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人皇](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507/53232507/b_53232507.jpg)
第11章 贾文和必须跟我走
“殿下莫要与我打趣了。”贾诩微微皱眉,眼中透着几分疑惑与戒备。
面前这位被众人视作废材的殿下,此刻却一脸认真,让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谁同你打趣,我现在可是在正儿八经地招揽你。”刘辩负手而立,目光紧紧锁住贾诩,眼神异常笃定。
“往后这段时日,你难道不觉得雒阳危机四伏?不,该说是待在董卓身侧,性命堪忧吧?”
刘辩微微仰头,望向那阴霾笼罩的天空,似是透过这苍穹,预见了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贾诩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握紧了衣袖,目光闪烁,却未言语。
刘辩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继续说道:
“你且想想,凭董卓一己之力,妄图压制天下诸侯的群起攻伐,可能吗?”
他迈前一步,衣袂随风而动,气势愈发迫人。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主意虽妙,可各大世家玩得转,董卓却没那资格。”
“他根基太浅,底蕴不足,空有蛮力,难服众心。”
“不出半年,天下必大乱,这乱世之中,跟着我才是最稳妥的。”
刘辩微微侧身,目光远眺,看向幽州的方向。
“幽州偏远,天高皇帝远,各路诸侯此刻忙着争权夺利,只会拉拢利用我,不会选择来对付我。”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此浅显之理,文和不会不懂吧?”
贾诩彻底惊住了,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刘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原来李儒的反常竟是为此,这哪里是什么无能废材,分明是深藏不露的绝世妖孽!
满朝文武,竟都瞎了眼不成?
刘辩对局势的洞察入微,分析得丝丝入扣,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锐利的箭,直直戳中他内心最柔软、最在乎的地方——安全。
“行了,莫要再犹豫,就这般定了!”刘辩不容置疑地一挥手,霸道尽显。
“我与你约定,先随我一年,一年之后,若你想走,我绝不阻拦。”
他心中暗自思量,这般天赐良机,贾诩主动送上门来,怎可轻易放过?
想到后世那些关于贾诩的段子,刘辩更是下定了决心。
这可是属于战略级的威慑力量,就算自己不能用,也绝不能留给别人。
贾诩沉默不语,心中暗忖:这事儿,就这么决定了?好似全然没给自己留下置喙的余地……
而且,不知为何,从刘辩的话语中,他竟隐隐嗅出一丝森冷的杀气,倘若执意不从,恐怕会有大祸临头。
“即日起,卢公便是我的国相,文和即为我的长史。”刘辩环视一圈,目光落在卢植与贾诩身上,语气沉稳有力。
“劳烦二位带着车队先行赶赴蓟县,我尚有几人要见,稍后便至蓟县会合。”
安排妥当,刘辩又与唐姬低语几句,便孤身一人与车队分道扬镳,身影渐行渐远,隐没于道路尽头。
“卢公,咱们这位殿下,他……”
贾诩望着刘辩消失的方向,不禁喃喃自语,转头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卢植,眼中满是探寻之色。
卢植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奇人自有异象,日后慢慢便习惯了,咱们边走边聊吧。”
言语间,亦是诸多感慨,这殿下的行事作风,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文和……你竟如此迅速地做出了抉择?”
