方才，川红又欺负顾管家！扣一个月俸禄。”言罢转身离开。

“好姐姐，川红错了，姐姐都扣了川红一年的俸禄了，再扣下去，川红就只能靠姐姐养活了～”川红嘴上这般说，身体却很诚实的跳上了假山，晒太阳。妲雪无奈摇头，还是离开去了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