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林间厮杀
“快快打开大门！”张杰，挥动手中的马鞭，朝着寨门大声喊到。
随着大门打开，张杰几人回到寨中。
“校尉可在帐中？”下马的张杰，拉住身边的一名士兵问道。
“在。”
递过缰绳，张杰快步走向杨卫国所在军帐。
“杨校尉，我们遵您命令，在天都寨右侧十五里，发现西夏斥候十几人。”
“我看他们路线，目的地像是镇戎军所在。”
张杰在舆图上，很快的找出相应位置。
“斥候十几？”
看着舆图上的信息，杨卫国大脑快速思考。
西夏这次的行动，目的直指镇戎军，以前从未有过此番动作！镇戎军驻地，兵马五千，关键是骑兵一千二百余。这是凤翔周边最为精锐的骑兵，看样子西夏是想摸清楚镇戎军的动向。
忽然，帐外传来马蹄声，而后听见一番声响。
“是何情况？”
左右标下出帐一看，似是曹彬座下斥候回来了。
“校尉，是曹彬的人。”
“什么事？曹彬呢？”看着进来的斥候，气喘吁吁，杨卫国心中一紧，眉头一皱。
“大人，我们本是在二十里外林间汇合，却突然遇到西夏精兵三十，曹队带着几个兄弟，拖着敌人转悠，我先行回来汇报。”
“程石，李松，叫上二牛几人，随我出寨。”点齐兵马，杨卫国随后看向张杰。
“西夏斥候十几人，现不知敌人是否还有后手，张杰，你马上带着方镜他们队前去探查，若有危险，直接去镇戎军。”
说完，杨卫国检查一下自己的甲胄是否穿戴紧凑，而后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自己的蓝纹唐横刀。
“切记！不可大意！”
走出帐，杨卫国拍了拍张杰的肩膀，随后接过程石手中的缰绳，牵引一二后，翻身上马。
杨卫国带着亲兵几人，快速出了寨门，在领头小兵带领下，一头奔进左前方山林。
“你们几人，备足口粮，多带弓箭！”
“快！快！莫误了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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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这帮狗子拿我们当猴子耍呢！”
听着身边人的谩骂，曹彬暗道晦气。
本来几人如往日一般，查明一番之后便可回寨，哪知道趁着队中一人解手之余，叫人摸了过来，所幸发现及时，不然一队人早就送了命去。
“他们耍我们，我们也在溜他们，看这情况，他们定是刚来不久的新军，否则我们早就搏命了。”
绕过前方的山岗，左右山林较为密集，想来也能等待援兵到来。
奔跑中，曹彬往前一看，似是有条山涧，在前面，就是乱石林立。
“随我过去！”
跑着跑着，曹彬听见身后有声音，回眸一看，你天爷的，竟是西夏狗子追了上来。
真完蛋了，定是边军中的精兵，以前的那些臭鱼烂虾，哪有这么快动作。
“狗子，水牛，你们交叉射箭，掩护一下。”
狗子二人，立刻从箭袋中抽出弓箭，左右双响。你射一箭，我射一箭，交叉替换，落在队伍最后。
“小安，前面那棵大树瞧见没！上去。”
指向前方的一棵大树，枝繁叶茂，伏击敌人甚好。
把短弓背在身上，助力一跳，抓着枝干，三脚一蹬，两臂一扒，便爬了上去，选了中间位置，张开短弓，拉上弦，看准了前方跟在狗子身后，三十步样子的一个西夏兵，“噌”的一声。
听见身后的惨叫，狗子，水牛心中一喜，定是小安。
突然，前方曹彬的声音响起，二人破口大骂“人咋还没到呢！”
砍翻一名敌人，曹彬连忙拉起身边的士兵。
“杂狗几只，快些宰了！”
一刀直砍对方面门，被挡下后，一拳头击中对方腰部，而后刀口一翻，划开敌军喉咙。
满脸是血的曹彬，来不及擦拭，两步之下，横刀胸前，狠狠地和一名敌军撞上。
铁头一撞，脚下一绊，随着利刃插入敌军的胸膛，曹彬见刀拔不出来，便拿起敌人兵器，赶紧杀入一旁混战。
“队长，后面的野狗追上来了！”
赶上来的狗子，一刀劈在敌人后背，来不及补刀，拽着曹彬就走。
“小安，赶紧过来！”
聚拢众人，瞧着身后都是山石，再跑下去，被射成筛子。
...........