半日之后,李儒收到消息,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难辨,有惊愕,有失落,更有一丝懊悔,“看来,是我错了……”
相府内,因贾诩离去而引发的混乱,刘辩全然不知,此刻的他,正一路疾驰,奔向此行首个目标。
此刻他已经深切体会到精神力高强的妙处,一路奔行,竟能轻松做到一心三用。
脚下步伐不停,手中紧握着卢植的修炼笔记,目光飞速扫过,脑海中同步解析。
与此同时,还能依照笔记指引,体内气息流转,悄然进入修炼状态。
于他而言,卢植的这本笔记,此刻比什么修炼秘籍都来得珍贵。
他缺的并非修炼法门与力量,而是运用力量的精妙技巧。
就如当下,他已然能够完美掌控体内罡气的消耗速率,使之与外界灵气的吸纳转化达成平衡,从而保持高速奔跑,且不显疲态。
甚至,几番尝试之下,他惊喜发现,虽尚未触及先天巅峰之境,却已然可以短暂凌空虚踏,御风而行。
只不过,这般行事虽畅快淋漓,速度奇快,但体内罡气消耗过猛,用来赶路实在得不偿失。
当下,他又将心思放在新的难题上——罡气外放与附加攻击的运用。
从虎牢关至陈留,直线距离足有百余公里。
刘辩一路穿山越岭,跋山涉水,马不停蹄地奔行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在午时的骄阳下,踏入陈留县城。
陈留太守府内,张邈独坐案前,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卷竹简,却全然无心批阅。
这段时日,府内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典韦与手下司马张行的冲突愈演愈烈。
每日里争吵不断,摩擦频发,大事小事都得他出面调停,直搅得他心烦意乱,焦头烂额。
那典韦,膂力惊人、勇猛无双,自投身麾下,每逢战事,必冲锋在前,悍不畏死,立下赫赫战功。
而那张行,却是他的远亲,平日里协助他调度兵马,出谋划策,亦是不可或缺。
可如今,这两人就像前世的冤家对头,互不相让,已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
今日,更是在军帐中争得面红耳赤,差点就动起手来,险些酿成大祸。
张邈深知,典韦性如烈火,刚直不阿,一旦认定之事,便是九头牛都拉不回。
张行呢,仗着几分小聪明,又与自己沾亲带故,平日里也是傲气十足,怎肯轻易低头服软?
这般下去,军中内讧不断,日后还如何征战沙场?战斗力又从何谈起?
而且,当下这时间节点实在敏感。
关东诸侯们私下频繁联络,正商议着举兵讨伐董卓之事,连会盟之地都初步定在了酸枣县。
虽说会盟时间尚未敲定,但身为地主,他总得提前筹备周全。
这节骨眼上,手下人闹得不可开交,岂不是要让天下英雄看笑话,沦为笑柄?
张邈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满心无奈与焦虑,长叹了一口气。
恰在此时,侍从匆匆入内通报:“太守,门外有客求见,他说他叫刘辩!”
“什么?刘辩?”张邈猛地一惊,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眼中满是惊愕与狐疑。
这刘辩不是被囚禁在宫中吗?怎会突然现身此处?
不管他是如何而来,毕竟是先帝之子,又身兼王爵,身份尊贵,绝不可怠慢忽视。
“快,速速有请!”一念及此,张邈忙不迭地整理衣冠,起身快步向门口迎去。
片刻间,刘辩大步迈入,一袭素袍,虽未着华服锦缎,却难掩那与生俱来的皇室气度,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风范。
张邈恭敬行礼,弯腰作揖,口中说道:“不知弘农王亲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刘辩微微抬手,神色从容淡定,轻轻摆了摆,说道:“张太守不必多礼,如今我已不再是弘农王了。”
言罢,他自袖中取出圣旨与金印,目光缓缓扫过四周,似是在斟酌言辞,片刻后,继续说道:“今日前来,实有一事相求。”
张邈看完圣旨,心中一紧,心中暗忖:改封燕王?封地广阳郡?
这刘辩此番前来,不会是要提什么离谱过分的要求吧?
有了封地,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实权王爵,与那空头的弘农王截然不同。
联想到他们正在筹备的讨伐董卓大计,张邈不禁有些迟疑犹豫。
虽说他们已然商议好了盟主人选,可若刘辩此时横插一脚,难保不会对会盟之事产生变数。
这刘辩身份特殊,几个月前还稳坐皇位呢,如今现身,实在敏感。
张邈心中念头急转,面上却强自镇定,开口说道:“殿下但说无妨,下臣定当竭力相助。”
刘辩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几分诚恳与无奈,说道:
“实不相瞒,此番前往幽州,一路阻碍重重,艰险万分。”
“听闻太守麾下典韦,有万夫不当之勇,我有意重金聘请,护我周全,不知太守可否割爱成全?”
张邈闻言,心中瞬间犹如闪过一道闪电,刹那间闪过无数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