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色欲夏弥，变态与尾随之王
别墅外。
几乎是楚子航前脚回归，后脚没多久就冒出来一个人站在孔雀邸外围，贼兮兮地探头探脑。
不过，由于富人区安保等级过高，到处是巡逻的保安以及高清监控探头，来人无法光明正大走进去，于是不自禁地跺跺脚，心中却愈发好奇。
夏弥从未见过这么有趣的事情。
奥丁留下的烙印消失了一瞬，又再度出现，要不是自己就在附近，她估计都察觉不到异样。
而旁边恰好路过的豪车主人，目光奇异地看着夏弥，因为这个女孩不是一般的漂亮，让人不由得怀疑是不是什么妖怪出现了——
一头黝黑发亮的长发扎成高马尾垂在后背，穿了件素白色蜡染兰花的小吊带和一条热裤，脚下是一双短袜和一双球鞋，简简单单，头顶上还架着副墨镜。
可那张脸……却完美无瑕，只是一眼就很难让人忘记，除非被某种伟力强制洗脑。
且没人能够想到，此时这个如同夏花般的少女，心底正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偷窥，因为按照人类的观念，痴汉和痴女才会这么做。
但，目标身上那种“血之哀”的感觉非常强烈，之前好多个下午光是看着他坐在篮球场边缘，自己就觉得他与世界有一种深深的厚障壁，连她也心生悸动。
绝对不是因为那家伙长得好看，很合胃口，绝对不是！
“一切为了大局。”
“嗯，就是这样。”
心中嘀咕几句后，夏弥成功被自己说服，决定使用小手段窥视，反正她再怎么弱，龙王位格摆在那里，只要苟一点，绝对不会被发现。
小小楚子航，拿捏！
“哇，这么刺激吗？”
“十五岁发育成这样？开挂了吧，楚师兄。”
“欸，怎么会有两个气息一模一样的你，嘿嘿，果然有秘密啊，哈哈哈哈，不愧是我，慧眼如炬，选择了战术侦查。”
此时此刻，练习馆里面到处是密密麻麻的蝌蚪状符文，四周还插着贴有微型卷轴的苦无，而楚子航本人端坐中间，闭目凝神，赤袒上身，任由影分身在后背写写画画。
封邪法印。
使用这个忍术比较麻烦，施术者需要在被施术者周围画上符号。
此外，后者必须脱掉上衣，因为有一部分得画在身上才可以。
整个过程中，被施术者还会感受到强烈痛苦，据说有不少意志力强大的忍者，都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疼痛短暂昏迷过去。
而一个A级禁术，拥有如此多的限制和强烈副作用，必然存在值得被看重的地方——
它在针对不属于自身的异种力量时，封印力极强，却又格外客观，如果被施术者愿意接受相关风险，那么……这层封印形同虚设！
“准备封印，忍一下。”影分身提醒一句，随后双手合十进行结印。
寅卯巳午未酉……
当手指触碰到本体身上，楚子航背部，密密麻麻的封印图案立刻伸延开来，黑色咒文如同藤蔓遍布躯体，连同地上那些一起，直到全部收拢……
转瞬间！
繁琐纹路化作了一个简单的小圈，封锁住世界树印记，彻底断开它与奥丁间的联系。
“完工。”影分身伸了个懒腰，站姿松散道：“一声没吭，不愧是本体啊，还有什么事情吗？”
“帮忙上学。”楚子航感受着封印处逐渐消退的疼痛，随口而出道。
就目前来说，光门再度开启的时间并不确定，自己很大可能要长留一段时间，所以，上学这种应付家长的事情总得有人代劳——他是不想去浪费时间了。
“释放一个笼罩学校的大型幻术不行吗？”影分身自言自语，“唉，真不行，人数太多了，何况你也不擅长阴遁。”
幻术不同于忍术、体术，是以敌人的五种感官（五感）为攻击对象，使其陷入幻觉的术。
如果幻术使用者足够高明，甚至可以随心所欲操纵敌人脑神经里的查克拉流动，彻底将其支配。
“理论上，涅槃精舍之术可以达到笼罩整个学校的效果，但却无法催眠处在外界的家长，很容易暴露。”楚子航一板一眼跟分身讨论起相关问题。
