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国的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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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神奇的符篆

凌晨一点,走廊上传来沉滞而缓慢的脚步声。

陈炀打开门,看见郑羽扶着墙,一步步慢慢走过来。他的手上,提着一个长长的盒子。

郑羽脸色苍白,捂着的肚子上有一道贯穿后背的伤口。

“走,回屋。”陈炀架住郑羽的左臂,把他半扛半拖弄回屋里。

郑羽重伤到如此程度依然回到这里,这个情谊陈炀是懂得的。

郑羽在沙发上坐下,气息不定,手脚冰凉。这一次重伤,没有昨日的伤重。但连续两天重伤,铁人也承受不住啊。

“怎么又受伤了?”陈炀急得要哭,丝毫帮不上忙的无助让他几乎要发疯。

郑羽笑道:“妈的,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路上出了点小问题,取装备时遭遇了几个熟人的埋伏,因此付出了一点点小代价,把那些人解决了。”

“这哪是什么一点点小代价啊?这都要人命了。现在该怎么办?去找医生吗?”陈炀道。

“不用,这点小伤,我能搞定,”郑羽笑了笑,“我们杀手的命没这么娇贵。”

郑羽坐正,他的肚子上插着一柄鹿角磨制而成的匕首。匕首从肚脐斜上方插入,从他的后背钻出,看着都疼。

陈炀看到这样的伤口,几乎要窒息。

郑羽深吸一口气,缓慢而稳定地将匕首从肚子中拔了出来。

“还好,没有毒,”郑羽咣当一声将匕首扔在角落里,“我以为已将那厮杀死了,正准备凑近看时,被他扔出匕首刺中。真是个狡猾的敌人!”。

郑羽捂住伤口,虽极力忍住,此刻依然痛呼起来。

贯穿的伤口,伤到了肝、肠和肺。匕首一拔出,郑羽就控制不住地咳出血沫来。

“拿笔墨来!”郑羽吩咐道。

陈炀以为听错了,不拿针线拿笔墨,是要写遗书吗?

但他不敢耽误,慌忙将钢笔、白纸和墨水拿来。

郑羽拿着钢笔,灌满墨水,不是写字,而是龙飞凤舞在伤口周围画了起来。

郑羽笔法灵动,墨水在笔尖倾泻而出,一道符箓很快在伤口四周成形。

奇异而晦涩的符号一经成形,立马活了起来一般,围绕着整个伤口游动收紧。

藤蔓一样的纹饰在皮肤上蔓延,淡金色的光芒渗透到伤口的内部。

郑羽手中笔墨不停,一连画了三道符篆。

很快,肚子内部的伤口止住了,外部的伤口也不流血开始收缩了,郑羽也不咳嗽了。

“真是神奇!”陈炀喃喃感慨。

对于秘契者而言,只要神魂不受损,身体不立马死掉,似乎都是可以治愈的。

“会有人追到这里来没?我们要不要赶紧逃走?”陈炀看着黑沉沉的窗外,不安地问道。

“当然会有人来,”郑羽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担心他们找不到,我还特意露出马脚,留了些痕迹让他们方便一路跟过来呢。”

陈炀脸色顿时一变:“你这个疯子!”

“要不然还得去一个个找他们呢,干脆引过来一锅炖了。”郑羽不以为然地擦拭着枪管。

“万一打不过,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不过自然就要付出代价,要么跑掉,要么死掉。这是行走江湖必须的觉悟。”

陈炀再次无语,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境界,恕他还不能做到。

郑羽见他一脸凝重,噗嗤笑道:“逗你玩的啦,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对付你这样的普通涉密者,派出的杀手不会太强。”

陈炀指着他,问道:“那为何派你来?你可不是一个弱者。”

郑羽道:“我其实在业界一直都口碑偏低。这样接到的活,会稍微轻松一些。你知道,我向来不愿意太努力。要是表现得太靠谱,太强悍,恐怕我活不到现在。”

“这倒是,”陈炀点了点头,“表现得太强,除了得一个虚名,其实没落着什么真正的好处。但关键的问题是,追杀你的坏人,跟追杀我的坏人,不是一回事吧?”

郑羽道:“不是一回事。但我猜测,关系有点大。貌似了解过你的信息的人,都会被他们追杀……”

郑羽说到这里,歪着头端详了一会陈炀,喃喃道:“或许,你并没有你认为的这么简单。是吗?”

陈炀顿时心中一慌,以为郑羽看透他穿越者的身份了。等他想好一个理由准备解释时,郑羽早转到旁边,潜心闭目修行去了。

陈炀松了口气,心中不免也嘀咕起来:

自己这具身体的前身,到底参与过些什么事情?

......

陈炀在房间里迷迷糊糊睡了一个多小时,心里不踏实,看外面房间亮着灯,干脆就起来不睡了。

他来到客厅,看到郑羽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匕首,正在一枚枚子弹上雕刻着花纹。

郑羽的手极为灵巧,匕首在子弹柱体上划过,一个个晦涩的符篆流畅地在黄铜弹壳上被雕刻出来。

一枚枚普通的子弹,经过符篆处理,就变成了一枚枚具有神奇力量的猎魔子弹。

“哥,你是全能大神吗?怎么医卜星相、篆刻符箓样样精通?”

郑羽瞥了陈炀一眼:“这是灵胄途径的秘契者必备技能罢了。

“灵胄途径的秘契者,精通枪道、刀法,少数人具有符篆的书写技术。我就是那少数人之一。”

“我可以跟你学吗?”

郑羽嫌弃地看了陈炀一眼:“你估计会比较笨。”

这一次,他没有直接拒绝,陈炀心中又多了些期待。

时间接近三点时,郑羽放在身边的手机突然“嘀”响了一声。

郑羽精神一震,低声喝道:“准备好,有人靠近了。”

陈炀正躺在沙发上,啪地一下滚下沙发。只见四周静悄悄的,屋里关了灯,外面月光照进来,将客厅照得明晃晃。

陈炀屏住呼吸好一会,大气也不敢出。

过了一会没动静,陈炀沉声道:“哪里?你怎么知道?”

郑羽嘿了一声:“我的外围眼线告诉我的。”接着,他摩挲着手里的狙击枪,轻笑道:“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枪道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