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降维打击：收购对手工厂
第二十九章：降维打击：收购对手工厂
2000年10月25日，秋雨绵绵。林宇站在市第二拍卖行门口，望着玻璃门上“周明远制衣厂破产拍卖会“的红色横幅，指尖摩挲着西装内袋的收购计划书——里面夹着苏婉连夜整理的工厂资产评估表，用荧光笔圈出“水洗设备““刺绣车间“等关键资产，旁边标注着“改造后产能提升40%“。BP机震动，苏婉的消息带着温度：“钱已到账，我在二楼等你。“他抬头，看见少女穿着驼色大衣站在楼梯口，蝴蝶围巾在秋风中轻轻扬起。
“林总，“拍卖行经理点头哈腰，“周老板的工厂可是三十年老字号...“
“但老字号也会破产，“林宇打断他，摸出华创资本的投资意向书，“带我去看样衣间。“
样衣间弥漫着陈旧的布料味，林宇拿起一件滞销的阔腿裤，裤腿上的水钻早已脱落大半。他想起2000年夏天，自己在论坛直播对比旧款与潮启服饰的场景，嘴角扬起冷笑。苏婉不知何时跟来，指尖划过缝纫机上的灰尘：“这些设备保养得不错，“她晃了晃手中的检测报告，“德国进口的杜克普缝纫机，2000年新款，市场价每台八万。“
林宇挑眉，苏婉总是能在细节中发现价值。他望向窗外，破产工厂的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还残留着“明远服饰，品质如山“的褪色标语，与潮启旗舰店的霓虹形成鲜明对比。BP机震动，李强发来消息：“宇哥，赵总派了保镖来撑场！“他笑了，摸出蝴蝶贴纸贴在收购计划书上——这是他给周明远的“见面礼“。
拍卖会在下午三点开始，林宇坐在第二排，看着周明远被两个保镖扶着走进来。曾经的服装协会会长如今头发花白，金表换成了塑料电子表，袖口还沾着酒渍。当拍卖师举起“明远制衣厂“的产权证时，他的眼神突然清明，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起拍价50万！“拍卖师的木槌落下，回声在空旷的礼堂里格外刺耳。
“55万！“前排的中年男人举牌，林宇认出那是周明远的旧部，现在转投竞争对手。
“60万！“二楼传来熟悉的声音，苏婉站在栏杆旁，蝴蝶围巾在聚光灯下泛着柔光。
周明远抬头，与苏婉目光相撞，脸色瞬间铁青。他当然记得这个曾在潮启首店整理账本的女孩，如今却成了他破产的见证者。林宇趁机举起号牌：“80万！“
全场哗然，拍卖师的木槌悬在半空：“80万一次！80万二次！“
“等等！“周明远突然起身，拐杖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林宇！你这是趁火打劫！“
“不，这是商业规则，“林宇站起身，西装下摆扫过座椅，“三个月前，你让协会打压我的时候，“他顿了顿，“怎么没想到今天？“
礼堂里响起窃窃私语，有人翻开晚报，头版“青年企业家崛起“的照片与落魄的周明远形成刺眼对比。苏婉适时推过财务报表投影，2000年第三季度潮启的净利润曲线陡峭上扬，而明远制衣的负债表触目惊心。
“周老板，“林宇摸出收购合同，“我可以保留'明远制衣'的招牌，“又指向苏婉，“但管理层必须由我们指派。“
周明远的拐杖突然折断，他踉跄着扶住椅子，目光落在合同末尾的蝴蝶贴纸印章上。那是苏婉特意设计的“潮启收购章“，蝴蝶翅膀下写着“2000“，像一枚时代的烙印。
“成交！“拍卖师的木槌重重落下，周明远的身体晃了晃，被保镖架出礼堂时，撞翻了展示架上的旧款服饰。林宇望着散落一地的阔腿裤，想起苏婉在财务室说过的话：“旧时代的衣服，终将被新潮流覆盖。“
当晚的庆功宴设在潮启总部，李强举着香槟跑过来：“宇哥！钢厂的工人听说我们收购了明远，都想来帮忙！“林宇点头，摸出苏婉准备的“员工安置计划“——明远的老裁缝将被聘为潮启的工艺顾问，月薪比之前高30%。
“林总，“赵总端着威士忌走来，“听说你要把明远改成'潮启1970复古工厂'？“
“没错，“林宇指向墙上的设计图，旧厂房将被改造成工业风旗舰店，保留缝纫机作为装饰，“2000年的年轻人，就喜欢这种'旧瓶装新酒'。“
苏婉不知何时换了身黑色连衣裙，蝴蝶吊坠在锁骨处晃了晃：“改造预算已出，“她递过平板电脑，2000年的CAD图纸上，蝴蝶形状的天窗格外醒目，“屋顶种满藤蔓，秋天会变成金色。“
林宇望着她眼中的光芒，突然想起2025年在米兰设计周，他们共同发布的“可持续时尚“系列，灵感正是来自这家旧工厂的改造。指尖触到她手腕的温度，他轻声说：“等工厂开业，我们在这里办第一场时装秀。“
“时装秀？“赵总挑眉，“2000年的小城，有人看吗？“
“有，“林宇摸出论坛调研数据，“78%的学生期待潮启的首场大秀，“又指向窗外的雨夜，“而且我打算直播，让全中国的年轻人都看见。“
苏婉的眼睛亮起来，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2000年的网络直播还是天方夜谭，但潮启总是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她摸出手机，给计算机系的小王发消息：“准备直播设备，就用那台改装的奔腾III。“
凌晨时分，林宇和苏婉站在明远制衣厂门口。秋雨已停，月光照亮锈迹斑斑的厂牌。林宇摸出蝴蝶贴纸，轻轻贴在“明远“二字上，贴纸的荧光涂层在夜色中渐渐亮起，覆盖了旧招牌的颓败。
“后悔吗？“苏婉轻声问，望着他指尖的贴纸。
“不，“林宇摇头，“我只后悔没早点明白，商业不是零和博弈，“他顿了顿，“而是让每个齿轮都找到新的位置。“
苏婉笑了，从包里拿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蝴蝶形状的厂牌徽章：“明天开工，给每个工人发一枚，“她顿了顿，“包括周明远。“
林宇接过徽章，月光下，蝴蝶翅膀上的“潮启“二字与“明远“的旧刻交相辉映。他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时，这家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工厂，将带着新的使命重新出发，而他和苏婉，将继续在时代的浪潮中，书写属于潮启的传奇。
BP机震动，张明远发来消息：“林总，华创资本想参与工厂改造，占股15%。“林宇笑了，回复：“欢迎，但有个条件——工厂的公益车间必须保留。“
苏婉望向星空，2000年的秋夜格外清澈。她想起林宇在拍卖会上的眼神，那是胜券在握的笃定，也是对未来的期待。指尖触到他袖口的蝴蝶刺绣，突然觉得，这个少年带她经历的一切，比任何童话都更精彩。
“林宇，“她轻声说，“谢谢你让我看见，商业可以这么温暖。“
少年转头，月光落在他脸上，带着超越年龄的成熟与温柔：“不是商业温暖，“他说，“是和你一起的商业温暖。“
2000年的秋夜，旧工厂的铁门上，蝴蝶贴纸在微风中轻轻颤动。远处的潮启旗舰店霓虹闪烁，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林宇和苏婉并肩而立，等待着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那将是旧时代的终点，更是新时代的起点。