“校尉，曹队定是将人领到前面乱石堆了！”
“我听见了！”
取下强弓，跟着士兵奔跑一小段，视力极好的杨卫国，便看见曹彬正带着人且战且退，又看见一边还有小股敌军正在赶过去，
停下脚，平缓一口气，上箭开弓，一气呵成。
松开弓弦，左右三个呼吸，就看见一名敌人捂住自己的脖子。
“石头，带人上去！”
话音未落，又是一箭射出，瞅着敌人眉心中箭而倒，杨卫国搭箭寻找目标！
仔细一看，其中一个敌人，身处中心，看身上甲胄，和周围的几人似有不同。来不及思考，弓起，弓落。只见目标人物，捂着右肩倒地，紧接着对面好似乱做一团。
“队长，援兵来了！”
吐出嘴里咬着的烂肉，喷溅的血水落在脚上。狗子靠近曹彬身旁，瞧着队长气喘的模样，赶忙搭了把手。
抽出潜在石头里的脚，曹彬就看见猴子咧着的嘴角，鲜红的血水。
“你他奶奶的老僵尸！”
跑到一旁，翻开一具尸体，却是心窝上插着一把匕首，下面的人，双眼紧闭，嘴巴打颤，身上被血水浸了个透透。
将人拉了起来，瞧着四周没有活着的敌人，再看去，便看见一队人马，正朝着敌军方阵冲杀了过去。
“杀狗！”
曹彬大吼一声，持刀奔跑。
狗子，水牛，小安等人，也是哇哇大叫，跟着曹彬杀了过去。
“你个瓜怂，看爷爷我的西瓜大刀！”
二狗张嘴一声，双手挥着刀，上砍下挑，接着横批乱刺之间，扰乱敌人脚步，而后一脚踢在地上敌人的头部，一声“咔嚓”，便没了动作。
挡着敌人的一刀劈砍，握着刀顺势一带，敌人中门大开，二狗沉肩一顶，撞击敌人下颚。
连带的冲劲，撞的敌人发痛的倒退。瞧那厮，还未缓过神来，便感觉腹部温热，而后刺痛，片刻后，大口吐着血，跪坐在地上。
“曹彬，别抢我的！”二狗刚想斩杀另一旁的敌人，便看见曹彬这鸟货，一刀劈了敌人的头。顿时激动的叫骂。
手上动作未敢停顿，听见校尉亲兵，那个二狗的叫唤，没时间回话，慌乱中格挡推开眼前的，赶紧侧身一步躲避另一名的攻击，然后反转手腕，一个刀柄挥击在敌人耳朵上，左臂勒着敌人，顺势一转，使其倒地，然后手中的刀，劈砍着。
“狗脖子真硬！”拔出小腿上的匕首，一刀子扎在地上敌人的脑门上。
耳边嗖嗖的声音从未间断，抬头就看见，一名敌人捂着脖子挺挺的倒下，再看去，右边又是一名敌人脑袋被一支羽箭穿了透。
“你个呆怂，愣着干嘛！”
二牛扶起曹彬，瞧着周围没有站着的敌人了，看见远处尚有几名慌忙的撤退，刚想追击，余光中一道寒芒，然后一个敌人倒下。
“握草，少爷这箭射得，真他娘的准！”
吧唧嘴，感觉还不过瘾，四周瞧瞧，还有没有吸气的，再给他松松皮肉。
“队长，没事吧”二狗跑来，接住曹彬。
“活的好好的，放开，我能站着！”
瞧见校尉握着弓箭走来，曹彬嘴里喃喃说道：“这还真是个神射手啊，天爷啊，哪天我定让校尉瞧瞧我春香院的射术！”
杨卫国最后一箭射杀敌人之后，放眼看去，已无敌人踪影。便甩了甩微微酸胀的膀子，许久没射这么快了。
来到曹彬身前，打量一番后，说道。
“这些个哪里冒出来的，你们不是只做寻常探查吗？怎么遇上这些个人？”
“禀校尉，我们如往常一般，探查结束，刚准备回营，便是遇上了他们。”
“我瞧这模样，应该不是以前的那些个斥候，我仗着对此地熟悉，方能等到校尉救援。”
“收拾一番，赶紧回去！”检查一遍敌人穿着，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而后吩咐下去。
握着弓，杨卫国站在一棵树后，刚才一番检查，未发现肩膀中了箭伤之人，想必应该是脱逃了出去。西夏两路人马，究竟是意欲何为？
“天爷啊，这个大西瓜，贼有钱！”刚从尸体上摸出一袋钱，细数后，水牛嬉笑着给一旁的小安炫耀。
“他娘的！我这有个屁！”
别人的尸体尚且能看，小安摸的这具，给人开膛破肚，就脚上靴子瞧着极好，其余钱财分毫未见。
“发了，发了，我这估摸着三两白银，你瞧狗子那开心样，估摸着也是不少。”
将染血的钱袋揣进怀里，指着另一边咧嘴笑着的狗子。
曹彬一脚踢在狗子的屁股上，怒骂一声：“赶紧的，校尉等着呢！”
待到众人搜刮完毕，收拾妥当后，杨卫国大手一挥，领着众将士大步离开。
一盏茶之后，一棵大树旁的石头轻微晃动着，随后露出一个半人大的坑洞，一双血渍的手扒拉着树根，然后一个人钻了出来。
“这宋朝的边军还真是厉害，难怪将军让我小心。”
人影出来后，看到满地的尸体，捂着肩膀咒骂道。
“等我夏军一到，定要让你们....”
此人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耳边一声响，随即缓缓倒下，双眼已被血迹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