接着又道：
“另外，他们并非忍者，更不是敌人，没必要为了逃课使用幻术。”
“嗯，那由我去吧，现在帮你清除一下隐患，去街上买个美瞳。”
话落，分身跳窗而去，速度极快，像是消失在了空气中。
与此同时。
潜伏在暗处，通过龙王权柄进行偷窥的夏弥果断离开，心里啧啧称奇：
“不得了，不得了，小白兔摇身一变，怎么成了大灰狼。”
“那种符文，肯定不是龙文！”
“发现大秘密了呀！”
“嗯……看来必须找个机会拉拢一下，嘿嘿，本小姐只需略微出手，就能让他成为裙下之臣。”
对此，楚子航并无察觉。
只见他来到镜子前，随意拨了拨头发，缓慢而用力地活动面部肌肉……
不多时。
镜中已经算是另外一个人了。
坚硬如冰川的脸变得柔和起来，即便瞳孔异常璀璨，充满了威压，却勉强可以用美瞳给盖住。
而当分身回来以后，他立刻低头，往眼眶里嵌入两片柔软的黑色薄膜——强生日抛型美瞳，畅销的“蝴蝶黑”色，所有潮女都爱的品牌……
旋即，双瞳恢复了正常，唯有深处飘忽的金色微光依旧像是鬼火，偶尔闪动一下，不太起眼。
“你的铂金包买到没有？我都在等候名单上排了两年了，你说他们是不是只卖给VIP啊？”
“买到了啊，上次去欧洲，我在Hermes家买了几万块的小东西，店员悄悄跟我说还有个现货，我想都没想就拿下了。不过是浅水鳄的皮，纹路不明显。”
“臭美吧你！买到就不错了，什么时候借我背背！”
“小娘子，把小脸给大爷亲亲就赏你好啦。”
“去死去死！”
客厅。
一个女人蜷缩在沙发上，用光脚去踢对面的女人，被对面的女人抓住了。
四个阿姨辈的女人咯咯地笑着，都穿着丝绸睡裙在沙发上打滚，旁边则是红酒。
“夜深了，要吃点什么吗？”有人忽然觉得饿了。
门无声地打开。
瘦高，却又不算离谱的楚子航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满地易拉罐，还有四个年轻时漂亮得满城皆知的女人，心中满是感慨。
“哎哟子航好帅哦，来来，陪阿姨坐会儿嘛。”姗姗阿姨高兴地说。
换下忍界时的穿戴，同时使用变身术恢复体型，楚子航此刻穿上了一条水洗蓝的牛仔长裤，一件白色T恤，全身上下简简单单，斜跨着黑色的网球包，里面装着草薙剑。
要知道，从忍界归来，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绝对算个真正的男性。
奈何漂亮阿姨们始终没有要避讳他的意思，该玉腿横陈的照旧玉腿横陈，该蛇腰扭捏的照旧蛇腰扭捏。
毕竟她们是看着楚子航长大的，姐妹们里楚子航老妈第一个生的孩子，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玩具，阿姨们很喜欢。
正因为如此，楚子航幼年的记忆是惨痛的，隐约是从两三岁开始，自己就开始被浓郁的香水味和脂粉味笼罩，四面八方都是烈焰红唇，阿姨们抢着抱来抱去，修长的玉手掐来掐去……
“不坐了，我现在帮你们订餐，鳗鱼饭两份，照烧牛肉饭两份，”楚子航说，“一会儿就送来。”
“子航真体贴！”阿姨们都星星眼，楚子航一直能记得她们每个人爱吃什么，哪怕实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这时候，看了一眼裹着薄毯缩在沙发里的妈妈，楚子航关心道：
“空调开得太狠，室内温度都到二十度了。”
说着，从地下拾起遥控器开始调节，“空调房里干，多喝水。”
随后又走到窗边，径直把窗帘给拉上：“这边对着外面的公共走道，虽然是晚上，但你们穿成这样还是有可能给外面路过的人看见了。”
闻言，睡裙姐妹团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纷纷点头，拉拉睡裙把大腿遮上，以示自己知错则改。
“出去打网球？”妈妈问。
