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借鉴国外理论，更应构建中国古代文明的理论体系

最近二三十年来，中国考古学进入大发现时期，有关五帝时代至虞夏商周四代的新资料不断涌现，为我们深入研究中国古代文明提供了新契机。如何阐释这些新资料，实际上涉及深刻的理论问题。近年来，学术界就中国文明的起源及其早期发展问题，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伴随而起的便是相关理论的思考。学者们一方面重新审视19世纪后半叶的摩尔根《古代社会》、马克思《摩尔根〈古代社会〉一书摘要》、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等著作中的“部落联盟”“军事民主制”与“国家起源”等古典文化演进理论；一方面又积极介绍并讨论20世纪中期的怀特《文化和科学》、斯图尔德《南美印第安人手册》、塞维斯《原始社会组织的演进》、卡内尔《国家起源理论》以及约翰逊与厄尔的《人类社会的演进：从游团到农业国家》等著作中的“游团—部落—酋邦—国家”，以及“简单酋邦”与“复杂酋邦”等新文化演进理论。有关这些理论的讨论，极大地开阔了我们的视野，推进了有关中国文明如何起源、中国早期文明如何发展等问题的讨论。但是，这些讨论毕竟还是初创时期，许多问题还需要进一步思考。以下就理论的把握、理论的运用和理论的创新三个方面谈点我们的粗浅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