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忽悠石矶，态度改观
（已修）
石矶再次开口，这一次态度倒是显得缓和了许多，关注点更是放在了韩升口中的“天仙劫数”上。
而她之所以会如此原因也很简单——左右马元之事已不好追究，不如尽快转移话题，将重点放在自己更感兴趣的问题上，也算是她此番没有白走上这么一遭。
闻言，韩升心中也有些惊讶，他没想到石矶竟如此关注所谓的“天仙劫数”，须知，这本是他察觉到暗处似有人潜藏时随口胡诌来的，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威慑暗中的“敌人”罢了！
说来也是巧合，石矶之所以会如此，不过是因为在听到韩升先前那一番话后心血来潮罢了，冥冥中似乎有所感应，这才对这个问题如此关心，以至于念念不忘。
好在，韩升心中自有机变，虽没想到石矶态度会如此古怪，但让他临时编一个搪塞后者的故事还是不难的。
当即，韩升便开口道。
“娘娘当真是不知？还是不愿相信？”
“此番追逐那李哪吒正是娘娘的劫数！娘娘如今早已身陷于劫中，时刻有翻覆之威了！”
“荒唐！”
韩升此言一出，当即就引来了石矶的斥责。
“我原以为道友必有高论，不想却是这为旁人当说客的腔调！是了，道友出自陈塘关，想也与那李靖一家关系不浅，如今他三子吃罪于我，尔等自然替其开解，实在是没什么意外的事！”
“只是，尔等莫非就以为我好欺吗？接二连三伤我童儿，毁我洞府，莫非以为我就没有雷霆之怒不成？”
说话间，石矶身上的气势已是再一次澎湃了起来，眼见着随时就要出手。
石矶却不想，韩升实则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效果！
见对方已是动怒，他当即抚掌大笑道。
“既如此，娘娘自去便是，往那乾元山金光洞去寻太乙真人。”
“他本是那李哪吒之师，想必同为得道仙真，他与娘娘之间自有一番公论呢，又何必听我一介凡夫俗子瞎掰？”
韩升摆了摆手，看上去没有一点所谓的样子，却引得石矶一声冷笑。
“你以话激我？莫非以为我截教弟子就怕了他阐教金仙不成？”
“我知道，同为圣人道统，截教弟子自然无惧阐教金仙，大不了娘娘还可请动教中亲传师兄出手嘛！”
“不过娘娘恐怕还是有所不知，那李哪吒乃是怀胎三年六个月方产，跟脚为那娲皇天灵珠子转世为人，可是圣人钦点命负一千七百杀劫呢！”
灵珠子？一千七百杀劫？！
这一下，石矶是真的被镇住了，她可想不到哪吒还有这么惊人的来头，身负如此劫数，难怪小小年纪便如一尊混世魔头，连在她洞府打杀她童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应劫的小煞星啊！
心中疑虑，石矶的怒意终于被放缓了，但她理智尚存，没有完全相信韩升的这番话，反而是开口问道。
“那李哪吒既是如此大的来头，道友又如何知晓了这些？莫非道友也有什么跟脚不成？”
这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套，石矶想要以此来判断韩升的说辞是否可信，却不想对方压根就不进套。
只见韩升摇了摇头道。
“娘娘误会了，升不过肉体凡胎，仙道都至今未成，又哪来的什么跟脚背景？今遭之事升也不过是意外得知，信与不信却在娘娘一人，娘娘请自断罢！”
这一下，石矶可真是不会了。
看韩升这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他也不像真是来当说客的，倒像是一切真只为机缘巧合一般。
再加上自己冥冥之中确实已经有所预感，此行似乎并不会顺利，还有不久之前的那阵心血来潮……
如此种种征兆叠加下来，再想到韩升的那番话，石矶自己反而先泄气了。
“罢罢罢，总是我运乖时蹇，横遭此厄又如何？终是无法可解，只能认得这哑巴亏了！”
石矶是真的没了法子——她本就只是天仙，对上太乙真人那等金仙定然是会吃亏的，唯一的依仗也就是所谓的“自己占理”而已。
可如今再看，那李哪吒来头天大，又是圣人钦点，又是娲皇座下，身份如此特殊自然少不得会受到阐教诸多回护，而自己只是区区一个天仙，对上人家又能讨到什么好说法？至多也不过得到寥寥几句敷衍罢了！
想到这里，石矶又突然想起了不久前通天教主召集众弟子时的告诫，一时间喃喃道。
“封神将起——是了，封神！这只怕就是劫数！”
“三教共议之事，若真陷入其中又岂是区区一个天仙挡得住的？怕是金仙也枉然！难怪我心血来潮，原来是有此一报！”
这一刻，异数“点化”，迷雾散尽，石矶终于成功窥得一点天机，顿时就被自己惊得冷汗直流，心中连道自己险些就妄动无名，着了这量劫的道！
有了这般认识，她又怎可能继续与韩升为难？态度瞬间就好了千百倍！
“原是我误会了道友，实在是愧疚难当，还请道友原谅贫道一时失态，不择言语之过。”
说着，石矶盈盈一拜，却是显出了十足十的诚意，丝毫没有因韩升的境界略低了些就有所轻视。
说起来，这也是韩升在石矶眼中的形象所致——如果说，石矶一开始只将韩升当作一个有点潜力黄口小儿、李靖请来的说客，那么此时此刻，对方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经骤然拔升到了一个非常夸张的地步，比之哪吒那样的灵珠子转世也不差什么了。
也不怪石矶这么想，毕竟正常来说，若韩升真只是个普通人，他又是如何知晓如此之多的“隐秘”的呢？
这明显是一个死循环！
这般想着，考虑到韩升对自己的帮助和似乎其似乎大的惊人的来头，石矶心中稍微权衡，便已决定绝不能错过这一桩“机缘”，定要好好感谢韩升一番。
于是乎，她热情开口道。
“道友，今日之事多亏了道友提点，若是道友不嫌弃，不妨随我往白骨洞中稍坐，我也好请道友品一杯香茗才是！”
却不想韩升竟道。
“娘娘不必如此，不过些微小事罢了，不足挂齿。”
“且如今娘娘只怕没空招待客人，毕竟，娘娘身上还有因果未了清呢！”
仙道之人最重因果，也最忌因果，石矶当即半是好奇半是重视的问道。
“因果？道友是所谓何事？”
闻言，韩升只微微一笑道。
“自然还与哪吒一家有关。”
“太乙真人所赐哪吒的混天绫、乾坤圈，这两件法宝难道不是尚在娘娘手中？不知娘娘又待这两桩宝物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