“嗯，可能晚点回来，还得跟同学聚聚。”楚子航随口扯谎，“但不耽误给你热牛奶。”
“对了，明早记得喝佟姨热的中药，熬夜容易长痘痘……”
这是男人唯一要求楚子航做的事。
嗯……妈妈从小就养成每晚要喝一杯热奶的习惯，加半勺糖，这样才不会睡睡醒醒。
如今她大概已经忘记多年以前的晚上，是那个男人给她热牛奶喝，反正有那个男人之前有姥姥给她热牛奶喝，那个男人之后，有自己这个儿子给她热牛奶喝。
好命的女人始终有人给她热牛奶喝。
“嗯呐嗯呐！乖儿子我记得啦，你可越来越啰嗦了，快去热牛奶吧。”
三十五岁的漂亮妈妈蹦起来，双手把楚子航的头发弄乱，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啰嗦么？
大概是很久没见到你了，楚子航想。
“记得就好啊，妈妈。”他转身去厨房，中途顺带打了订餐电话。
“我对你家儿子这种不笑又有派头，骨子里还温柔的男孩，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啊！氪金狗眼瞎了又瞎！”姗姗阿姨大声宣布。
“我要是年轻十五岁，非把他从你家里拐走！”安妮阿姨捂着胸口。
“轮到你？我还没出手呢！莹莹把子航给我当干儿子吧？”又一位阿姨尖叫起来。
“你们就做梦吧！我家儿子哪能被你们这些老女人拐走？”老妈得意洋洋的声音，忽然转为咯咯的笑，“唉哟唉哟别挠了别挠了，开玩笑啦开玩笑啦……”
楚子航在背后带上门，把女人们的喧嚣和自己隔开。
热闹。
和平。
跟忍界截然不同的风格。
一时间竟然无法适应。
————
“咱们一起去调查那个黑太子集团老板，看他是否清楚什么有关你父亲的秘密？比如卡塞尔学院。”分身问。
影分身之术，第二代火影·千手扉间发明的B级忍术，施术者使用查克拉制造出有实体的分身，使之可以和施术者一样行动、战斗，同时具备独立于施术者本体的意识，以及一定的抗击打能力，
不仅如此，无论被动解除、主动解除，分身的记忆和经验皆会回到本体，可以用来刺探情报、迷惑敌人、加速修行……可谓用途极多，非常实在！
“不，你随便逛逛，然后按时回家，第二天正常上学，我自己去爸爸曾经长期工作和生活的地方。”
“我猜，那里可能有过去一直想知道的东西，顺便再收拾一下。”
几个闪身，离开家的楚子航一边在黑暗中疾驰，一边平静说道。
“行。”
事实上，早在忍界时，身处异乡的楚子航便思考了许多——
遇到奥丁前，印象中的爸爸仅仅是个只会开车的司机。
最开始，他给市税务局开车，然后辞职跑到当时新兴的寰宇集团给老板当司机，工作了许多年。
随着寰宇集团的老板卷款跑路，公司破产，又去黑太子集团重操旧业，只不过，没干太久便遭遇雨夜高架桥事件。
所以，调查应当从这里起步，如果毫无收获，接着才是黑太子集团。
而自来也老师曾说，用查克拉赶路，属于最简单实在的方法，很快，楚子航抵达一片荒废寂静的厂区。
道路坑坑洼洼，玻璃碎片和钉子随处可见，好似一片废墟。
当然，再怎么破烂也有居民存在的。
前方有一座灰白色的三层小楼，多数办公室的门上都贴着法院封条，只剩下一楼尽头那间办公室开着门，门外贴着一张白纸，上面歪歪斜斜写着：
寰亚集团破产清算小组办公室。
小楼背后，车间排列有序，锈迹斑斑的铁门敞着，隐约可见里面彻底报废的机床。
谁能想象，这里曾是本地所有企业中的领头羊？它拉风的时候最拉风，倒闭的时候最干脆。
十年前这片厂区才建起来，外地老板牛皮哄哄地号称要在本地打造亚洲第一的特种金属基地，从银行骗了无数贷款，可厂子的效益一直奇差无比，等到银行觉得不对劲想来调查这家企业的时候，老板已经卷款外逃了。
至今没有抓到。
现在，破产清算小组已经在厂区驻扎了一年多了，仍没能清算完这个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